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燕一襲紅衣立於廳中,真讓四周的鮮花都失了顏色,花老夫人和花百相拳拳相迎,將他奉到了上位。|淳於燕抿了一口雨前龍井,淡淡道:「瀾兒呢?」
花百相一頓,笑道:「王爺請稍後片刻,草民立刻派人去催。」
「不用,」淳於燕抬手,鳳目中光芒流轉,「今天邀了瀾兒騎馬,她現在應該在換裝。」
苗落香一聽,臉色微微變了,連忙叫來丫鬟耳語了幾句。
這邊廂還悄悄話還沒說完,那邊花婉玉已經換好了馬裝興沖沖地飛奔出來,在廳裡轉了一圈,道:「娘,你看,我漂亮嗎?」
「胡鬧!」花百相連忙喝止,「還不快來見過王爺!」
花婉玉這才看到上座的淳於燕,頓時芳心大動,甚至忘記了身上穿的是他送給花驚瀾的馬裝,福了福身道:「民女花氏婉玉見過王爺。|」
淳於燕微微點頭,卻眉峰微蹙。
花驚瀾一身墨黑色從廊子走出,向淳於燕福了福身,道:「見過王爺。」
淳於燕唇角一勾,起身下來虛扶他一把,動作不急不躁,但也顯示了他對花驚瀾與其他人的不同。
「怎麼沒有換上馬裝,今日說好去騎馬的。」
花驚瀾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血色抽乾的花婉玉,配合著答道:「驚瀾沒有馬裝。」
「本王昨日不是送了一套過來?」淳於燕話音一落,花百相和崔秀林都變了臉色,看花婉玉的模樣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王爺說笑了,」花驚瀾示意皎月上前,道:「驚瀾只找到了一雙馬靴。」
「花二小姐身上的頗像本王賜的那一身。」淳於燕冷眼看過去。
苗落香率先跪了下來,「王爺息怒,許是糊塗的下人送錯了房間,婉玉不知情就穿了,還請王爺恕罪!」
花婉玉羞憤欲泣,含著眼淚跪了下來,恨恨地瞪著花驚瀾的裙擺。
「愛妃,可還滿意?」淳於燕低笑著靠近花驚瀾耳邊,溫熱的氣息無可避免地打在她的耳廓上。
花驚瀾也笑,不過是假笑,若是以前,一個過肩摔的免不了的!
「如此,這馬裝瀾兒也不能穿了,迎朱,去把府裡早上到的馬裝取過來。」淳於燕吩咐身邊的丫鬟。
「是。」伶俐的丫頭快手快腳地走了。
「花夫人與花二小姐也起來吧,這樣跪著,瀾兒面上也過不去。」
苗落香和花婉玉咬牙切齒,心裡把花驚瀾咒罵了千遍萬遍,這逍遙王擺明了是要給她們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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