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生召集了百名修煉陣道的天穹修士,開始將諸天之網化繁為簡,這個工作進展的很慢,效果卻十分的明顯。諸天之網的範圍從直徑百里一直延伸到直徑兩百里。將四五條靈石礦脈都囊括其中。還包括不少魔晶的礦坑。這些戰略資源的產地幾乎涵蓋了天穹派所消耗的三成以上。
換句話說,就算有一天天穹派變成了一個孤島,四周完全被星宮封死,單憑諸天之網內的產出就能維持天穹派的正常運轉。
陳雲生在太白峰的第四個月的第一天,收到了一封神秘的書信,信封上的三個字讓陳雲生興奮不已。撕開撕開信封,他看到信紙上極其簡單地寫著幾行潦草的字跡,內容如下:「雲生我徒,為師奮戰於山嵐,日夜浴血,然,此地戰事日益吃緊,望率眾馳援,太虛宮於震旦極為重要,不能有失。飛雲子。」
這是一封來自于飛雲子的求援信。看到這封信之後,陳雲生的心情有些沉重。師父在的地方必然有天玄門的眾位師伯,如果連他們都覺得戰事吃緊的話,紫羅的血戰看起來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程度。
他將信轉給諸葛靖宇看了,等待他的意見。在天穹派的每件事,陳雲生都會傾聽他的意見。諸葛靖宇思索片刻道:「果真如我們所料,山嵐被星宮襲擊了。太虛宮是否無恙關係到整個震旦的安危,唇亡齒寒,我們也應該出兵馳援。我只是擔心,這裡距離山嵐路遠,我們大軍長途跋涉至彼,戰事已經結束了。」
陳雲生道:「靖宇所擔心的不是沒有道理。不如這樣,我帶著滄瀾八衛先行出發,你命薛離和小虎率領火衛和山衛在後馳援。如果戰事已經結束,那我會提前返回告訴你們。」
諸葛靖宇蹙眉道:「這樣自然可行,只不過你和滄瀾衛全家起來也不過九個人,面對星宮那如潮的攻擊,又能起什麼作用呢?不如讓曹子建隨同你前往,他會攜帶一些傀儡,戰力也不弱。」
陳雲生搖頭道:「不可,我讓曹子建研究那個神秘的晶石,最近他廢寢忘食,已經有了眉目,豈能中斷。不如我帶著他的傀儡前往山嵐。」
諸葛靖宇點頭道:「也只有如此了。這件事情我會知會龍川和靈陽。出海口在東海之濱,有靈陽的協助,你會容易一些。」
陳雲生和諸葛靖宇商議完畢之後,連夜啟程,帶著滄瀾衛和五百名戰士傀儡和五十名精英戰士傀儡前往山嵐。由於傀儡數量眾多,納虛戒放不下,陳雲生帶了一個專門容納傀儡戰隊的手環。
此時,柳曉山依然留在金沙未歸,所以陳雲生只能一個人前往。在臨行之前,尉遲雪執意要同陳雲生一起前往山嵐。所以尉遲雪外加兩名隸屬於陰夔的修士也坐上了穿雲舟。一路之上穿雲舟速度全開,只看到流雲和遠山不斷的拉近距離。
陳雲生看著隨尉遲雪一同前往的兩名年輕的陰夔修士,問道:「你們兩個人什麼時候加入的天穹派。」
兩名修士之中一名臉色蒼白,和尉遲雪的臉色有得一拼,他急忙回答道:「回掌門,我叫何冰,丁酉年入天穹派,現在算來已經有二十年了。」
另外一名臉色蠟黃的修士說道:「在下周健,我比他早來十年,現在算來已經有三十載了。」
陳雲生說道:「你們殺過人嗎?」
何冰說道:「我一共執行過三十次暗殺任務,只失手過三次,二十次偵察任務,殺過一百個人。」
周健說道:「我執行一百次任務,殺人數五十,從無敗績。」
尉遲雪嘿嘿笑道:「這兩名修士都是陰夔頗為優秀的人才。問他們殺沒殺過人,這個問題有些愚蠢。」
陳雲生哦了一聲,心中卻有幾分的失落,他知道這兩名修士很可能在於星宮的戰鬥中隕落。就是自己有去無回的可能性也有很大。
尉遲雪發出一陣豪邁地笑聲,然後說道:「在潛龍和陰夔,我們哪個人不是抱著必死的念頭過活,所以不必為他們的生死過分的憂慮。就是你我也不過朝生夕死而已。」
陳雲生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是我過於糾結了。」
從太白峰到東海之濱,陳雲生只用了三天,這得益於穿雲舟的再次改進。這次操刀的並非曹子建本人,而是煉器司下屬的幾名資深的修士。他們雖然修為不高,但是對法器的煉製卻十分的精通,已經有了曹三的八分功力。
三名資深的修士用了十天左右的時間,將穿雲舟徹底的變樣了。穿雲舟此時有過於的兩倍大,除了速度提升了一倍外,還增加了很多攻擊的手段,船體也堅固了很多,這個體量的飛舟已經不能用小舟來形容了。用那名資深修士的話說,如果在大一圈,這條船就無法塞入納虛戒了。
