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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九章 再見飛雲 文 / 夜雨連天

    更新時間:2012-11-27

    陳雲生和黑骨相處非常的愉快,轉眼間秋去冬臨,凌雲峰早被冰雪覆蓋,峰頂變得一片銀白。陳雲生洞府前的兩株老松樹雖然針葉墨綠,卻也垂下不少冰掛,晶瑩剔透,銀裝素裹格外的美麗。

    由於黑骨不時練出一些增進功力的丹藥,陳雲生這些時日的修行倒無比的順利。以至於可以把一天之中的大半時間用於修煉五行功法,斂氣訣稍加運行就受益匪淺,這都是那些靈藥的關係。

    只是每次黑骨贈藥之時總是搖頭歎氣,感歎自己這份骨骸不如意,無法服用靈丹妙藥,陳雲生也在一邊勸慰不止,畢竟吃人家的嘴短,再不從口頭上表達一些關切,那就太沒良心了。

    現在御火之術已經可以同時噴出五六拳頭大的火球,雖然只是數量上的增加,但在禦敵之時的勝算無疑又多了幾分。驚雷之術,張手電光便可射出數丈之遠,進境也是神速。小猴金靈也在變化,已經較當初長高了數寸,渾不似當初那般羸弱纖小。

    唯一沒有變化的是黑骨,按照他當初想法,找個地方修煉一段日子就可以恢復肉身,可過了這麼長時間,哪裡有半分長出血肉的跡象,還不是整日一副黑色的枯骨樣子。陳雲生見得多了也不覺得突兀了,反而有幾分親切之感。

    這日二人洞內圍火聊天,金靈在一邊搔首抓耳。就聽黑骨道:「陳老弟,同時精通火屬性的法術和木屬性的驚雷之術,真讓老夫佩服啊。說來慚愧,老夫在你這年齡之時,尚不能純熟掌握一門法術。同時兼修兩門難度可不小啊。」

    「我也就是初窺門徑而已,哪裡談得上精通呢。倒是常聽師父教誨,修行法術貴精不貴多,否則各個稀鬆,反倒耽誤了主業。」陳雲生撥了撥火,讓火苗竄的更歡實。

    黑骨望了望洞外銀白的世界,幽幽說道:「這五行道法中的水屬性,攻守兼備變化萬千,可謂神妙異常。陳老弟你為何不習練一番呢。」

    「哦,聽黑骨兄這麼講,你對著水法還有研究,不妨讓我開開眼界。」陳雲生望著黑骨透出一絲期待的神情。

    「研究談不上,只不過彫蟲小技而已,閒來無事,就博你一樂吧。」

    黑骨伸出兩根烏黑的手指向洞外一揮,口中法訣不斷。一陣冷風吹過,地上忽地冒出數十根冰錐,鋒利的冰尖在日光下閃爍這忽隱忽現地藍芒,光是看就讓人心底發涼。

    突然這幾十根冰錐帶起一股凜冽寒風,向他們所待的洞府激射而來。疾風帶著地上的積雪飛舞,所過之處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跡,眼看冰錐就要射入洞門,一個巨大的冰坨從地上忽地冒出,冰錐狠狠地刺中了冰坨,激得藍色的冰晶四處橫飛,有些切入洞壁的岩石中,留下深深的刻痕。

    陳雲生立於前胸的左手漸漸放下,為了防止意外,他已經掐了一半火法,如果冰錐入洞,他就會驅動火球迎擊。

    「攻得凌厲,守的周全。佩服,佩服。」陳雲生由衷讚道。

    黑骨嘿嘿笑道:「就算老夫有什麼疏漏,陳老弟也會幫我擔待著,你那火法已經運轉了一半,眼看就要放出去了,我說的沒錯吧。」

    陳雲生點頭稱是。

    黑骨接著說道:「水法的種類著實不少,所謂水中大道,就是以水的自然形態施展法術,這種法術亦剛亦柔,可以隨心所欲。剛才我施展的法術,嚴格的說是水法中的變體,喚作寒冰之法。」

    「冰是水的另一種存在方式,至剛至堅,可攻可守,是一種強力的法術。此外還有一種水法,就是利用水的第三種形態,也就是水汽。這類法術大多是輔助遁形,例如霧隱之術,施術者可以將身體隱匿於水汽之中,讓對手猜不透,摸不著。」

