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悠然的時光,對於荒島本身來說,連一瞬都算不上,它見證了當年慘烈的激戰,流血漂櫓,折戟沉沙,以及長達兩千年的沉寂。對於一個修士而言,五年的閉關也算不得什麼。
滄瀾八衛每日勤懇地耕植著靈粟田,在靈粟成熟之時將大部分釀造為石中酒,剩餘小部分留給陳雲生和兩頭豬。日復一日,終於迎來了陳雲生出關的日子。推開屋門,一個頜下有須,眼光銳利的男人走了出來。陳雲生親暱地拍了拍開山的肩膀,目光柔和地看著這些忠誠的衛士,這五年對他來說幾乎彈指一揮。屈指算算,來到荒島上已經十年有餘,他的修為已經到了穩定的築基後期,距離巔峰還有些差距。
這五年之中,他將道法提升到了築基後期穩定的階段,距離巔峰還欠些火候,同時成功的施展出了落英劍雨這個頗為霸氣的群殺法術。這就如同,將夢境中施展的法術搬到了現實之中,滿天飄落的花瓣雨,論威力超過了江雪芹的劍氣化絲,論範圍也是劍氣化絲的幾倍,唯一的局限就是消耗靈元過巨。當年在幻境之中施展尚不覺得,在現實之中施展的時候缺點就顯露無餘。
出關以來,首先迎入陳雲生眼簾的就是一排排盛滿石中酒的酒甕,看樣子有十餘個之多,可見這些年靈粟種植的規模有多大。將酒甕盡速納入儲物戒,陳雲生來到靈田旁邊。正在他仔細查看靈粟田的時候,兩團黑影從側方襲來,如同兩團烏雲,速度極快,夾雜著風聲,令他大吃一驚。
心中納悶,如果有人侵入,滄瀾八衛也不是吃素的,為何不加以阻止。身子順勢向前,在空中完成了轉身,一個法訣掐在手中,三隻金色的火鳥浮現在空中,陳雲生的反擊可謂電光火石。
當他看到身後的兩團事物之時,頓時洩了氣。原來兩團這黑影是黑月牙和小白,兩隻豬已經長到了一丈多長,黑月牙身材格外的魁梧,兩根雪白的獠牙有一尺多長,眼中的光芒還是之前那般憊懶。小白身軀略小,頭頂那根角也有一尺長,尖部閃爍著微弱的光芒,顯得極為鋒利。
看到陳雲生並沒有表現出歡迎的神態,黑月牙顯得頗為喪氣,哼了兩聲找了塊平整的土地,躺了下來。小白則興奮很多,圍著陳雲生歡快地低鳴著,不時用它已經不在弱小的身軀撞向陳雲生的腿。如果不是他站的穩,恐怕早就被撞一個趔趄了。
摸了摸兩頭豬的大腦袋,陳雲生越發覺得這兩頭豬不是凡豬,興許來頭還不小,哪天到了青洲一定要找個人問問,弄清楚它們的身世。
正在此時,陳雲生突然眉頭蹙起,滄瀾八衛中的影間驟然竄到一處高聳的所在,向東北方張望。陳雲生暗讚這個侍衛的感知能力,要知道他自己的元神之強大遠超過一般的元嬰修士,能和他同時感知到有人接近的話,影間的感知實力也不可小覷。
陳雲生神念微動,八名滄瀾衛各司其職,影間飛向東北,刺探虛實。開山和野火跟在陳雲生身後,慢慢地向那邊移動。狂刀、撕裂以及無痕留在靈粟田中守候,這裡是陳雲生修煉的根本,不容有失。蒼月和斷流向事發的另一個方向飛去,以備伏擊只用。
天穹派的戰鬥陳雲生快速成長,對於分派兵力,他頗有心得。帶著開山和野火,循著山林密集之處前進,陳雲生施展出水靈聚氣術,一人兩衛被一團幽藍的水汽包裹,不露一絲靈元波動。就是元嬰高手,不注意也無法發現他們的行蹤。
隨著距離越發的接近,陳雲生清楚的感知到來到島上的修士的數量和修為。一共來了三個人,兩男一女,都是築基修為。其中一個修為到了築基中期,其餘兩個都是初期。陳雲生遠遠躲在一顆大樹後,觀看幾人的動靜,濃密的樹葉和灌木是他們很好的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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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邊一個身材高挑的男子首先說道:「我說師妹啊,你要怪就怪師兄吧,今日把你約出來是我的主意。主要是王公子想要認識一下,他的為人那真是沒說的,在邕寧地界是首屈一指的。」