穿雲舟整體宛如一滴水滴,從外表上再也看不出任何的樓台等突起物,所有的船室都內置於船艙之中。小舟一共有五間船室,陳雲生自住一間,尉遲雪自住一間。兩名陰夔的修士住在一間。剩下的兩間給八名滄瀾衛居住。
陳雲生此次來到東海之濱,發現這裡已經和自己當年離開之時大不一樣了。給他的一個重要的感覺便是整潔。一切都井然有序,就算最混亂的碼頭上也沒有那些相互搶地盤的地痞。他知道,這都是拜奎雄所賜。
他還沒有到入海口,就被一隻黑色的飛舟攔住去路。一個持劍的修士跳上穿雲舟,對陳雲生抱拳道:「聽聞天穹派的掌門不日到訪,小將在此地恭候多時了。」
陳雲生感慨諸葛靖宇事情辦的周到,自己前往山嵐的消息這麼快就傳到了奎雄的耳中。而對方一定有什麼方法可以快捷地交互消息,以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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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比自己的遁光還快。
陳雲生客氣地朝對方說道:「我們馬上趕往山嵐,你給指個準確的方向吧。」
那名劍修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羅盤,放在陳雲生眼前,說道:「你們一路東偏北十五度飛。以你飛舟的速度,大約十天就能看到山嵐的陸地。」
陳雲生訝異道:「你知道我飛舟有多快?」
那名劍修笑道:「這個自然。聽說你也是剛剛才得到消息,算起來你一路上所花費的時間應該不超過五天。」
陳雲生暗中讚歎對方的機敏,簡單的說了幾句之後,他就駕著穿雲舟飛向一望無際的大海。他希望大海盡頭的人能夠等著自己前去營救,也許自己只是一直撲向野火的飛蛾。但是這樣的飛蛾多了,也一定能將蔓延的野火壓滅。
……
山嵐有一條河,從南流向北,橫穿了整個的大陸。星宮的戰修就是沿著這條河一路北上的,而太虛宮的門徒也是沿著這條河從北方而來。雙方在山嵐大陸的中間短兵相接,爆發了第一場大戰。
戰鬥的結果讓很多人看到了希望,太虛宮憑借天罡和地煞中的高手,很大程度上重創了星宮的戰修,一舉衝破了星宮的防線,將其趕出了百餘里。這是繼氣息宮以來,反抗行宮的修士中迎來的第一場勝利。來之不易,頗能鼓舞人心。看著丟盔棄甲的星宮戰修,看著惶恐的星使和星徒,太虛宮的修士們由衷地感到驕傲。
然而接下的事情就不遂人願了。雙方在大河兩畔糾結焦灼,星宮仗著戰修數量眾多,宛如滿山的蝗蟲,殺不絕,燒不盡,逼得太虛宮陷入了纏鬥之中。雙方的戰修死傷無數,將河水都染成了赤紅色。以至於後來人們已經忘記了那條河的本名,而稱之為血河。
人們在雨中廝殺,在雪中廝殺,在風中廝殺,在陽光下廝殺,無時無刻不在戰鬥,這讓不少太虛宮的戰修們滿臉陰霾,雙目蒙塵。在沒日沒夜的戰鬥中,天玄門的五個化神修為的天仙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他們超強的戰力一次次將太虛宮從徹底潰敗的邊緣挽救回來。
然而這連綿不絕的戰鬥中,神使以太陰一直沒有露面,他更像是一個隱者,高高在上,俯視著大地上的蒼生,用一種睥睨的神態關注著這場戰鬥,彷彿他不屬於戰鬥的任何一方。恰恰是這一點,也是太虛宮三位宮主最為擔心的一點。
在星宮一方,最讓人震撼的戰鬥力並不是青龍神官或是玄武神官,也不是那些實力超強的星官,而是一群面帶白色面具的光明衛。他們神出鬼沒,悍不畏死,修為最低也是元嬰上品。他們舉手投足之間彷彿都充斥著無限躁動的能量,一個個巨大的法術時刻震撼著太虛宮修士凝結的脆弱的防線。
慘烈的戰事教給太虛宮修士一個道理,那就是就算在有名氣的修士,也架不住眾人一同狂轟亂炸。他們曾經親眼看到一名化神修為的天罡戰修被對方一萬人用一萬道閃電活活的劈死。也親手用數千道火焰殺死了一名化神修為的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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