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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十九章 隕落的皇子 文 / 夜雨連天

    更新時間:2013-04-06

    姜百川的臉上的神情開始是驚訝後來逐漸演變為憤怒,他咆哮道:「東海匹夫,你無端出言霍亂軍心加上對本殿下不恭,數罪歸一,我這就回去稟明父王,將你法辦。你莫以為自己是元嬰修為便沒有人能夠治得了你,和我姜百川作對的人沒有一個得到好下場。」這倒不是姜百川有意誇大自己的本事,他已經秘密地殺掉了好幾個跟他有利益衝突的皇子,這番話還是師出有名的。

    東海釣叟老邁的臉上笑容堆累,彷彿聽到了一件極為搞笑的事情,笑容在他臉上逐漸冷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冷厲,他冷冷道:「如果你有能力回到西涼國,我承認你有殺掉我的本事,但前提是你活著回去。」

    姜百川由狂怒變成了惶恐,而他妄圖用怒吼來掩蓋心中的恐懼,「你敢!你知道謀殺皇子是怎樣的罪名嗎?宮中尚有本殿下的本命牌,如果我有什麼事情,他們會第一時間知道。這裡還算西涼國的土地,他們總有一天能夠找到我的。如果你將我放回去,我可以既往不咎,將這件事當做沒有放生過,你可以繼續做了你的長老。」

    東海釣叟懶懶地說道:「可是老朽無法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如果此戰勝利,也許你會保住性命,但失敗便只有一個死,說到天邊也沒用。在整件事中你只不過是一個傀儡而已,被用過就扔,沒有人在意一個傀儡的生死,你還是去死吧,只是輪迴轉生之時不要在投在帝王家。」

    姜百川眼中充滿了恐懼,他嘶吼道:「難道是太子派你來的嗎?我知道了,一定是那個惡毒女人派你來的,就算我死了,你以後也會死在她的手中,她,她是一個徹底瘋狂的魔鬼。」

    姜百川雖然語無倫次,但是並沒放棄抵抗,一柄雕琢著七顆寶石的飛劍出現在他的身前,飛劍上珠光寶氣,顯得頗為華麗。東海釣叟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手中陡然多了一根金色的釣竿,握柄的地方粗,桿頭細,前面還掛著一根透明的細線,細線的頭部繫著一個金色的吊鉤,顯得頗為精巧。

    東海釣叟沒有廢話,輕輕揮了一下釣竿,那根細細的絲線便如同靈蛇一樣,劃出渾圓的弧線,掃過姜百川身前的飛劍,霎時間,如同銀瓶乍裂,那柄華麗的飛劍碎成了幾段。姜百川由於本命之物被毀,神念受到很大的創傷,不由得吐出一口鮮血。

    東海釣叟手腕輕揮,金色的吊鉤不偏不倚地掃過姜百川的脖頸,輕盈的將他的頭顱提起,一股鮮艷的血泉噴射出來,屍體尚未完全失去知覺,還慣性地向後走了幾步,最後頹然倒地。

    東海釣叟噴出一口火焰,將屍體徹底的焚燬,然後將姜百川的頭顱放入了一個早已準備好的油布口袋之中,化身為一道流螢,消失在密林中,從殺人到消失不超過五息。這固然是因為兩人境界之間的差距造成的,但是和姜百川平日疏於修煉,只靠藥物強行提升境界也不無關係。

    ……

    上官落雨和張大猛行進在去往回霜山的路上,他還不知道太白峰方向慘烈的廝殺,對於他而言,能夠離開那個戰場,是最好的選擇。他不相信進犯鹹州的天穹修士有多少戰力,「所謂天穹派大舉進犯」恐怕都是宋濂那個避戰的老滑頭搞出來的名堂。

    想到那個老滑頭輕而易舉便用一個由頭將他自己從太白峰的戰鬥中脫出,老老實實地鎮守他的鹹州司天閣,上官落雨就不由得表現出一種鄙夷,不過相對於宋濂的處境,自己的處境更加不妙,不僅得罪了姜百川,如果太白峰戰事不利的話,他還要領受一些來自於玉衡真人的責罰,真是裡外不是人。

    看看身旁的張大猛依然意氣風發,上官落雨不由得心中犯疑,此人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傻,如果他表現出來的憨直豪爽完全是偽裝的,那麼此人是多麼可怕的一個人啊。恐怕就連東海釣叟這頭老狐狸也不如。想到東海釣叟,他這在次行動中有很多行為都很古怪,似乎有什麼事情隱瞞著自己。上官落雨不由得歎了口氣,與這群人精共事,真是累啊。

    張大猛聽到了他的歎氣聲,憨憨地笑道:「上官老弟,何故歎氣啊?莫非對本次救援行動有什麼擔憂不成?」

    上官落雨雖然心中腹誹張大猛,但是表面上卻極為尊敬,畢竟人家的地位在自己之上,他笑著說道:「讓張長老見笑了,對於此次救援行動,落雨確實有些心驚肉跳,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莫非最近兵戎太盛,導致自己虛火上升?」

