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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一章 美與醜的較量 文 / 夜雨連天

    這場爭論順理成章的演變為美與醜的較量,而事情的起因,那塊玉璧已經被人遺忘了。面對小女人近乎刻薄的指責,從來就是以金沙明月自居的柳曉山惱羞成怒,恨不得一把在那個女人嬌嫩的臉上抓出五道血痕。

    陳雲生覺得沒必要在這裡和對方鬧的不可開交,所以輕輕拉了一下柳曉山,沒想到女子將怒火燒到了他的身上,怒斥道:「你居然看著我受氣!那些山盟海誓都去了哪裡?」

    不想這句氣話聽在那個小女人耳中又變成了嘲笑的把柄,她對著身旁那個高大的男人說道:「瞧瞧,這位師兄多有奉獻精神,連這麼醜的女人都收了,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大武,你比他差遠了。」

    大武嘿嘿笑道:「的確,幻夜門下的人都神神叨叨的,把美當丑,把丑當美,把香當臭,把臭作香。」

    柳曉山徹底被激怒了,這個平時冰雪聰明的女子在涉及女人原則的問題上也退化成為毫無理智的女性「生物」。眼看著一場災禍就要降臨,陳雲生突然跳出來,指著那個男人說道:「你,就是你,敢對我的師姐無禮,有本事我們門外鬥法。」

    他原本想轉移一下矛盾,讓柳曉山的憤怒得到緩解,不成想正好合了那男修的意思,他正想找個由頭痛扁這兩個低階修士一頓。

    當即大聲說道:「好啊,走啊,誰不去誰不是人生養的。」

    原本陳雲生只想意思一下,點到為止,讓雙方都有一個下台階就好,不過聽到對方出言不遜,直指自己的先人,不由得三屍神暴跳。

    此時,柳曉山拍著陳雲生的肩膀說道:「狠狠揍他們,不能留情,否則晚上不理你了。」

    這句話又被對方聽到,兩人再次笑的前仰後合,而陳雲生則冷靜下來了。這種冷靜並不是他不想教訓對方,而是戰鬥之前那慣有的冷靜。

    兩人來到院子之中,此時那位張姓掌櫃也不再勸兩人息事寧人,因為兩人已經離開了他的店舖,多半不會對自己有什麼損失,他更樂得看看到底哪位元主的門人更勝一籌。

    叫做大武的修士毫不吝惜地釋放了自己作為元嬰下品修士所特有的那股氣勢,煙塵,鼓蕩的衣袂,以及陰狠的眼神都恰到好處的反應他必勝的信念。畢竟對於一個金丹上品的修士他還是有把握的。

    陳雲生沒有如對方一般拉開架勢,只不過讓自己的雙手處於放鬆的狀態中,這樣能夠快速施展法訣。他決定使用幻夜幫自己改良過的魂法——戰慄。經過幻夜的改變,這道魂訣施法速度快了一倍,效果按照幻夜所說,強了不止一倍,對此一直好奇的陳雲生決定拿眼前的大武開刀。

    他沒時間和對方相面,雙手飛快地施展了一道魂訣,而大武則喚出了自己的本命之寶,一柄長約丈許的長劍。長劍披風而來,顯得極為威武,陳雲生雙眸幽藍,在光之逆流之下,即使如此威猛的攻勢也變得慢騰騰的。

    他巧妙地躲過了對方的一擊,身體驟然貼近大武,距離由十丈變作三丈。大武眼前一亮,心中暗道,你找死!他手上掐了一道法訣,看樣子是土行的道訣,尚未打出,便覺得頭突然一輕,彷彿被一陣涼風撫中。

    他暗罵一聲裝神弄鬼,一手打出那道法訣。大地突然湧起一隻巨大的拳頭,轟隆一聲將陳雲生砸了一個粉碎。這一下讓大武一驚,他並沒有想過殺掉對方,方纔那道法訣既不快也不狠,對方應該有本事躲開。說實話,他打算在下一招上贏對手。他很清楚門內弟子尋釁鬥法殺掉對方的結果是如何嚴重,況且對手是幻夜的門徒。

    大武懊惱地來到被打成爛泥的陳雲生身旁,想看看能不能有挽救的餘地。可那個被打死的陳雲生除了一隻手尚保存完整之外,別處都成了爛泥。大武鬱悶的抬起頭,心中惱怒自己為何多此一舉,想要在師妹楊碧落面前耍帥,現在貌似只有一個辦法,在師妹身上尋找些幫助,讓她證明是對方先挑釁的。

    當他抬起頭的時候,卻發現楊碧落已經消失了,四周空無一人,就連那座店舖也黑漆漆的。

    「難道他們看到我惹事都逃走了?」

    大武心中暗自盤算,一邊腹誹師妹的不厚道,一邊想辦法。突然一隻冰冷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大武低下頭,驚駭地看到陳雲生那只斷手居然抓住了自己的手腕。而斷手一頭空空如也,並沒有和手臂相連接。

