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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 滅殺光明衛 文 / 夜雨連天

    就在無念為自己即將殞命這件事情糾結不已的時候,那個逼近無念和尚的黑色光球突然被一層更深的黑暗所籠罩。沒過多久,就悄悄地在這世界上消失了,彷彿從來沒有誕生過一般。兩個人威猛無比的能量所凝結的結晶居然就這般被神不知鬼不覺地化去了,無念和光明衛的身體都劇烈的震動了起來。

    無念急忙運轉氣機,收住金剛神光。再看對面的光明衛也好不了哪去,身體仍然劇烈的顫抖著,彷彿突然被奪走了什麼東西。這詭異的現象讓無念嘴角突然上揚,他似乎想到誰在自己最危難的時候幫了自己一把。

    「陳雲生,你的元磁領域居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真讓我刮目相看。」無念高聲喊道,心中的暢快溢於言表,這世界上只有元磁領域可以化解這麼無匹的能量風暴,當然,這世界上會施展元磁領域的人除了他只剩下陳雲生。

    光明衛唾手可得的勝利突然被人攪了,就算他沒有魂魄,卻也表現出了極為憤怒的表情。那雙眼睛緊緊盯著無念身後突然出現的,身著一身紅黑相間鎧甲的男人。他收攏了自己兩道黃橙橙的氣旋,變得謹慎起來,這個對手給他的感覺比和尚更難對付。

    柳曉山敵住了朱雀神官,陳雲生則幫了無念。

    兩個人出現在這個地方並不奇怪,他們計劃從八荒轉道紫羅,然後回青洲,不成想一路之上遇到不少逃難的民眾。打聽之後才清楚,原來星宮已經將觸角伸到了紫羅,正在滄蘭江對岸集結,準備大舉進攻氣息宮。

    陳雲生當年在氣息宮還有幾個舊相識,就算是出於對星宮的同仇敵愾也不能坐視不理。他和柳曉山星夜兼程,可還是慢了一步。趕到滄蘭江西岸的時候,對面的氣息宮已經變成了一片火海。看著河對岸濃濃的殺戮之氣,陳雲生突然想起了自己兩次顛沛流離的經歷,一股憤慨驟然生於胸臆。

    他和柳曉山繞過氣息宮,一邊斬殺落單的星宮戰修,一邊向東邊飛遁,正好遇到了朱雀神官和光明衛追殺徐白露等人。看到自己的徒弟被人追殺,陳雲生當即出手,不過他看到無念道情形更危險一些,所以自己解救無念,而柳曉山動手敵住朱雀神官。

    「托你那本手記的福,元磁領域終於在十年前融會貫通。」陳雲生滿臉笑意地看著無念。

    無念抹了一下額頭的冷汗,唏噓道:「看起啦當年師父選擇你是沒錯的。不得不說他老人家的眼睛真是毒,一下就看出來你能夠毫髮無損地回來。」

    陳雲生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他心中暗道,你又怎知我為了完成那個囑托付出了多少艱辛,最後差點深埋地下不得逃出。

    他指著對面朝自己運氣的光明衛說道:「我來對付這廝,你去幫曉山對付那個紅甲修士。他似乎天仙五品,厲害的邪乎。」

    無念嘿嘿笑道:「這個自然,不過眼前這個光明衛可不比朱雀神官弱,你還是自己小心吧。」

    陳雲生不再說話,手上快速地打出一道法訣,週身上下迅速放出一層火紅色的光芒,這層光芒迅速擴大,逐漸將方圓數十丈之內的空間所籠罩。陳雲生一拍天靈,九獄天魔高達四十丈的法身通天徹地,彷彿一根黑塔。天魔手中一柄黑色的長劍劍尖指向光明衛。天魔渾身都被那層紅色的光芒所籠罩,看起來極為的可怖。在紅光的掩映之下,陳雲生臉色顯得有些猙獰。

    無念看到這一幕,驚呼一聲,飛離陳雲生方圓五十丈開外。那個光明衛將雙手黃色的氣旋交叉拍在自己的胸口,他週身迅速被一層快速運轉的氣流所包圍。這層氣流越來越快,越來越大,最終那個光明衛變成了一個快速旋轉著的黃色圓球。直徑足有五十丈,完全是一團黃色的颶風組成。

    兩個人都毫無保留。陳雲生伸出兩根之後,筆直地向前揮去,天空中九獄天魔那巨大的身軀微微一顫,黑色的長劍掛著一層血紅的光芒斬向那團氣旋。

    那團黃色的氣旋驟然間膨脹起來,一絲絲黃色的氣息迅速將黑色的巨劍纏繞住,劍鋒向下的勢頭逐漸停了下來。彷彿受到了極大的阻力。陳雲生似乎可以聽到那變態的氣旋掠過黑劍所爆發出的爆鳴聲。

