與此同時,楚天璣打出一道法訣,口中高喊:「萬物解離!」一道幽藍的光芒從他的指尖射出,直逼以太陰。
陳雲生暗道,機會來了,手上一道法訣打出,九獄天魔手中的黑色長弓轟然一聲巨響,那支黑色的箭羽射向了半空中的以太陰。
以太陰揚起白色的面具,雙手向上托起,一道聖潔的光芒從天而降,他口中高聲吟誦,「天啟神光!」
無數道巨大的光幕從天而降,將以太陰徹底罩住,眾人攻向以太陰的洶湧的能量撞擊在聖潔的白光之上,激發出七色的光彩,無數光芒從山頂上投射開去,將颶風海岸的天空照亮。
是夜,產生了一個千年不遇的奇景,所有生活在颶風海岸周圍數百里內的人都目睹了這一刻。夜晚在一瞬間亮如白晝。天空中佈滿了鉛灰色的彤雲,那樣得不真實卻異乎尋常的頹喪,讓人有種忘乎所以的絕望。
人們從自己的屋子裡走出,盯著遠方天空中那一道道閃爍不定的光芒,所有人眼中都充滿了驚恐和不安。他們不知道此時颶風海岸有一群人正在為了自己的命運而戰,而這些平凡之人的命運也被強行地和他們捆綁於一體。
以太陰喉嚨中發出了一聲讓所有人都驚恐的咆哮,亦或是狂笑。他十指橫掃,水缸粗細的巨大的光柱橫向掃去,將所有人的攻擊都盡數消於無形。在這肆虐著能量的半空中,稍微走錯一步,眾人就有可能被自己釋放出的巨大力量所碾碎。面對如此巨大的力場,陳雲生感到了一股無力油然而生。這並非是他一個人的感覺,就連久經戰陣的天玄門的二師兄楚天璣也驚心動魄。
陳雲生大口喘著氣,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平靜下來。他不停掐著法訣,但是一個聲音陸陸續續地在他耳邊響起。
「你在做徒勞的事情。」
「你殺不了他。」
「他就是神,人怎麼能弒神呢?」
就在此時,天穹上人連連施展法訣,在肆虐著能量的天空中撕開了一條安全的通道來到陳雲生身畔,高聲說道:「帶著你的人走,讓我一個人對付他。」
陳雲生一愣,使勁搖了搖頭,說道:「三師伯……」
天穹上人沒有聽他說,而是一瞬身,衝向了半空中的以太陰,衝向了一團永不熄滅的光明之火。以太陰消隕了所有人的攻擊之後,彷彿一個氣宇不凡的帝王,並沒有對眾人趕盡殺絕,他在觀察,在等待,在展示自己在實力上的絕對優勢,對於這種態勢,他感到很舒服。
看到天穹上人衝向他的樣子,以太陰嗤之以鼻,豎起兩根手指,指向天穹上人,一道灼目的光從他的手指射出,「天殞神光!」
陳雲生一輩子也忘不了那道光芒,那是一種能將自己徹底融化的白光,純粹的驚心動魄的力量。這道光芒淹沒了他的三師伯,一瞬間就讓這個在洪谷尋覓百餘年,苦心抵禦神祇的守護者形神俱滅。此刻他的心中除了燭骨般的疼痛外還有一種震撼。以太陰說得沒錯,這種力量只有神才配擁有,既然他們已經擁有了神一般的力量,那他們不是神又是什麼呢?
姜雨,商浩然和蕭裂天三人齊聲大呼,接二連三地衝向了光明神使的方向。以太陰發出一陣冷笑,「飛蛾焉配我的天隕神光?」
他手臂一揮,數道銀亮的光斑劃出了幾條詭異的弧線射向空中的三人。陳雲生大呼不妙,急忙撲向一道打向蕭裂天的光斑,施展出了元磁領域,擋在了蕭裂天身後。
飛雲子和楚天璣沒有回護姜雨和商浩然,而是一擁而上,撲向以太陰的身後,這是一種同歸於盡的打法。
陳雲生沒有指望自己的領域可以完全防禦對手的天殞神光,所以他在施展領域的時候,同時用影遷劃開了一道空間縫隙。果真如他所料,對方的光穿透了元磁領域。那種聖潔的光芒似乎存在於宇宙之中每個角落,是最原始的物質,就連可以分解重組一切的元磁領域都只能稍微減緩白光的速度,而不能徹底化解這份攻擊。天殞神光掃過元磁領域,彷彿秋風之於落葉,將這團黑色的空間一掃而淨。
與此同時,飛雲子和楚天璣同時出手,突破了以太陰的身畔那層白光,突入了他身畔三丈之內。兩個人頓時被純白色籠罩,在這個空間中,分不清前後左右上下,分不清日月星辰,只有動人心魄的白色。
以太陰深邃的眼眸掃過飛雲子和楚天璣,兩人頓時有種被無數利劍貫穿的感覺。楚天璣大呼一聲,一股青藍色的光芒脫手而出,直奔以太陰的面具。而飛雲子的流彩虹也已經出手,這一劍快若驚雷,凝結了他畢生的修為。
在兩大高手同時捨命的攻擊之下,以太陰眼神中終於露出一絲不安。這種不安反應在他身周圍繞的白光之上,頓時表現出風暴來臨時的情形。光芒扭曲,彷彿一隻隻白色的巨臂在天空中纏繞扭曲著。
