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空間足足都抖動了十幾秒,而在穴居人出現的那一塊兒出現了大量的坍塌,大塊大塊的岩石跌落下來,將一股塵氣吹到了這邊來,整個空間一片混沌。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麼?
在這樣天地動搖的背景襯托下,那個擁有稀疏長髮的年老穴居人瘋狂地大笑著:「哈哈哈,你這個叛徒,前後兩條路都給我堵住了,而水潭裡面則被三足金蟾吐出的毒液沾染,誰在裡面待著都會被腐蝕成骷髏,你就在這裡等死吧。沒有了你,我們的新王,還有純潔的公主一定會帶著族人毀滅這個骯髒的世界,將所有背叛和侮辱過我們的人打入地獄,到了那個時候,新世界裡面,就只有偉大的耶郎王朝了……」
將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轟垮退路之上,這個老穴居人沒有了一點兒反抗之力,被我一腳踹倒在地,滾地葫蘆一般的翻滾著。
我將鬼劍前伸,挑起地上這個模樣猙獰的老頭兒,臉色冰寒地說道:「對你來說,武陵王到底有那麼值得追隨麼?」
老穴居人一口黑牙被我搗碎,抬起頭來,用那碩大的眼球瞪著我,一邊笑,一邊將混合了牙齒的血水吞入腹中,瘋狂地笑道:「對啊,他是千年以來最偉大的君主,是不朽的傳奇,相比於懦弱猶豫的你,他雄心勃勃,強大而充滿力量,他沒有忘記自己的敵人是誰,沒有忘記給耶郎帶來無盡傷害、甚至滅族的那些人是誰,憑什麼我們要在黑暗的洞穴裡面茹毛飲血,而那些飛昇者的後裔在享受著美妙的陽光和空氣,耶郎大聯盟都已經被滅了,為什麼要我們來承擔那責任?王帶給我們希望和永恆的仇恨,而就是這些,讓我即便是死,也會追隨到地獄!」
「那你去死吧!」我受不了這老穴居人瘋狂的眼神,將他的身子一腳踹得跪起,然後橫著一劍,那醜陋的頭顱便高高飛起,無數噴濺的血漿將其洗刷。
不知道是不是潛意識中王的憤怒覺醒,我胸膛裡面感覺到一股火焰在燃燒,瞧見這個在地上骨碌碌轉悠的腦袋,我一步踏前,猛然一腳踩在了那腦袋上,喀嚓一聲響,彷彿西瓜一般,這腦袋立刻炸裂開來,一地腦漿四濺,那張醜陋的臉孔立刻變得更加狼藉。然而我心頭那團怒火依舊沒有熄滅,低頭找了一下,又連著踩碎了好幾個穴居人的腦袋,一口氣彷彿才吐了出來。
做完了這一切,我看著糊滿血液和腦漿的腳尖,無端感到一陣恐懼,感覺好像都有點兒不認識自己了,正惶然間,卻聽到雜毛小道在遠處朝著大聲喊道:「小毒物,你丫愣著幹嘛,還不趕快過來幫忙啊?」
得了雜毛小道一聲招呼,我才回過神來,轉頭看去,但見雜毛小道、小妖與潭中的對手戰況激烈,小妖在空中與邪靈教從陰陽界中帶來的凶靈戰成一團,不斷有凶靈帶著厲嘯聲隕落,而小妖的身上也不斷地平添傷痕,至於雜毛小道,此人一把雷罰,一襲青衣,竟然能夠在三足金蟾和魅魔的夾攻之中,將那頭懶蛤蟆斬出了好幾道深深的口子,大股大股的血漿迸射而出,將整個池子都染得一陣翻滾,黑煙濃密,而魅魔再也不能在上面優哉游哉地看著,唯有抽身下場,貼身纏鬥。
魅魔別看是女人,但她也是老牌十二魔星,遠非星魔、情魔那等新晉之人可堪對比,一身手段也是十分的厲害,當初我若不是湊了巧,也不能在她的身上討下便宜來。
這個女人手上有一門功夫,就如同金庸老先生在小說中描述的「斗轉星移」一般,是結合了魔術、幻術和巫術於一身的大成功法,通過自己那雙修之術積累下來的恐怖修為,將敵人的攻擊給消弭於無形不說,而且還能夠以其之道還施彼身,將那攻擊轉移回去。這法門罕見之極,也十分刁鑽,與雜毛小道那虛空斬有著異曲同工之妙,而且讓雜毛小道鬱悶的是它不但能夠吸收雜毛小道的絕技「虛空斬」,而且還有可能將這飛舞的雷罰給轉移到不知名的地方去,難以找尋,這使得他投鼠忌器,唯有將雷罰牢牢掌控於手中。
雜毛小道前期氣勢如虹,各種手段紛呈而出,一時間將那魅魔以及水潭裡面的三足金蟾打得有些措手不及,然而那頭巨大的癩蛤蟆受傷之後發狂,猙獰恐怖的巨大口器張開,無盡腥風吹出,而星魔根本不受影響,手上一襲白綾,不斷抖動,將雜毛小道逼得節節後退。
