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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04 風起雲卷,乾坤初露 五二 文 / 徵文作者

    兩個凶階少女逃走的消息不脛而走,迅速傳遍後越國上下,花容月緋四家發出追緝令,舉國上下通緝兩人。%&*";

    花驚瀾與月妝易容改貌上聖宗山去尋第五道,到時才發現那老頭不在,這可把花驚瀾急了個結實,天大地大,那糟老頭又神出鬼沒的,守株待兔不可能,那現在又上哪兒去找人?

    「阿嚏!」第五道正往子車的房間走去,一個響亮的噴嚏脫口而出,他揉了揉鼻子,低忖那小丫頭不會在背後說他壞話吧!

    「師父,」子車正在禪房品茶,見他過來,連忙起身相迎,「師父請坐。」

    第五道擺了擺手,看他那滿口的虛禮不喜歡,便道:「你派個人下山,幫我接兩個人上來。」

    「可是花驚瀾與月妝?」子車為他斟滿茶問道。

    第五道鼓起腮幫子,「知道你還問?」

    子車頗有些無奈,算起來他都是一百多歲的人了,比他大上好幾十歲的第五道行為舉止卻猶如頑童一樣,已經十餘年沒來看過他,來就給了他一個燙手山芋。

    「你看你臉色,沉得跟那陰溝裡的水一樣!」第五道吹鬍子瞪眼,「你不聽我的話還是怎麼的?」

    子車無奈搖頭,「師父,不是我不聽您的話,而是相梓山久不問江湖事,就算救下這二人,一旦江湖人群起而攻之,相梓山無理也不能保住這二人。」

    「我不管!」第五道提高了聲音道:「其他事你莫管,你只要把人給我找到就行了,花丫頭要是丟了一根汗毛,我就把你全身的毛刮了!」

    子車哭笑不得,世上還能找出第二個這麼不講理的人嗎?

    「師父如此在意那姓花的女子,可是她天分過人?」子車追問道。|

    「豈止是過人,相梓山這一眾人,連你在內都不能比,」第五道頗為得意道:「我已經打算收她為關門弟子了!」

    子車這下倒是怔住了,第五道再差些年頭便要到兩百歲,見的人太多,對「天才」這個詞自然有些疲乏,但這卻是第一次聽他這樣誇一個人。

    「高到何種地步?」

    「她連吞兩粒無籽羅剎血也能活下來且盡數吸收,這難道不是過人的天分……?!」第五道還在滔滔不絕,但子車卻從他話裡準確地捕捉到幾個字眼,「羅剎血?兩粒?」

    第五道眼睛一瞪,打著哈哈道:「子車,這事就交給你了,我先走了!」

    見他腳底抹油,子車連忙上前攔住,虎著臉道:「師父,請您說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第五道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道:「都一百多歲的人了,怎麼淨計較那些身外之物?」

    子車想吐血,要不是尊師重道四個字壓在他頭頂,他都想過去揍人,他說道那株身外之物是他花了十年時間走訪各國才尋來了,原本孝敬師父無可厚非,但提前結出的羅剎雙子他連看都沒看上一眼就被人給糟蹋了……這是在剜他的心啊!

    「那,就這麼說好了,你快找人去讓花丫頭上山來,我還有事!」第五道說完就腳底抹油了,子車偏偏又拿他莫可奈何,只能將氣壓在胸口。

    一人待了一會兒,他也對花驚瀾好奇起來,能讓第五道如此看重,且能消化了五百年壽數的羅剎雙子,的確不是凡人。

    又將第五道埋怨了一遍,他才喚門口小童。

    小童走進門來,恭敬道:「大宗師,有何吩咐?」

    「告知行止,讓他下山尋花驚瀾與月妝,」子車頓了頓,又看到桌上留下的一張字條,便取了過來交給小童,「這是信物。」

    「是。」小童接過字條便去了。

    同一時間,花驚瀾也在絞盡腦汁想著對策,第五道是找不到了,現在唯一能幫月妝的人只可能在相梓山,不過轉念一想,如果相梓山的人也是一幫老頑固,她們去了豈不是自投羅網?

    「姐姐,吃個包子吧。」一個熱騰騰的包子遞到了她面前。

    花驚瀾易了容,換上了女兒裝,一路上與月妝姐妹相稱。

    咬了一口包子,她還在猶豫著要不要賭一賭,若是她隻身一人,便省了這道麻煩,但月妝跟著她,她必須考慮她的安慰。

    月妝見她一路上眉頭始終沒有舒展開來,心中也知道扯了她的後腿,但要認命回去的話卻說不出口,一是花驚瀾已經為了她江湖逃亡,現在後悔,未免辜負了她的一片苦心;二是她害怕被關於抑天塔!

    暗暗歎了口氣,她不想再給花驚瀾增加負擔,便將眉頭愁思壓下,轉頭看了別處。

    目光所及,兩個褐衣小童推了一位青衣公子走進茶寮,道:「店家,要六個饅頭一壺茶。」

    「好勒!客觀先坐!」小二利落地搬了一張凳子走,好讓那青衣公子的椅車推進去。

    「姐姐,你看那人。」月妝拉著花驚瀾的袖子小聲地說道。

    花驚瀾抬眸看過去,坐在輪椅上的青衣男子氣息不穩,似是體弱多病之態,但面色還算好,而他身後的兩個褐衣少年,呼吸綿長,腳下生風,應該是練家子,且武功不低。

    月妝悄悄看了那青衣公子一會兒,見他眼睛動也不動,便道:「坐在椅車上那人真可憐,腳不能行,目不能視。」

    「別盯著別人看,他不是瞎子。」花驚瀾壓低聲音道。

    這人舉手投足溫文儒雅,目光溫和卻又暗芒在內,縱然身坐輪椅之上,氣度氣勢不凡,不過仔細看,他發間又絲絲白髮,應是早夭之症。

    搖了搖頭,她暗想,這人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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