「聖光之甲!」
以太陰的聲音中彷彿有一個大洞,顯得無比的空靈。一團團光芒將他圍繞,以迅雷之勢形成了一個突兀的鎧甲,甚至連整個面孔都包裹住了。楚天璣和飛雲子的攻擊擊中了以太陰的臉,確切的說是擊中了以太陰的鎧甲。
以太陰臉上的光甲被楚天璣的解離術撕開了一個口子,而飛雲子的流彩虹則直接刺中了以太陰的白色面具。以太陰的身體被飛雲子飛劍所帶來的衝擊力撞飛,一團巨大的光芒在天空中橫著飛出去五十丈遠。
飛雲子和楚天璣瞬間脫離了那團白光,他們的呼吸也變得順暢了很多,但是心情卻沒有一絲放鬆,因為就連飛雲子自己都不相信那一劍真的傷到了以太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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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雲生和蕭裂天兩人重新出現在天空,但是姜雨和商浩然兩人已經永遠的消失了。和以太陰交手瞬間,就有三位同門葬生敵手,悲痛之餘,陳雲生內心多出一絲恐懼。
以太陰身周那團光芒再次起了變化,所有的光都向他週身凝結,形成了一件更加誇張的光甲。以太陰那張極其醜陋恐怖的白色面具上多了一道黑色的裂痕。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讓所有人都驚恐的光芒。
「汝等無信之人,瀆神之人,應當徹底從萬千宇宙中消失。讓來自創世之初的光芒來洗刷汝等的罪孽吧!不朽天道,創世之劍。」
以太陰的聲音空洞無比,他手中多了一柄光劍,身子瞬間移動到了飛雲子的身前,這速度甚至比影遁還快半分。飛雲子早就有防備,身子一閃,想要躲開。卻不料對方的速度如此之快,幾乎在瞬間來到他的身前。光劍斬下,他被迫用流彩虹抵擋。只聽得「鏘」的一聲,光劍將流彩虹劈碎,順著飛雲子的頭顱劈下。
出人意料的是,光劍並沒有將飛雲子的身體劈開,但是從飛雲子空洞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已經受了極大的創傷。飛雲子雙腿跪地,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雙手不由自主合十於胸前,彷彿一個虔誠的朝拜者。
楚天璣伸出手去抓飛雲子,不料以太陰隨手一劍掃過他的右手,楚天璣一隻手臂頃刻間被削落。他臉上現出一絲痛楚,急忙封住血脈,防止精血流失。
這一切陳雲生看得一清二楚,但是對方的速度太快,他甚至沒有反應過來。看到飛雲子空洞的眼神,他彷彿明白自己授業恩師身上發生了什麼。一股竭斯底裡的憤怒在他心中蔓延生長,識海中那條河流暴漲起來。
一隻黑色的麒麟出現在半空中,令人驚異的是,黑色麒麟之上,居然端坐著那個可怖的九獄天魔。這種組合從來沒有出現過,自從陳雲生掌握了天魔法相之後,黑麒麟出現的次數明顯減少,彷彿兩種法術有種冥冥中的相生相剋。
不過當他的內心被憤怒佔據的時候,黑麒麟以這種方式出現了。一團團黑色的火焰在陳雲生週身環繞著,他的眼眸黑的彷彿暗夜中的天穹。
「九獄天魔,斬仙!」
陳雲生大呼一聲,九獄天魔和黑麒麟驟然間合為一體,原本端坐於黑麒麟之上的天魔的下身和黑麒麟徹底融合,變成了一個上半身是天魔,下半身是麒麟的怪物。天魔一振後背那雙黑色的巨翅,衝向了以太陰。
光明神使橫劍睥睨著這隻怪物,眼神中露出一絲很難說出的玩味,似乎透露出對某種昔日時光的緬懷。
「卑賤的畜生!」
他含混不清地冷哼了一聲,手中的光劍瞬間暴漲了十倍,射向陳雲生自身。這是一種同歸於盡的打法。也許是以太陰過於的自信,他根本不相信陳雲生這個元嬰上品的修士會對他造成多少傷害。又或許是以太陰對陳雲生的恨意過於濃烈,太想手刃對手。
九獄天魔兩隻手臂如繁花一般幻化出一千柄黑色的長劍,劍身被黑色的火焰所包圍,一千柄長劍齊齊向以太陰斬落,彷彿一朵巨大的花冠瞬間收攏於一處,將以太陰徹底的包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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