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機公子是哪裡人士?」
突然看見一張臉湊上來,花驚瀾還反應了一下才意識到對方叫的是自己,玄機公子,她隨口編的一個綽號,還真有人記得。|
「燁城。」她笑睇著對面的「雪月公子」,道:「雪月公子是哪裡人士?」
說罷不等她回答又敲了敲頭道:「瞧我這記性,雪月公子是燁城人士天下皆知。」
「雪月公子」勉強一笑,又道:「我瞧公子與逍遙王關係匪淺,這一趟又是去樓蘭城,是否是代朝廷出面?」
「不是。」花驚瀾執起茶杯,驅散手中的涼意,道:「傳聞樓蘭國四天女才色過人,雪月公子亦不能免俗,我又怎麼缺了熱鬧?」
「哼!」一邊的梓兔哼了一聲,道:「不過是沽名釣譽,那四個女子已經連選三次,六年已過,明日黃花已變成今日黃花!」
「姑娘此言差矣!」同坐在茶肆的一個漢子道:「既然次次都有人爭相去看,想來這四個女子一定是天姿國色,不過二十幾歲的姑娘,算不得老!」
梓兔冷淡一笑,不置可否,低頭便喂三丫去了。
花驚瀾放下桃花,指使它把三丫引走,桃花愛理不理地走了過去,只沖三丫叫喚了一聲,然後就扭屁股向外面去了,三丫忙不迭地跟上,自從這兩隻貓勾搭上之後,情勢迅速逆轉,從前是桃花討好三丫,現在是三丫討好桃花,看得花驚瀾直笑,看得梓兔直罵。|
梓兔罵著三丫,不知怎麼的就把矛頭轉向了花驚瀾,恨恨瞪了她一眼,嘴裡還嘟囔著什麼。
花驚瀾放下茶杯一溜煙奔過去坐在了她身邊,滿臉笑容道:「梓兔,不如我給你變個戲法兒?」
梓兔往邊上挪了挪,冷聲道:「你又想玩兒什麼把戲?」話的冷話,不過眼底的好奇卻還是掩飾不住,一路走到與樓蘭城比鄰的陽古城,花驚瀾是變著方法在討好她,偏偏花樣兒又多,是她從前見也沒見過的。
「大變活人。」花驚瀾衝她眨眼,漂亮的眼瞳裡光彩四溢,直看得梓兔有些發呆,又連忙問道:「怎麼變?」
「比如……」花驚瀾回頭望了一眼,見溫如玉不在茶肆裡,便道:「只要我施施法,溫如玉馬上就會出現在茶肆裡!」
梓兔環視一眼茶肆,並沒見到溫如玉的身影,便道:「我不信。」
花驚瀾故作神秘地沾了茶水在桌上畫著圖案,然後悄悄對花殷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去把茅房裡的溫如玉「請」出來。花殷嘴角抽了抽,認命地往茶肆後面走。
而梓兔正聚精會神地看著花驚瀾在桌面上畫的圖案,卻突然聽到一聲慘叫,緊接著溫如玉就從茶肆前面的房頂上滑了下來,落地時手一收,一根金色的東西一閃而過,飛入他袖中。
花驚瀾看他狼狽逃竄的模樣,又見他身後好幾個持刀人跟著翻了出來,不由笑道:「溫如玉,你去個茅房也能跟人掐上,奇葩啊!」
溫如玉沒好氣地瞪她一眼,「跟我半個銅板的關係都沒有,他們是來找雪月公子的!」「雪月公子」四個字還咬了重音,那模樣,恨不得剝了花驚瀾似的。
「雪月公子」立刻起身,面色不善地看著那幾人,厲聲問道:「究竟怎麼回事?!」
同一時間,梓兔與雙鶴五人也摸著兵器站了起來,後者低聲道:「是獸族!」
追著溫如玉進來的幾人當然也看到了梓兔一行人,眼神立馬就變了,其中一人退出茶肆,抽出腰間的信號彈對天一拉,紅色的焰火衝上了天空。
看兩邊劍拔弩張的模樣,花驚瀾大概也猜到了一些,梓兔、雙鶴是馭獸一族,而來者卻是獸族,這樣的天敵關係,不怪見面就要掐。
「可是,溫如玉,你怎麼惹上他們的?」花驚瀾怪異地轉過頭去。
溫如玉撩了撩頭髮,故作瀟灑道:「我聽見他們密謀要奪狂嵐劍,就上去問候了一下,本來想說我知道雪月公子在哪兒的,誰知道他們轉過來就拔刀相向了,除了跑,還能怎麼辦?」
「我們堂主馬上就到,雪月公子是誰,還不站出來領死!」其中一人叫囂道。
「好狂的口氣!」「雪月公子」身邊的丫鬟拍桌而起,道:「我們公子在此也膽敢出言不遜,還不報上名來!」
另一人轉頭看了「雪月公子」一眼,又見她身後有人抱劍,便認準了人,道:「我乃唐門第一分堂屬下,奉堂主之命追蹤雪月公子,既然雪月公子在此,還請交出狂嵐劍!」
唐門……花驚瀾笑了笑,啟唇問道:「你們堂主,姓甚名誰?」
那人回頭瞥了她一眼,「閒雜人等一律退開,堂主姓名又豈是你能直呼的?!」
花驚瀾挑眉,轉身拉了梓兔的手,道:「那梓兔,我們走!」
「等等!」那人攔上來,道:「閣下可以走,但馭獸一族必須留下!」
「為什麼?」花驚瀾只覺得好玩兒,「要是偏要走呢?」
「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那人一聲呵斥,圍在茶肆外面的唐門弟子紛紛拔刀相向,雙鶴幾人也紛紛摸到了刀劍,一觸而發的模樣。
花驚瀾還想說什麼,卻被梓兔打斷,她道:「馭獸一族與獸族自古有隙,我族有約,兩族弟子相遇,不可退不可避,非要決出勝負不可!」
看她臉上那狠勁兒,恐怕不止是決勝負那麼簡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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