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驚瀾放下簾子,不由想笑,司徒威未免太看得起她了,竟然派了上千人守在她馬車旁。%&*";
「司徒威莫不是想取而代之?」玄機低忖道。
「後越過除逍遙王外還有賢王淳於莊,五皇子淳於尚,他恐怕是想挾王以自立。」悲風搖頭道。
花驚瀾沉默,不管如何,先進入燁城再說。
三人入燁城之後被司徒威安置在將軍府,由人裡三層外三層地「保護著」,困在窄小的西院。
玄機看著一路沉默的花驚瀾,有些沉不住氣,道:「公子,這些人根本攔不住我們,為什麼不走?」
花驚瀾往外瞥了一眼,道:「你知道皇城裡現在是什麼情形嗎?」
「那好辦,殺出去瞧瞧就知道了!」玄機說的理所當然,眉宇間儘是莽撞之氣。
悲風按住他的手臂,「聽聽公子怎麼說。」
「皇城裡除了李兆就是司徒威手中握有兵權,他既然敢拿我來威脅淳於燕,淳於饒的話就算不得話了,皇宮裡還有淳於莊與淳於尚,如果是我的話我會選擇扶持淳於尚,不過這對我們來說也是件好事。」花驚瀾沉眉道:「今晚我會潛入皇宮探探虛實,如果我走後一個時辰還沒回來,你們就離開將軍府,找到淳於尚秘密將他保護起來,另行通知李兆。」
夜半時分,花驚瀾避開司徒威的耳目順利出了將軍府,一路直奔皇宮而去。|燁城裡已經戒嚴了,街道上實行宵禁,除了巡邏的士兵空無一人。
站在皇城前的鐘樓頂上,花驚瀾看著下面來來回回的巡邏隊皺了眉,戒備太嚴了,根本不能進去。
她心思一轉,旋身朝賢王府掠去。
夜色冗沉,賢王府也是燈火通明,花驚瀾越過院牆,本打算找去主院,卻沒想到這更天了王府裡還張羅著準備酒食。
沿著燈籠勾勒出來的長長甬道,花驚瀾黑衣無聲地躍上長宴廳的頂上,將瓦片揭開一個縫隙,正好看到主座上的淳於莊。
淳於莊穿了一襲黑色貼金紋盤繡長袍,在花驚瀾的記憶中淳於莊只穿淺色,整個人看起來淡泊飄逸,不想今日皇宮一亂,他便迫不及待地露出了嘴臉。
「不知道賢王連夜召臣下來所為何事?」是司徒威的聲音。
「司徒將軍以為現在局勢如何?」淳於莊慢條斯理地問道。
司徒威停頓片刻,才道:「臣下不明白王爺的意思,還請王爺明示。」
「太子已死,逍遙王造反,司徒將軍家中已無人可用,將軍此時最應該操心的,恐怕是自己的前途。」淳於莊笑道:「大變之時,做出正確的選擇方可立足,現在朝中誰可擔當大任,司徒將軍也心中有數。」
司徒威似是低沉笑了一聲,其聲微冷,「我司徒一家忠於朝廷忠於皇上,此番也定然竭盡全力保護皇上,賢王這樣的說辭,就不怕我回稟皇上嗎?!」
淳於莊重重放下酒杯,道:「司徒將軍說笑了,忠於後越忠於皇上?如果本王沒記錯,司徒一家是從樓蘭國人,若是讓皇上知道司徒一家本是樓蘭逃出的罪臣,不知道司徒將軍還能不能義正言辭地說出這番話。」
司徒威沉默了,一雙精芒畢露的眼睛一刻不移地打量著淳於莊,既然淳於莊抓住了他的把柄,難保日後不過河拆橋,即使將他撫上帝位,對司徒家也沒有一絲好處。
「王爺說笑了,」他摸摸鬍子,去了威嚴之氣,「過去之事尚且不說,後越對我司徒家多有恩惠,就憑這一點,司徒家也會誓死效忠皇室!」
「效忠皇室,不如效忠本王,」淳於莊撫著酒杯陰森說道:「淳於燕不會活著回到後越,而幼弟淳於尚在朝中尚無根基,這盤棋結果已經揭曉了。」
「臣下險些忘了,賢王妃是瓊玉國長公主……」司徒威朗聲而笑,「王爺所說,臣下必定銘記在心!」
「司徒將軍三思。」淳於莊雙眸藏著利光。
「夜已深,臣下不擾王爺安寢,先行告辭。」司徒威起身離去。
花驚瀾合上瓦片,神色冷下,淳於莊果然勾結了瓊玉國要在邊境對淳於燕下手,司徒家竟然曾是樓蘭國臣子,難怪司徒敏對她如此恐懼,恐怕是懼怕她與樓蘭爾雪相似的容貌吧!既然司徒家有了這一出,這就有了名正言順取而代之的理由,眼下是要找到李兆和淳於尚!
出了賢王府,花驚瀾本打算再去皇城,半道卻遇上了追來的玄機與悲風。
「公子!」悲風道:「五皇子現在不在皇宮。」
「人在哪兒?」花驚瀾眉心一跳。
「王爺離開燁城時便讓李兆將軍將五皇子接出了皇宮,現在正在李兆的府邸,有重兵看守,素歡與梅二將消息帶到了玲瓏樓,現在他們在玲瓏樓等你。」
花驚瀾心低一鬆,便對兩人道:「再去一趟將軍府,將司徒威是樓蘭罪臣一事告知李兆將軍,悲風趕去相梓山,請山中弟子下山襄助李兆,以最快速度趕到燁城,大概黎明時分,人一到就立刻帶兵圍剿將軍府,以殺司徒威為首任,無路如何取其項上人頭!」
「另外將淳於莊軟禁起來,不能讓他見任何人!」
「司徒威早有反意,他的親信大軍距燁城不過三座城池遠,如果在燁城剿殺司徒威,燁城內亂,到時便不能抵住他的三十萬大軍!」悲風道。
花驚瀾轉頭望了望天色,道:「會有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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