    「那水遁術算是其中的哪類。」陳雲生問道。

    「水遁之法變化無邊,既可在江河湖海中遁形,又可在天光雲影中匿跡,不過據我所知在堅冰之中施法的修士似乎不多。」黑骨如是說。

    「水法中最厲害法術你知道那些?」

    「所謂法之道,歷久而彌堅,哪怕一個最基本的小法術,在大修士手中施展,威力也不啻與大*法術在小修士手中施展。一切皆關乎於道,所謂道基無量,萬法皆通。若非要老夫說出一個厲害水法術,那麼冰破術絕對可以算的上。」

    「冰破術有何效果?他好奇道。

    「作用範圍之內一切含有水的物質都會被冰晶化。你知道水的體積要小於冰的體積,如果人體內的血脈被冰晶化之後,那麼身體是不是便被血液撐破了。這法術的厲害之處還在於可以將作用範圍內的所有的水變成冰錐,所以其名曰冰破術,蓋因為脫穎而出是為破啊。」黑骨咬文嚼字地介紹冰破術,頗有些大修士的風範。

    陳雲生不禁咋舌,如果按照黑骨的說法,冰破術絕對夠霸道,似乎是一門無敵的法術。

    「你會冰破術嗎?」

    「這個,老夫在軀體沒有被毀的時候略知一二。」黑骨有些自豪地說道。

    「我有個疑問,若是冰破術真的如同你說的那般厲害,為何黑骨兄反倒著了別人的道,丟了道軀?」雖然陳雲生臉上並沒有任何嘲弄的神情,只是一種純淨的好奇之意,可聽在黑骨耳中卻有些不太舒服。

    「要不這樣吧,我還會另外一種冰法,不妨讓老夫演示給你看。這冰法會的人極少,能見到頗為不易啊。」黑骨驕傲地說道,彷彿又回到了自己在南蒙的歲月。

    「再好不過。」陳雲生挺起腰板,仔細觀看黑骨的手法。

    只見黑骨結了一個蓮花法印於胸前,四周的空氣中突然凝結出了淡藍色的水汽,圍繞黑骨的身子慢慢的旋轉。沒有任何徵兆,突然間一道白光從天空降落,峰頂的厚達二尺的積雪如同波浪一般被彈開,一個圓圓的大坑形成了。

    陳雲生驚得目瞪口呆,「黑骨兄,你法術施展的也太快了吧,這威力確實不小。」

    「我的法術還沒有施展呢,是一個人從天上落下來了。」黑骨沒好氣地答道。

    坑中間赫然站著一個青衣皂袍的中年男子,一臉慘白,瘦骨嶙峋,頭髮散亂,身上的袍子幾處殘破,甚是狼狽。看到此人,陳雲生頓時兩眼呆直,似乎被什麼迷了心神一般。

    他飛奔而出,幾個健步跪倒在那個青袍人面前,動容道:「師父,你老人家可算回來了。」老人家這種敬稱,在飛雲子沒有離開凌雲峰時,陳雲生是絕對不會說的。在他的腦中,壓根缺少這樣一些敬語。他能有這樣的進步,都是拜黑骨所賜。

    飛雲子大袖一擺,從鼻子裡發出一聲清爽的哼聲,來表達見到徒弟的心情。他仔細觀看了一會兒說道:「終於築基了,還好不算太笨。不說這些了,你趕快收拾收拾東西,隨我,咦……」

    飛雲子說到一半,看到了洞內的黑骨,神色訝異,就沒接著說下去。而黑骨見到了飛雲子,雖然臉上看不出表情,眼眶中的兩團綠火倒是忽明忽亮的閃爍了幾下。

    陳雲生看到師父表情有異,急忙說道:「弟子忙著參見師父,忘了介紹。這位,這位是最近結識的一位道友,道號黑骨。」

    飛雲子哼了一聲,沒再說什麼,攜陳雲生洞府。還沒等陳雲生說什麼,飛雲子就正色道:「為師這一遭走的甚是不順,不僅無功而返,還招惹了一身麻煩,你且去洞外守護,若有風吹草動馬上向我稟報,我要和你這位黑骨道兄好好的攀談一下。」

    陳雲生感到冷水潑頭,歎了口氣,悻悻來到洞外,對著一片銀裝素裹的白色世界發呆。

    飛雲子又打量了黑骨一番,冷冷的說道:「你個老不死的搞什麼名堂,從哪找來這副招搖的行頭,莫非對我徒兒有什麼企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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