不過這後退也不過是在做戰略性轉移,雜毛小道畏懼的並不是魅魔那匪夷所思的白綾和手段,以及那翩若驚鴻的身形變換,而是怕潭中那頭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三足金蟾,保留實力而已,我的加入讓那一邊倒的局面瞬間中止,魅魔手中的白綾雖然也是一件了不得的法器,斧劈刀砍皆無效果,而且尖端還綁有利刃,十分恐怖,不過在我這可長可短的鬼劍面前,卻再無功效,而且我根本不畏懼那三足金蟾吸塵器一般的氣旋,身沉如山,一步一個腳印,以不變應萬變,一時間倒也將魅魔如潮的攻勢給阻擋。
那女人瞧見我來勢兇猛,一個後空翻,曼妙的身影停留在了一頭剛剛從上方滑落下來的魔鬼蜘蛛背上。
我抬頭瞥了一眼,先前在老穴居人炸垮洞穴通道的時候,身處其間的肥蟲子便轉變了戰場,朝著我們頭頂那蜘蛛網上飛去,那兒是這些魔鬼蜘蛛的老巢,也是我們要救之人的囚籠,肥蟲子在上面大殺四方,那些堅硬如核桃的魔鬼蜘蛛給這個無孔不入的傢伙鑽入身體,腦漿立刻被攪得一陣混亂,沒想到現在居然還有十幾頭能夠滑落下來,支援這邊。
我的到來讓雜毛小道膽氣一陣旺盛,他朝著魔鬼蜘蛛背上起伏不定的魅魔高聲喊道:「魅魔姐姐,你剛才也聽到了,那些骯髒的穴居人已經把你給賣了,大家何必要拚死拚活?不如放下屠刀,咱們來談點兒有意義的事情,比如人生,或者理想什麼的?」
魅魔笑臉如春,眼波之間春意盎然,吃吃地笑著說道:「小道士,你想跟姐姐談些什麼啊?」
雜毛小道臉上立刻浮現出了極度猥瑣的笑容,放開雷罰,搓著手笑,說我這個人呢,一向都是恩怨分明的,你們邪靈教那幫子爺們,我一個都不喜歡,但是女人嘛,無論是右使洛飛雨,還是星魔,又或者你以及麾下的那些小妹妹,我都覺得其實都非常不錯,你這些年來也沒有啥子惡跡,不如降了,憑著你這門手藝,說不得還有許多人喜歡呢……
這傢伙說得輕浮,然而言語之間卻有一種朦朦朧朧的律動,顯得真誠無比,極具魅惑力。
我在旁邊停著,心中瞭然,曉得這恐怕也是他剛剛學到的一門茅山秘術,專門用來蠱惑人心。然而就這方面而言,魅魔能以「魅惑」之事聞名,哪能中此小計,那盈盈而笑的臉上陡然轉冷,凝神冷笑道:「好你一個不正經的茅山小道士,竟然用這等手段來對付於我。實話告訴你,老娘對你們兩個這鮮嫩可口的身體倒是蠻有興趣的,不過要等到完全將你們制服,手無縛雞之力的時候,再慢慢品嚐,而現在,你們先歇著吧……」
她的臉色一肅,大聲叫道:「小三兒,助我!」
此言一出,那頭在深潭之中蟄伏著的那頭巨大而恐怖的癩蛤蟆得了命令,立刻一陣呱呱大叫,龐大的身子直接越空而來。
這畜生簡直就是一座小山丘,一擠上來,數十噸的體重便足以秒殺一切,我和雜毛小道便是有千般的修為,也不敢硬著頭皮硬頂,而是朝著兩邊退開去。這偌大的洞穴之中並非一馬平川,自然有溝有壑,我和雜毛小道跳入一個狹長的石縫之中,聽得上方一陣腥風吹起,無數的碎屍簌簌而落,那勁風拍打在臉上,簡直就是猛扇耳光。我有些頭暈,心中的火氣卻又起了來,提起鬼劍想要上去拚命,結果旁邊的雜毛小道卻是一把將我給拉住,我扭過頭來,瞧見這傢伙正在陰笑。
我有些不解,說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笑個啥?
雜毛小道說你剛才的那把火放得不錯,能把這個大個兒給點燃麼,如果可以,那麼一切都好說了。我心中一陣鬱悶,說不行,火騾蠱對水生的冷血動物乏力,而且這麼大一頭,我哪裡有這麼多的料?我的否認並沒有讓雜毛小道氣餒,他又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情來,說剛才他試探了幾下,那個魅魔應該也是被下了手段,你讓肥蟲子給那老娘們來這麼一下,我們說不定就能夠少打許多架呢。
雜毛小道的這話兒讓我一陣驚喜,雖然我們並不怕魅魔,但是時間不等人,一直在這裡耗著,也不是一回事兒,當下也不猶豫,一聲忽哨,將上方肆虐的肥蟲子給呼喚下來。
說:
呃,如果把魅魔招降了,話說最應該要幹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