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一聲震耳欲聾的狂吼,花驚瀾忍不住摀住了耳朵,鑽心的疼讓她皺了眉,飛出河谷,看到的就是一副亂了套的場景,旗幟歪倒,士兵慌逃,而造成這場紛亂的赫然是一隻巨大的白獸!
那猛獸就像發了狂一樣在軍中亂撲,爪子一揮便能掀翻兩輛戰車,淳於燕騎著戰馬正在與它周旋。%&*";
花驚瀾一看它光禿禿的屁股,頓時無語,同是無尾靈獸,這差別也太大了,玻璃長的像只耗子,眼前這只起碼有兩頭老虎那麼壯!
不管其他,她飛身而上,當空拔出狂嵐劍朝下一揮,並未襲擊白獸,僅是以劍嘯為懾,震退它!
「吼……!」白獸仰天嘶吼一聲拔足狂奔而去,轉眼就消失在山林之中,花驚瀾這才落在淳於燕身旁,「淳於,你沒事吧?」
淳於燕目光灼灼,打馬來到她身旁,俯身伸出手來。
花驚瀾一笑,抓住他的手借力一起,扶住他的手臂就躍上了馬背,淳於燕一抽身下坐騎,大喝一聲:「駕!」
駿馬沿河谷狂奔,直到繞過河道的轉彎將大軍的視線隔絕在身後,淳於燕才勒停了馬拉著花驚瀾跳下去,不等她說話便將她擁進懷裡,因喜悅而迫切的呼吸聲在她耳邊有節奏的響起,他低聲喚她的名字:「瀾兒!」
熟悉的氣息充斥在鼻息中,花驚瀾閉上眼睛深聞著,貪戀地享受這一刻沖重逢的喜悅。
「瓊玉國的先鋒營已經抄到你們前頭過了紅楓谷,」但迫在眉睫的事必須先說,「瓊玉國帶著淳於莊的小印去赤水城,企圖讓赤水城守將夾攻你,現在我用淳於莊的名義把赤水城穩住了,只等你大軍一到,就能把瓊玉國的軍隊攔在城外。|」
淳於燕大掌撫上她的臉頰,低喃道:「得妻如此,三生有幸……」
花驚瀾雙手滑到他背後,緊緊擁了他一下繼而放鬆,抬眸看著他,「我們先趕到赤水城再說。」
淳於燕點頭。
兩人再上了馬,奔回三軍停留的河谷,傷員已經迅速處理過了。副將為花驚瀾牽了匹馬來,傳令兵大旗一揮,龐大的隊伍再次行走起來。
「方纔那只白獸你覺得眼熟嗎?」淳於燕轉頭問道。
「你說玻璃嗎?」花驚瀾一笑搖頭,「玻璃雖然也沒尾巴,但世上的無尾靈獸也不止它一隻,何況它才跟著溫如玉去了多久,怎麼也長不到這麼大吧!」
淳於燕點頭笑笑,繼續催馬前行。
繞過紅楓谷就是赤水城,而赤水城的守城兵顯然已經和瓊玉國的先鋒營對上了,城內押了不少瓊玉國的降兵。
淳於燕帶著三軍進城之後,赤水城的城門就徹底關上了,連日奔波的將士終於能在這裡喘口氣。
淳於燕一進城就入住守將府,一整個下午都躲在房間裡看地勢圖,花驚瀾也沒進去打擾他,而是找了個舒服的地方結結實實地睡了一覺。
等到日暮西下時,她才從廚房找了些吃的,步履輕快地來到淳於燕房外。
輕輕推開房門,她探頭進去,淳於燕還專注在眼前的佈局圖上,悄悄合上門走過去,她走到他身後,看過地圖上密密麻麻的標記會心一笑。
淳於燕動了動僵硬的脖子,合起面前的圖轉過頭笑睇著她,「在笑什麼?」
「沒有,」花驚瀾將托盤放下,道:「忙了這麼久,先吃點東西吧。」
淳於燕牽過她的手讓她坐下,「你陪我一起吃。」
花驚瀾挨著他坐下來,將碗碟推到他面前,「我吃過了,看著你吃。」
淳於燕用膳的動作都十分文雅,連續數日匆匆行軍,竟也從他臉上看不到疲態,她不由好奇了,他這股精力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你的眼睛,」她頓了頓道:「顏色很特殊。」
琥珀像金,十分漂亮而又神秘的顏色。
「仔細一看,又有些像金色。」她又端詳了一會兒才道。
「怎麼會是金色,」淳於燕笑道:「我見過母親,她的眼瞳也是這樣的琥珀色。」
「獸族和馭獸族的眼瞳才是金色,」花驚瀾笑了笑道:「不過並沒有琥珀色好看。」
淳於燕放下筷子,剛想說什麼,追風便撞開門衝了進來,見他們兩人都在,連忙拱手道:「屬下參見王爺,王妃!」
「免了,何事?」淳於燕問道。
追風面色沉肅,道:「王爺,連荊在城外叫戰!」
淳於燕沉下了眉,倏地起身,「去城樓!」
花驚瀾看了眼桌上用了不到一半的飯菜,心思凝了凝,這個瓊玉國,真是讓人吃飯都不得安生!
城樓上火架高搭,花驚瀾隨淳於燕走至中央,轉身面對著下面黑壓壓的軍隊。
日頭已沉,薄弱的光芒在天邊隱匿,瓊玉國大旗後跟著帥旗「連」,環視一眼,中央一身銀色鎧甲的男子傲然立在最前,手中握著一把長槍,這人應該就是連荊。
連荊是瓊玉猛將,與瓊玉國宰相以智武雙絕聞名五國,今日一見,卻不想這樣年輕。就是這樣的人屢出奇兵一路從瓊玉邊關追擊淳於燕到了赤水城?
「兩軍交戰,或以數廝殺,或以陣型取勝,冗長而多的隊伍竟然被他分成小隊,每一部分獨立作戰,依靠速戰速決,這個人,不可低估。」淳於燕目光同樣落在城樓下身披銀色的連荊身上。
ps:今天太忙了,只趕出來一更,剩下的明天補上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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