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婉玉到底灰溜溜地走了,而因為花驚瀾那兩萬兩銀子,溫如玉最終也沒能賣得出去。%&*";花驚瀾為此深表惋惜,連同那個小叫花子和大武一塊兒弄回了雪月別院。
把兩人收拾乾淨了,花驚瀾倒是眼前一亮,果真跟那個二世祖說的一樣,這小叫花子就是臉髒,模樣很端正。
狠狠捏著他兩個腮幫子,花驚瀾一臉垂涎地說道:「叫什麼名兒?」
一邊的大武要過來幫忙,被花驚瀾一瞪,老實木訥地站到了一邊。
「錦兒!錦兒!」錦兒連忙大聲喊道,再捏下去,他眼珠子都要被擠出來了!
「細皮嫩肉的,不像個小叫花子,倒像哪家逃出來的少爺,」花驚瀾眼簾一抬,看著大武道:「還順手帶了個跟班。」
錦兒揉著臉眼珠子轉啊轉的,尋思怎麼編過去,可還沒等他想好借口,花驚瀾就雙手叉腰,一臉愜意道:「到時候怎麼也得要個萬把兩銀子才能把人帶走,皎月,筆墨拿來,貼個招領啟事!」
皎月裝作沒聽到,把剛剛煮好的茶葉蛋塞了兩個給錦兒,摸摸他的臉蛋道:「餓不餓呀,先吃兩個蛋墊著,姐姐等會兒給你炒菜。」
錦兒衝她甜甜一笑,聲音洪亮地喊道:「謝謝姐姐!」
花驚瀾身體往皎月身上一搭,「皎月,你怎麼能把東西給他吃,他是來賣身還債的!」
皎月捏了捏她手臂道:「出雲剛剛把蒸好的糕點端到你房間裡了,熱水也打好了,快去洗洗!」
花驚瀾捏了捏她的腰,眨眨眼,「皎月真乖!」
皎月臉一紅,又指了指蜷縮在一邊的溫如玉,道:「這個人要怎麼辦?」
溫如玉正在盡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被皎月這麼一指,頓時背脊一顫,轉過來給了花驚瀾一個孱弱的笑容,「隨便一個柴房我也能睡的……」
花驚瀾作恍然大悟狀,「本來打算讓你住客房的,沒想到你癖好這麼奇怪,梅二,把他扔柴房去!」
梅二架起目瞪口呆的溫如玉出了大門,遠遠才傳來一聲吼:「花驚瀾,我跟你沒完!」
出雲將熱水倒進浴桶,又把屏風搭好,抹了抹額頭的汗水道:「小姐,可以入浴了。|」
「嗯,」花驚瀾已經換了衣服,腰帶懶洋洋地繫著,領口雪白的肌膚露了出來,看得出雲一陣面紅耳赤,他轉身往外走,「小姐,我再去提桶熱水過來。」
花驚瀾沒攔著他,笑了笑,解開衣服下了水,滾熱的水浸泡著皮膚,她幽幽地舒了口氣,瞇起眼睛來。
「花驚瀾,你出來,我有話跟你說!」門外一個不請自來客,還不帶敲門的,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誰了。
「睡了。」她懶洋洋地應了一聲。
「別敷衍我,你房裡的燈還亮著。」尉遲玨拉長著臉,送尉遲玥回山莊的事她一拖再拖,莊裡還有很多事等著他回去處理,總不能天天擱這兒給她打下手吧!
房裡靜了一會兒,才傳出聲音來,「那你進來吧!」
猶豫片刻,他還是推開門走了進去,抬眼沒看到人,又聽到屏風後面的水聲,頓時一股熱氣衝上了頭,他怒道:「花驚瀾,你耍我?!」
「等等,」還沒他退出房間,裡面便傳來一道冷清的聲音,「把衣服遞給我。」
尉遲玨一陣血衝上頭頂,這個女人怎麼那麼不知羞恥,勾引了玥兒現在還……
冷笑一聲:「花驚瀾,你還是跟以前一樣不知自重!」
花驚瀾頓了頓,涼涼一笑,「我說尉遲玨,你在想什麼美事兒呢?出雲不在,你順手幫我遞個衣服怎麼了?我對你又不感興趣!」
尉遲玨一噎,還是堅定地退出了房間,「你快點出來,我有話說。」
「要嘛把衣服遞給我,要嘛就這麼說,你決定。」
拳頭一捏,尉遲玨快步衝進去,將屏風上的衣服一扯,照著浴桶上就是一蓋,眨眼之間又退到了門外,硬邦邦地說道:「現在可以好好談談了?!」
水聲嘩然,尉遲玨凝神靜氣,控制著自己不去想那個禍害出浴的模樣,但聽著那嘩嘩的水聲,他又有些莫名的燥熱。
花驚瀾終於走了出來,因為被熱水蒸過,如凝脂般的臉頰上染上了一層薄薄的嫣紅,一剪水眸彷彿沾了水霧般朦朧而不自知,粉紅的嘴唇也變得深了些,讓人不禁有些心猿意馬,單薄的白衫因為水的關係有些濕,貼在鎖骨的地方似乎還有些透,一頭黑髮長長披在腦後,鬢角處也被水打濕,幾絲貼在頰邊,幾絲貼在白皙的脖子上,黑與白的對比,看起來格外魅惑。
尉遲玨猛地轉了身,道:「你把衣服穿好!」
花驚瀾看自己全身上下都已經遮得嚴嚴實實了,十分符合古人的穿衣風格,便有些莫名道:「不是穿好了嗎?」
「不是那個意思!」尉遲玨因為自己嘴笨有些惱怒,看又不想讓對方看出他的侷促。
「那你是什麼意思,」花驚瀾雙手抱臂,「我看你就是來我不自在的吧!」
「我不是……」尉遲玨一時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半道上就沒了聲音。
「走吧!」花驚瀾撩起身前濕發放到背後,施施然走出房門。
尉遲玨跟在她身後,不自覺地就低了頭,「你就穿這樣去見玥兒?」
「嗯。」花驚瀾懶洋洋地應著,目光已經被天上的一輪圓月吸引了去。
走著走著見前面的人停住,尉遲玨不禁抬頭,卻驚艷得失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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