    「這!」

    大武滿是困惑,他是元嬰修士,何曾見過這等詭異的道法。伸手招來本命飛劍,揮劍將那斷手斬開,鮮血驟然噴了出來,而且越來越多,濺了他滿身滿臉。

    「一隻斷手又怎會噴出這麼多血。」

    大武伸出手在自己的臉上抹了一下,讓他毛骨悚然的事情發生了,他的整張臉都隨著手脫落下來,看著攤在掌心那張鬆弛的臉皮,大武驚得倒退了幾步。用另外一隻手撫摸自己的面門,發現臉上只剩下白骨,這臉皮脫的如此乾淨,居然連一絲肉都沒有剩下。

    「什麼邪法!」

    大武聽見自己的聲音在顫抖。一個影子出現在他的正前方,低著頭,一身縞素,從身高和樣子上看正是那個被自己一拳打死的陳雲生。

    陳雲生抬起了頭,雙眼發出藍光,彷彿一隻餓了很久的野獸,朝大武發出一陣陣嗚嗚的嘶鳴。不等大武有所反應,陳雲生撲了上來,一口咬住他的手臂,白森森的牙齒如刀一般撕開了他的皮肉。大武感到一陣鑽心的疼痛,正打算反抗,卻不料自己的雙肩被人攀住。

    他回過頭,發現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眼神,是師妹楊碧落。正打算呼救的大武卻迎來了一張白森森的大嘴,他從來沒有發現楊碧落的嘴有這麼大,居然能夠一口將自己的喉嚨咬住。

    疼痛和恐懼同時攫住了大武的心,他感到自己不能呼吸,雙手雙足無力,只能任由兩人在自己身上撕咬著。他感到納悶,明明雙方的嘴非常大,牙齒十分尖銳,可怎麼就吃不完?兩人足足咬了一盞茶的光景,大武曾經以為自己要死了,可他不僅沒有死,疼痛還一絲一毫地傳入自己的識海。此刻他終於明白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

    陳雲生將那道魂法打出,黯淡的人臉近距離貼在大武的後心。在外人眼中大武便如同一隻寒風中的幼獸般雙股戰戰,臉上流露出激起恐懼的神情,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在識海中出現了怎樣一番光景。

    陳雲生此時抱著雙手,已經退到柳曉山身旁,兩人氣定神閒地看著大武撲哧撲哧喘著粗氣,彷彿一隻行將就木的老狗。而楊碧落臉色卻難看到了極點,她對著大武大吼,後來乾脆來到大武身旁,使勁拍打著對方的腦袋和肩膀,想要將他從幻術中喚醒。

    可一切都是徒勞的,大武臉上的表情越發恐懼,雙眼流下淚水,口中含混不清地念叨著幾個字,師妹,住口,師妹,住口。

    楊碧落一臉怒容來到陳雲生面前,指著大武說道:「你知道我們是誰的徒弟?」

    陳雲生搖頭,淡淡說道:「應該不是玄無極的,難道是楚殤的弟子?」

    楊碧落下巴挑起,盛氣凌人地說道:「知道就好。那還不將他救下,如果大武師兄有個三長兩短,師父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陳雲生也發覺經過幻夜改良過的戰慄效果似乎格外明顯。之前中了戰慄的修士多半只是呆立在原地,並沒有如同大武這麼大的反應。他曾經對不少金丹修士用過這個法訣,即使不用解開,也對手也不會死,多半會難受的久一些,所以這次他不打算輕易放過對方,因為大武辱及他的先人了。

    楊碧落看到如同石頭一樣的陳雲生,一臉悲傷地跳到大武身旁,仍然不放棄地拍打著他的身體,妄圖將他從幻術之中解脫。

    柳曉山拉了一下陳雲生的手臂,露出了一個善意的眼神,就是柳曉山不這麼做,陳雲生也不忍一個女子如此悲傷。他正準備出手解開幻術,突然一道黑色的光影閃過,院子內來了一個身材高達的黑衣人,用黑色的面紗將臉遮住,

    楊碧落宛如見到親人一般撲了上去,那個高大的黑衣人安撫了一下女孩的情緒。伸手在大武身上連點幾下,大武高大的身軀停止了顫抖,如同麵條一樣癱軟在地上。

    黑衣人轉過頭,露出一雙明亮的眸子,而這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陳雲生,從他的左眼進,右眼出,彷彿洞穿了他的靈魂。

    「你就是南天?」男人聲似炸雷。

    陳雲生點了點頭,道:「閣下應該就是楚殤吧,久仰。」

    德東哥的一部小說中的描寫,原話記不清了,哪部小說也忘記了,大致是這個意思,覺得很酷,你們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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