一個看樣子只有十三四歲的女子充滿戒備地說道:「你騙我過來就是為了見這個人?你不怕師父責怪嗎?邕寧府上誰不知道姓王的人性,枉我那麼信任你,你,你卻這樣對我。」
身材高挑的男子被說的有些愧疚,搔搔頭道:「師妹不要說的那麼難聽,這位王公子……」
「嘿嘿,這個小美人說的不錯,邕寧地界上誰不知道我王河的名字,遠的不說,我們直系家族在就是整個青洲大陸都威名遠播。我要是在邕寧跺一跺腳,恐怕整個城都要晃上三晃。小美人,我費了這麼大的力氣還不是就為了你,若你依了我,對你,對我,對你那個死鬼師父,都有莫大的好處。」一個流里流氣的聲音說道,由於他背對著陳雲生,看不清面貌。
少女有些慌張,一雙明眸左右看了看,不等她說話,王河又說道:「我故意挑這個荒島辦事,若你不依也沒關係,這裡正是殺人拋屍的好地方。」
心思被人家猜透,少女咬了咬下嘴唇,臉上浮現出一抹驚恐之色。看到這裡,王河越發的張狂,並且開始向少女走來,一雙醜陋的爪子開始在少女前胸晃來晃去。陳雲生的手慢慢移向腰間的雙刀,就準備給這個色魔致命一擊。
少女突然說話,「你,你,你不要讓他迴避一下嗎?」說著,她看向自己的師兄。
王河聽罷,哈哈大笑,「還是你想的周全,這次就依了你。姓李的,你趕緊找個沒人的地方待著,沒有我叫你,不許出來。」少女的師兄低頭退下,走過女子之時,輕輕歎了口氣。
王河望著他的背影,再次走上前來,想要擁抱少女。女子輕輕躲開,略帶羞澀地說道:「我,我聽說第一次會有落紅,對修為也大有損耗,不如換種方式,我為王相公吹…」最後一個字說道異常輕柔,陳雲生幾乎聽不清楚。
他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頗不是滋味。想不到這女子看似冰潔,本性卻是如此水性,可是反過來說,如果不這麼做,性命必然難以保全。而陳雲生並非迂腐之人,他所不悅的是委曲求全和冰清玉潔之間的較量結束的太快了,女子也太容易屈服了。
王河看著少女如桃花般的紅唇,眼光迷離了不少,浪笑道:「早知你如此上道,何必費了這麼多力氣。你若伺候的本公子開心,以後靈石,靈藥應有盡有。」
說罷褪去衣褲,露出一根黑黢黢的陽*物。陳雲生已經將雙刀握在手中,無論結果如何,這個男子他一定會殺掉的。少女膽怯地靠近那根黑色的東西,慢慢張開櫻唇,露出一排整齊的皓齒,輕輕咬在要害部位之上。
王河得意地閉上眼睛,準備好享受少女嬌柔的呵護,陳雲生的腿部肌肉已經繃緊,眼看就要衝將過去。突然少女身上的靈氣有了變化,王河由於離的近,第一個反應過來,他急忙向後退去,怎奈陽*物被咬住,受制於人。
一點寒星劃過,少女右手自下而上掃過,王河的命根竟然被從根斬斷,連一寸都沒有留下。鮮紅的血點噴了少女一臉,她吐出那截黑色的斷肉,一臉冷然看著對面惱羞成怒的王河。
忍著鑽心的疼痛,王河咆哮道:「我要殺了你,我,我要殺了你,死女人!」
「你可以殺了我,但是你永遠無法玷污我,無能的男人。」少女抹了抹臉上的血點,冷冷說道,眼中還有一絲鄙夷。
這時在一旁等待的那位師兄衝了出來,看到眼前發生的一切,驚呆了,他驚愕地說道:「師妹,你怎能如此行事?你置師父和師門於何等田地,還不快向王公子賠罪。」
「陪你妹的罪,姓李的,你快去把這婊子殺了,快去,我要她現在就死。」王河強忍疼痛,咆哮道。
姓李的男人猶豫了一下,還是拍了一下腰間的儲物袋,一柄長劍出現在空中,「師妹,為了師門的安危,我只能如此,你莫要怪我。」
「為了師門的安危,我連怪你的權力都沒有,你們好自私,好可恥,你們是一群衣冠禽獸。」少女耗盡所有力氣嘶喊道。
眼看著姓李的男子長劍已經遞到少女的咽喉,陳雲生知道不能在等下去了,他一個念頭閃過,野火手中的長矛已經擲出。這柄閃爍著火焰光澤的法器後發而先至,順利地穿透了男子的咽喉。掃過的一剎那,脖子處的血肉盡數燒成灰燼。
那柄飛劍失去主人的操控,倏地射在旁邊的一棵樹上。少女抬頭望向陳雲生所在的樹林,眼中燃起的那抹希望是他永遠也無法忘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