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花驚瀾扔了手上的刀,低頭看了眼身上的外套,心中哀歎,這破衣服還是她僅有的存貨。|
「二哥,她殺了我的馬,我要她抵命!」淳於茹嚷了起來。
「馬如其主,」花驚瀾突然出聲道:「恐怕比起被你馴服,它更寧願死。」
「你……刁民!」淳於茹氣的臉色漲紅,揮著鞭子就想上來教訓人,卻被淳於莊一攔。
「二哥,你拉我做什麼?」
淳於茹對她搖了搖頭,又抬起頭對花驚瀾說道:「姑娘出手想必事出有因,不過汗血寶馬價值千金,又是我四妹最愛,姑娘只需出購馬的銀錢,我們就不追究了,這樣可好?」
皎月和出雲一聽頓時跟塌了天一樣,千金?!他們現在連千文都拿不出來!如果把這事告訴老爺,恐怕他更寧願把花驚瀾交出去抵命!
是看準了我沒錢是吧……花驚瀾勾唇一笑,道:「且不說那馬是不是會傷到我的小童,但是馬的血濺到我衣裙上了。%&*";」
出雲耷拉下臉:小姐,你是不是搞錯主次了?
淳於莊一愣,隨即道:「姑娘是想讓我們賠你的衣裙?」
花驚瀾點點頭,「聰明!」
「當真是個刁民!」淳於茹叫囂起來,「二哥別跟她浪費唇舌,這種人非要好好教訓!」
淳於莊但笑,「如果姑娘願意賠我四妹的馬,在下就賠姑娘一身新的衣裙。」
花驚瀾打了個響指道:「成交!」
看不懂,完全看不懂!圍觀的群眾完全迷糊了,馬值千金,那身還有兩個補丁的衣裙能值多少錢?這姑娘腦子沒問題吧,這個時候還計較這個?!
「料子是逍遙王淳於燕送的,補丁是皇后娘娘縫的,月老灑了兩滴姻緣露,嫦娥布了幾片桂花香……」花驚瀾微笑著看著淳於莊,「你說我的衣服值多少金?」
「胡說!你胡說!」淳於茹接近暴走,「三哥不可能送你衣服,還有母后怎麼可能幫你縫衣服?!什麼月老,什麼嫦娥?!滿嘴胡言!」
花驚瀾笑得愜意,你也知道我是胡謅啊,但是我說我的衣服就值這麼多,你有本事問你哥問你媽去啊,再不然上天去問問月老和嫦娥啊,看他們會不會搭理你!
一匹破馬讓我賠千金,陪你坐還差不多!
淳於莊此時笑得也有些勉強了,不過應有的端莊還是保持著,只道:「姑娘,這不可能吧……」
此言完全說出了一干人民大眾的心聲,明明就是一件破衣裳,你吹牛皮也不能照死裡吹啊!
「怎麼,想反悔嗎?」花驚瀾撩了撩頭髮,下巴一揚,「剛剛誰說的我賠馬就賠我衣服的?」
事到如今,淳於莊也只能苦笑,他倒想賠,可上哪兒去找月老姻緣露和嫦娥桂花香,還把三弟和母后搬出來擋箭,再糾纏下去也只會顯得皇家的人跟市井潑皮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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