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珂帶著怨毒的眼神被宮人們拉了出去,淳於尚跟著香儀貴妃走了,皇宮禁衛也退得乾乾淨淨,一時間,院子裡只剩下淳於燕與淳於莊。|
淳於莊向前走了兩步,正好停在淳於燕的前面,聲音冷冽,「三弟,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想必你我心中都有數。」
淳於燕撩起眼簾看他一眼,「我不懂二哥在說什麼。」
淳於莊不介意他裝傻,只是冷諷一笑,「你心裡明白就好,太子一事我不予計較,若是你傷害了五弟,就別怪我手下無情!」
淳於燕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轉身道:「二哥想多了。」
一路步出冷宮,穿過御花園,遣退了跟在後面照明的宮人,他到池塘邊才停住了腳步,微微抬了聲音道:「你還要跟到什麼時候?」
黑影一晃,花驚瀾便出現在了他背後,咧嘴一笑,「沒想到你還挺聰明的,竟然想出了這個辦法。」
淳於燕回過頭,定定地看著她,目光灼灼,「瀾兒,為什麼會出現在冷宮裡?」
花驚瀾撩了撩頭髮,道:「當然是去殺人的,結果去了才發現鬼影子都沒一個。」
淳於燕向她走了一步,口氣裡多了一分強硬,「為什麼要去殺那個所謂的證人?」
花驚瀾抬著頭,凝視著他的眼睛,問道:「我為什麼這麼做,你不知道嗎?」
「我不知道,」淳於燕繼續走向她,「我想讓你親口告訴我!」
花驚瀾抿唇一笑,「那好,我便告訴你,我之所以要這麼做……是因為我喜歡你,我不想失去你。%&*";」
她昂起下巴,「這個答案你滿意了?」
淳於燕欣喜地一把抱住她,「滿意,很滿意!」
花驚瀾拍拍他的肩膀道:「既沒有證人,又沒有證據,現在你也算高枕無憂了,至於淳於莊,他說未必有人會相信。」
淳於燕卻搖了頭,道:「父皇一直厭惡怪力亂神之事,今天他卻只是將司徒珂送去了昭國寺帶髮修行,這便說明,關於太子之死,他心中也有疑慮。」
「你的意思是,他在保護司徒珂?」花驚瀾挑眉。
淳於燕面色凝重,「朝中大臣紛紛遞折子要求他選定新太子,但到現在也不見他有任何回應,恐怕他就是在等,等那個沉不住氣的人。」
花驚瀾握住他的手,道:「你很浮躁。」
淳於燕一笑,「帝王之術,自古不分父子與君臣。」
「他再怎麼厲害也會老死吧!」花驚瀾衝他眨眼睛,「等到他兩眼一翻的那一天,這裡還不是你的天下?」
淳於燕被她的動作逗樂,抿唇而笑,「瀾兒,嫁給我吧!」
淳於燕的求婚來的突如其來,花驚瀾當然也沒準備好,支支吾吾地就跟著他回了逍遙王府。淳於燕倒也不逼她,而是留給她足夠的空間來決定。
崔秀林大壽,因為花驚瀾在燁城,花家也不敢大宴賓客,只是躲在府裡悄悄進行,原本以為這樣就能避過她的騷擾,卻沒想到,騷擾如期而至。
當素歡敲響花府大門時,開門的下人被嚇得連滾帶爬滾了回去。崔秀林與花百相聽聞後和著花家眾人趕到了門口。
素歡手一揮,讓身後之人把東西呈上。
花百相看著這捧著的二十來個小匣子,不由皺起了眉頭,沉聲問道:「這是什麼?」
素歡一笑,一抬手掃開其中一個匣子,一個鮮血淋淋的人頭就擺在了中間,她道:「暗衛二十人全部在此,雪月公子一賀花老夫人壽誕!」
崔秀林與花百相白了臉,花府養的暗衛,竟然被殺的一個不剩?!
這二十個人,便是當初雨夜圍堵花驚瀾的人馬,花百相一直將他們藏的極好,卻沒想到,竟然還是這樣的下場……
可縱然是這樣,事情也還沒結束。
三個妙齡女子手裡捧著一份書信走上前來,素歡朗聲道:「花家花蜚聲、花鵲起、花婉玉三人婚約對像退婚約信在此,雪月公子二賀花老夫人壽誕!」
「你……!」崔秀林氣結,竟然連三個孩子的婚事也被她破壞了,還有什麼事是她幹不出來的?!
「還有什麼招,儘管拿出來吧!」她跺著枴杖道。
人群讓開一條道來,素歡錯身,指著那兩口抬上前來的棺材,道:「崔秀林與花百相量身壽材在此,雪月公子三賀花老夫人壽誕!」
崔秀林幾乎被氣的吐血,一張老臉皺成了一團,怒視眼前之人,一跺枴杖便飛身打向素歡,她一動,花百相與花蜚聲幾人迅速走出花府大門,將素歡一行人包圍在其中。
對付花驚瀾不行,但這幾個卒子,花家還不懼!
「喲!這就忍不住了!」人群之中傳來戲謔之聲,花家臉色一變。
花驚瀾走到崔秀林與花百相伸手,拍了拍兩口棺材道:「怎麼,兩位不喜歡這個?沒關係,想要什麼字色什麼質地的可以說出來嘛,你們成日成日找死,是要備兩口棺材才行的。」
崔秀林與花百相徹底被激怒,兩人二話不說便返身打了過去,兩隻青鳳在花府跟前拔地而起!
花驚瀾笑瞇瞇的看著兩人動作,不避不閃。
崔秀林與花百相豈能不知她此時武功底子,打也打不過,這偷襲一把,總能奏效!
然而他們還沒靠近花驚瀾身邊,沾著她片縷,龍嘯之聲便震耳響起,只見白髮一晃,兩人便被這內力震退出去,滑出老遠才得以站穩!
花驚瀾錯愕的看著眼前之人:「尉遲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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