    張大猛面上的笑容依然不變,勸慰道:「老弟不要心神不寧,等到了鹹州,我向陛下為你討份旨意,擢你做些其他事情,遠離著打打殺殺你看如何?」

    以上官落雨在西涼國多年的經驗來看,張大猛這樣的行為絕對值得懷疑,他替自己討旨,自己也不是他的跟班,他有什麼權力為自己討旨,若真的這麼做了必然引起那位生性多疑的姜玉衡猜忌。

    他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將目光望向身前,只見前方目力所及的盡頭,一座巨大的雪山傲然矗立在那裡,雪線以上,一片銀裝素裹,分外的凝重。上官落雨旋即說道:「張長老,過了這座雪山便是一馬平川,鹹州城就不遠了。我們最好加快進度咦……」說到這裡,上官落雨似乎發現了什麼,臉上有一股凝重。

    張大猛臉上出現了好奇之色,問道:「老弟為何表情突然凝重,莫非是發現了什麼不成?」

    過了半晌,上官落雨才蹙眉說道:「我並沒有發現有何不妥,只不過感覺山頂的靈氣有些詭異,當日在這座回霜山駐紮之時,我記得山頂的靈氣遠沒有現在這麼濃郁,莫非發生了事情不成?」

    張大猛放出神識探去,除了感覺到山頂的靈氣濃郁之外,並沒有其他感覺,當即笑道:「老弟多慮了,這靈氣的稀薄與否和季節以及天氣都有很大關係,想來那日我們駐紮之時天氣陰沉,山頂的靈氣不是很充沛,今日碧空萬里,靈氣充沛也不足為怪。」

    上官落雨默默的點點頭,莫非是自己最近的神經太過緊張了?他想了一會,對張大猛說道:「張長老,不妨這樣,我和周合陽率領青龍營從回霜山山頂經過,你率領麾下的白虎營從山一旁繞過,這樣就算山頂有何異狀也我們相互之間也有照應。」

    張大猛笑道:「既然上官老弟對於山頂這麼忌憚,我們一起從旁繞過就好,何必如此麻煩呢?」

    上官落雨認真地說道:「張長老不知,如果有人想要在途中設計伏擊我們,有很大可能選擇故佈疑陣,用山頂濃郁的靈氣迷惑我等,使我們不敢從山頂經過,選擇繞道,這樣反而陷入他們的詭計之中,分兵兩路最為穩妥。」

    張大猛嘿嘿笑道:「人言上官老弟有一顆七竅玲瓏心,我看絕對是真的。誰若想要算計你,恐怕很難得逞。看來你為老張選的這條路也有一定的風險啊。」

    上官落雨笑了笑,並沒有答話。青龍營和白虎營平日訓練有素,只要傳令下去,不多時便分為兩支隊伍,沒有絲毫拖沓。張大猛抱拳道:「老兄先走一步,我們鹹州見。」

    上官落雨拱手和他告別,周合陽在一旁說道:「上官兄是不是謹慎的有些過頭了,就算有人敢伏擊我們,以兩營的實力外加張大猛這個元嬰修士,恐怕他們也沒有能力將我們殲滅。」

    上官落雨苦笑道:「小心一點總沒有錯,西涼國已經不是五十年前那個西涼國了,自從那個女人做了太子妃以後,對外兵禍不斷,對內朝綱崩壞,聽說國內正準備頒布一項法令,將所有商舖買賣的營業稅增加一成[1],別小看這一成的稅負,很多百姓就靠著這點微薄的收入餬口。怎奈司天閣礙於職責,只能管理和修士相關的事務,否則老夫定然要和她爭上一爭。」

    周合陽並沒有說話,只是搖頭苦笑,對於這些站在等級森嚴的金字塔的頂端,平日看慣了凡人生離死別的修士而言,一代人苦樂便不那麼重要了。

    又向回霜山的方向行了盞茶之功,山頂的景象漸漸浮現在上官落雨的眼中,從高空上看,那如鏡一般的冰湖平靜異常,並沒有什麼異狀,上官落雨心中釋然,「看來真的是自己多慮了,到了鹹州之後要好好休息幾日,自己這把老骨頭可經受不起這樣的折騰。」

    正在此時,隨著距離再次拉近,上官落雨突然注意到湖中心有一個小黑點,漸漸地,那個黑點越來越大,他發現那是一個人。通過神識他可以感知到,坐在湖心之人身上有靈氣的擾動,「應該是個修士!」想到這裡,上官落雨不禁心中駭然,霍然回頭喊道:「傳我命令,後隊變前隊,全體後撤三十里。」

    1調侃,調侃,大家一笑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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