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疊紅,花驚瀾偎在淳於燕懷裡,有一搭沒一搭地玩著他垂在胸口的長髮。|
淳於燕撫摸著她的頭,胸腔震動,「這次要去多久?」
「不到十日便能返回。」花驚瀾道:「我將雁卿送到山莊便回來。」
淳於燕狹眸微斂,環住她的手臂緊了緊,「尉遲玥要跟你回來怎麼辦?」
花驚瀾抬頭,水眸含笑,「逍遙王府還養不起個人嗎?」
淳於燕低頭瞧著她,「可是我不希望他在你身邊,你對他,是不是比對其他人都好?」
花驚瀾手摸到他下巴上,笑道:「這個其他人中間包不包括你?」
淳於燕挑眉,「你說呢?」
花驚瀾起身,雙手撐在兩邊,向下看著他,「我對誰,都要比對你好,知道為什麼嗎?」
淳於燕伸手撩開她頰邊垂下的髮絲,道:「為什麼?」
花驚瀾抿唇一笑,「逍遙王這麼聰明,猜猜!」
淳於燕摟住她的腰讓兩人位置迅速調轉,他伏在她身上,舔了舔唇角,「猜不到,我想用做的。」
他的唇還沒蓋下去,就被花驚瀾的手堵住,她搖搖頭,「今晚不行。」
淳於燕滿目挫敗,卻也莫可奈何,放下身體壓在她身上,埋頭在她頸子上平息自己的熱切,等到冷靜一點兒之後才道:「新婚燕爾,你就要讓我獨守空閨,瀾兒,是不是要給我些補償?」
「好啊,讓你王府那些鶯鶯燕燕補償你。|」花驚瀾嘴角噙著笑,別有深意地說道。
淳於燕對上她的眼睛,道:「萬花齊放,不如你一朵。」
花驚瀾滿意地笑了笑,摟住他的脖子,「晚了,睡吧。」
淳於燕側過身將她包進懷裡,以臂做枕讓她尋了個最舒服的位置睡去。
一夜到天亮。
與淳於燕一起吃過早點,花驚瀾才上了路,待出了燁城,又碰上了容月緋三家,她上前跟月妝搭訕,理所當然就和他們走到了一起。
除開與容家有明顯過節之外,其他兩家倒對她以禮相待,反正去九霄山莊也不急,花驚瀾索性就放慢了腳步一路上遊山玩水過去。
「素歡姐姐,為什麼公子會對月家的二小姐那麼好?」想容看著那邊逗著月妝的花驚瀾忍不住問道。
素歡正在溪邊裝水,抬頭看了眼,搖搖頭道:「公子未同我說過。」
「公子人好,對誰都好。」皎月喜笑著插了一句,「我和出雲都是公子小時候撿回來的呢!」
「那皎月和出雲跟著公子豈不是有十年之久了?」華濃笑道:「真羨慕你們!」
「這有什麼好羨慕的,你們是樓蘭國女相的義女,身份地位不同,我們做下人的怎麼能和你們比。」皎月帶著笑。
「我瞧公子對皎月最好了,」想容也笑,「我們這裡,誰敢呵斥公子呀,就你,公子還得跟你笑!」
皎月笑得愈發甜了,「公子和其他人不一樣,她說過我們是親人。」
想了想她又補充道:「公子身邊的人,她都當做親人的。」
想容頓了頓,道:「公子是個好人。」
出雲將乾糧分了過來,紅著臉走到想容身邊,道:「想容姐姐,你的,餅……」
想容報以燦爛一笑,接過餅掰成兩半,又遞了一半給他,「我吃不完,這一半給你吧!」
出雲臉更紅了,心慌意亂地接過來,胡亂咬了一口,又被哽住,想容見狀把自己的水囊遞給他,卻不想他一喝,又給狠狠嗆住!
「咳咳咳咳……!」出雲捶著胸口咳得喘不過氣。
皎月連忙去拍他的背,責備道:「吃個餅喝口水都能弄成這樣,除了長的白一點兒,你說你還有什麼用?」
出雲眼裡出了淚,想反駁兩句又說不出話,只能哀怨地看著皎月。
花驚瀾聽到他的咳嗽聲,折了回來,問道:「出雲吃不下乾糧嗎?」
出雲連忙擺手,「不是的,公子,我只是不小心被嗆住了而已……」
花驚瀾卻非常直接地無視了他,摸著下巴道:「天要黑了,看來我們只能露宿了,乾糧吃著的確難受……」
她說著回過頭去,高聲對月妝說道:「月妝,出雲被嗆著了,我們野炊算了!」
原本還愁眉苦臉的月妝聽到她的話頓時高興地跳起來,對身邊的月浮遙道:「姐姐你看,不是我一個人吃不下乾糧!」
出雲雙目無神,皎月拍拍他的背道:「節哀。」
花驚瀾快速分定了三組,一組負責生火,一組負責打獵,一組負責去找野菜,隨後她笑瞇瞇地問月妝,「你想做哪個?」
月妝十分興奮,雖然說行走江湖餐風露宿在野外獵食也有過,但像花驚瀾說的那樣用鍋來煮著吃卻從來沒試過,她興致勃勃地道:「我要去打獵!」
「月妝,」月涼蹙眉叫住她,「你留在這裡生火,打獵我去就行了。」
月妝不高興了,倔強道:「我就要去打獵!」
花驚瀾笑瞇瞇地打圓場,「既然不放心的話那就一塊兒去吧,反正一次要做這麼多人份兒的,不多去幾個人也打不夠。」
「哼!」容佩在旁冷道:「我才不會吃你的東西!」
「本來也沒算上容家。」花驚瀾輕描淡寫地說道。
容佩眼睛一瞪,臉上陣青陣白地難看,卻又莫可奈何,遂偏了頭過去不再說話。
容渡卻起身,看著花驚瀾道:「公子不要責怪家姐,天寒地凍,我們都想吃點熱食,不如我也去打獵吧!」
花驚瀾並不介意,便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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