    他微微蹙眉,雙手在胸前掐了另一道法訣,口中輕輕吟誦道:「橙靈天!」

    他週身的光芒迅速由紅色轉化為了橙色,天魔的黑劍向下的勢頭驟然加強,眼看著切入了那個巨大的黃色氣旋。

    「砰!」

    一聲山崩地裂的響聲,黑色的巨劍彷彿砍中了石頭,再次停了下來。那黃色的大球突然震動起來,一道道黃色的氣箭刺向數十丈開外的陳雲生。

    陳雲生似乎早就料到對方有這一手,他伸出左手五指,九獄天魔左手中多了一個巨大的黑色盾牌,盾牌的表面雕琢著一個麒麟的圖案。氣箭刺中了盾牌,餘波掀起了一道道風暴,將天空的雲氣攪的天翻地覆。

    他緊接著再次打出一個法訣,口中吟誦道:「紫微天道-金雷天!」

    四周的光芒由橙紅變成了金色,滾滾的金色天雷在天空中縱橫交錯,彷彿一張巨大的網。九獄天魔被一層浮動著金芒的金光包裹住,手中的巨劍下沉的勢頭更猛。

    一聲激起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從黑劍上爆發出,那個黃色的氣團被徹底的劈開,無數旋風瞬間爆發出來,膨脹起來。一個巨大的風暴席捲了方圓十里內的一切。地面的表土被高高地捲起了一層,又重重落下,巨大的樹木被絞碎成了木屑,頭顱大小的石塊被如刀的風暴削成了碎片。

    風暴持續了很長時間,並且向氣息宮的方向移動而去,看著這沖天而起的風暴,就連陳雲生自己都有些膽戰心驚。那個光明衛帶著滿身的傷痕跌在風暴捲過的地方,臉上白色的面具已經破損了,從縫隙之中可以看出那是一個中

    中年人。

    柳曉山這邊的戰局隨著無念的加入而徹底轉變。玄冰風暴無視火鳥朱雀掀起的滔天熱浪,火焰溫度很高,卻無法將玄冰融化。每當火鳥向前衝的時候,柳曉山總是將空中的冰風暴盡量向自己靠攏,每當火鳥向後退的時候,那些宛如魚群一般的冰晶便向它捲去,弄得朱雀不勝其煩。

    在葉思寒、徐白露、樊氏兄弟和楊碧落等高手的旁敲側擊之下,朱雀神官變得越來越被動。朱雀刺雖然來去無蹤,快如閃電,但是也無法防住來自於四面八方的攻擊。朱雀神官抬眼看了看天空中那巨大的法相,心中凜然。對方的援手之中有如此高手存在,自己恐怕很難討到什麼好處。

    再看那遮天蔽日的風暴和光明衛幻化的風球被劈開時的景象,朱雀神官的退意更濃。他虛晃一下,身子化作一團紅光消失不見,那只巨大的朱雀火鳥也同他一起消失於無形。所有人都鬆了口氣,即使他們人數佔優勢,朱雀神官這種恐怖的存在也可以冒險擊殺其中一二人。好在沒有人受傷,也沒有人死。

    眾人呼啦一下圍在陳雲生和柳曉山身旁,徐白露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哭得宛如一個孩童。陳雲生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白露長大了,劍法精進至斯真讓為師刮目相看。」

    徐白露雙眼佈滿血絲,動情道:「恩師一別四十載有餘。每日清晨,徐白一睜開眼睛就彷彿聽到您老人家的淳淳教誨。修劍、修心一天不敢怠慢,才有了今日的小成,但離師父所叮囑的還差得很遠,徐白真心有愧。」

    葉思寒輕輕踢了徐白露一腳,在一旁笑道:「師叔,別聽徐白露瞎說。他剛剛元嬰一年掛零,就能挑了數個星官,可是風光的很吶。」

    陳雲生頷首道:「修劍之人從其雙眸就能看出其的道基。白露過謙了。」

    眾人相互見過之後,侯自直說道:「陳雲生,多謝今日你援手相助。這裡不是久待之地,朱雀一去定然糾集大量戰修前來,倒時候徒增煩惱,我們就此別過。」

    「和我們一起去青洲,對抗星宮的事情需要從長計議。遠不是你一個可以**承擔的。」陳雲生認真說道。

    侯自直洒然一笑,指著氣息宮的亂象說道:「我生是氣息宮的人,死是氣息宮的鬼,斷無離開此地獨自苟活之理。有碧落和樊氏兄弟去青洲避難,氣息宮的火種不會熄滅,侯某心中就了無牽掛了。」

    他又看了一眼氣息宮那邊燃起的火焰和一陣陣漸漸遠去的喊殺聲,長歎一聲,獨自駕遁光向西北飛去。陳雲生目送侯自直離開,直到他的寥落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天空。

    「保重!」

    陳雲生淡淡地說了一句,然後看了看眾人,說道:「走,我們出發去青洲。」

    「等等,我去把光明衛的屍體帶上。」樊明說道。

    雖然樊明的舉動很奇怪,但是沒有人懷疑他。眾人坐上陳雲生的穿雲舟,向著西南方風馳電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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