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胡人瞪大眼睛,這些人怎麼回事,就算是跑不掉你像征性地也要跑一下吧,站在原地等算個什麼?!
「哦呵!」大概二十幾匹馬衝過來將他們團團圍住,手裡拋著套索高聲怪叫,來回轉著圈。|
那幾個胡人往地上一跪,大聲道:「東西你們拿去吧,只求你們不傷性命!」
幾個沙匪拉了馬韁,瞅著想容四人,淫邪一笑,「這幾個娘們兒挺俊俏的,帶回去讓兄弟們快活快活!」
花驚瀾還沒說話,那幾個胡人卻往前一撲,跪在馬下,哀求道:「幾位大爺,你們行行好,放過我這幾位妹妹吧!」
那說話的人舉手抽了胡人幾鞭子,呵斥道:「男的全殺了,女的帶走……等等!把那兩個男的也留下!」
眾人回頭,才發現他指的是花驚瀾與淳於燕。
「倆男的長的比娘們兒還俊,老子也要換換口味!」
「噗嗤!」花驚瀾當即笑噴,這口味還真是夠重的!
淳於燕臉上早沒了笑容,好看的眉梢都快擰到了一塊兒。
「你笑什麼?!」那人指著花驚瀾道:「活膩歪了是不是?!」
「啪啪!」花驚瀾舉手擊掌,朗聲道:「二十三人,全部扔下馬,通通扒光!」
一聲令下,素歡、梅二等人旋身而動,一時間「彭彭」之聲不斷,二十幾沙匪叫都沒來得及叫一聲就被踢下了馬,爬起來還沒站穩就被人踩住了屁股壓在地上,又是一陣刀劍破空的聲音,二十幾個光溜溜的屁股新鮮出爐!
一群強盜捂著下身連忙湊到了一堆,捧著手裡碎成條的衣服,愣是一絲也拼不出來!
幾十人握著刀劍,面面相覷。|
「他***!」一人啐了地,罵道:「一幫兔崽子,敢耍你爺爺……!」
「啪!」話剛說完臉上就挨了巴掌,想容面無表情地說道:「再多說一個字,我閹了你。」
一眾沙匪瞪大眼睛,紛紛摀住下體,刀都不要了,這幾個女人扒他們衣服的時候眼睛都沒眨一下,也不怕再多給一刀吧!
幾個胡人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場景,這才恍然大悟,這裡個個都是練家子,難怪有恃無恐!
慕容薇背過身,臉紅了白白了紅。
花驚瀾卻饒有興味地看著這幫人,笑道:「遍地裸男,這場面可不多見!」
淳於燕大掌一伸,蓋住她的眼睛道:「不許看!」
花驚瀾笑了笑,沒有拿開他的手,保持這姿勢道:「把馬全部牽走。」
花殷去牽馬時才發現布下蓋了個女人,衣衫破碎,身上還有被凌辱過的痕跡,她此時正滿臉驚慌地看著自己。
花殷退開一步,對花驚瀾說道:「公子,這裡還有個人。」
花驚瀾只看了一眼,便道:「給她兩匹馬,水和食物,讓她走。」
那女子一聽卻連忙從馬上翻了下,撲跪在沙上,對著花驚瀾使勁磕頭,「求你們大發慈悲救救我吧,我一個人不可能活著走出沙漠的!」
「我吃的很少的,也不用人照顧,只要讓我跟在你們後面就行了!」女子還在不停地磕頭,「求你們了!」
兩個胡人連忙去扶她,「姑娘是要往哪裡去啊?」
女子滿臉淚痕,「我要去天女城。」
「我們也是,」一個胡人轉頭,忐忑地看著花驚瀾幾人,「幾位,能不能帶她同行?」
「王爺,我看她一個女孩子也挺可憐的,不如就帶上她吧?」慕容薇小聲對淳於莊說道。
淳於莊轉頭看向淳於燕,詢問他的意思。
淳於燕瞥了女子一眼,神色冷淡,「最好不帶。」
「我也是這個意思。」花驚瀾點頭道。
「為什麼?」慕容薇錯愕看著他們,「如果不帶她一塊兒她可能就會死在沙漠裡,我們救下她又有什麼意義?」
花驚瀾抬頭冷睨著女子,道:「別人死,總比自己死好。」
「你……怎麼那麼冷血!」慕容薇怒斥道。
「公主!」淳於莊微微提高了聲音,眼神複雜地看了眼淳於燕,道:「三弟會這樣說一定有道理,他們聽他的吧!」
慕容薇咬唇,目光憤怒。
女子嚶嚶啜泣起來,眼淚彷彿抹不完一樣,神色淒楚。
把沙匪丟在了原地,一行人繼續行走,女子卻牽著馬遠遠地跟在後面,不肯離開。
時至傍晚,天邊一朵紅霞映紅了整片沙海,素歡盛了碗肉湯遞給花驚瀾,又看了眼在遠處瑟瑟發抖的女子,不由問道:「公子,為什麼不帶上她?」
花驚瀾喝了一口熱湯,神色冷淡,「胡人說過,沙匪平常是不敢出現在這條商路上的,可是你看今天那幫沙匪,瘦馬疲倦,食物和水都快沒有了,策馬狂奔,慌不擇路,甚至連停下來挖水的時間都沒有,這說明他們是在逃命。」
「在缺少食物和水的情況下,沙匪還留著那個女子的性命,只有一個原因。」
「追他們的人是要來救這個女子?」皎月接口道。
「未必。」溫濯衣道:「如果來人是要救她,她大可不必求我們帶她上路。」
皎月有些駭,扶著胸口道:「那會是什麼人?」
淳於燕將煮好的肉切成片放進花驚瀾碗裡,神情平靜,「能讓二十個沙匪不戰只逃,追來的人來頭不小。」
慕容薇一直豎著耳朵在旁邊聽,聽到最後一句不由嚥了下喉嚨,方纔那幫如此凶悍的沙匪也只顧逃命,難道追殺他們的是部族游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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