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戚鳳歌看著對方笑的有點不地道,心生警戒,但是臉上沒有帶出任何的表情,只是習慣性的撫了撫鬢角。舒榒駑襻
春桃離戚鳳歌雖然遠,但是多年的默契已經讓她嗅出了戚鳳歌眼神的不尋常,那個扶鬢角的動作也是帶著特殊的意味。
她也警惕地發現雅蓉身邊跟著十多個宮女還有十個公公,但是面孔比較生。
不好了!她暗叫一聲,今天是大典之日,主上身邊多的是宮女、公公,影衛只剩了六七個護駕,加上一般的侍衛,身邊真正有功夫的不出十幾個,這雅蓉整天閉門不出,什麼時候竟然多了這麼多陌生的侍女和公公?
她藉著眾人,悄悄快速的閃進了一叢灌木叢裡。
戚鳳歌見春桃不顧灌木刺身,機智地跑開了,也放下了心,馬上李之初的御林軍就會到來的,自己真是小看了雅蓉!看來自己還是做了那個愚蠢的東郭先生!
「什麼禮物非要現在給本主呢?你應該知道,本主馬上要去祈年殿……」戚鳳歌一邊說著,一邊考慮要是對方忽然動手,自己要用什麼來做武器。
「不用太久的,姐姐,」雅蓉也不做太多鋪墊,開門見山道,「第一件事,你應該沒有必要去和少卿拜堂了,明天少卿醒來將再不會認識你,會將你從記憶裡徹底的抹去!」
「哦?為什麼?」戚鳳歌表面雲淡風輕,心裡卻是一沉,這個該死的雅蓉,對白殲臣做什麼了?難道她的為人底細他不知道,又中標了?!「他若有什麼好歹,你要知道後果,雅蓉,本主不會讓你好好活下去!」
「這就是我對你說的第二件事了——」雅蓉微微一笑。
戚鳳歌身邊的影衛和侍衛,直接拔劍護在了她的身邊!
雅蓉迅速往後退了幾步,衝她身邊的人一揮手。
那些人立刻脫掉外面的衣衫,露出裡面的勁裝,接著拔劍衝了上來,動作如行雲流水,一氣合成。
戚鳳歌一看,就知道這些人不僅僅是江湖老練的殺手,身手了得,所以也不敢怠慢,立刻將自己的鳳冠摘下當做武器,和來者戰在了一起!
場面立刻混亂起來!侍女們嚇得花容失色逃跑的,公公們也跟著四下逃竄,殺手們的目的很明確,就是直奔戚鳳歌,影衛們和侍衛們緊密地保護在戚鳳歌周圍,和刺客廝殺著。作撫嗅生。
戚鳳歌看著雅蓉一臉平靜,站得遠遠的,觀看著廝殺,彷彿在看熱鬧,誰的生死也和她沒有關係,不,只有一個人的生死牽動著她——就是自己,她看著自己的目光,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滿身是血,倒在地上抽搐,她的笑讓人毛骨悚然!
眼前刺客的伸手不是一般的好,戚鳳歌眼看自己人漸漸落了下風,心裡不由著急起來!時間就是生命,這些亡命徒這樣的凶狠,三名影衛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生死不明,情況危急!
「鳳歌!!」遠處一聲高喊破空而來!是白少卿,他此時身穿鮮艷的喜服,美艷至極!
但是他的神色充滿了凌厲之氣,手中握著長劍,全力地沖戚鳳歌方向而來!刺客很快的達成了默契,幾個人直接攔住了他。
白少卿的眼睛幾乎快紅了,他沒有一絲客氣,朝著刺客便發起了致命的攻擊!
這次,在生死對決的時候,他趕來了!戚鳳歌的眼眶立刻濕潤了,手裡的鳳冠更舞地密不透風了!
一眨眼,白少卿已經將一名刺客的頭削掉了半邊!他的眼前幾乎沒有別的,在戚鳳歌之間出現的每一個刺客都是他砍|殺的對象!這些人都該死,那個站在遠處的始作俑者更該死!
「放箭!」雅蓉看著白少卿離戚鳳歌更近近了,心裡的妒火將她的所有淹沒了,現在她只希望看到戚鳳歌死掉,只要她死掉就好,尤其是在白少卿的面前悲慘的死去最好!萬箭穿心的滋味怎麼樣?在白少卿面前她變成一隻刺蝟,對方還會癡心的愛她麼?!「殺了她,給我殺了她!!」
她瘋狂的衝刺客指向戚鳳歌!
保護在她身邊的刺客立刻亮出背後的箭袋,嫻熟地抽箭出來寵愛戚鳳歌瞄準便射!
情況萬分危急!
戚鳳歌看架勢不對,忙朝步輦衝過去,關鍵時刻,這個似乎可以做擋箭牌!
不過她的速度和那箭比起來,速度上似乎慢了一點點。
「鳳歌!」白少卿將劍插進身邊刺客的胸前,看著戚鳳歌悲愴地高喚了一聲後,閃電一般抽出劍不顧一切地朝戚鳳歌撲去!
一個刺客見白少卿根本沒有心思抵擋、砍|殺,便大著膽子不失時機地將匕首插進了疾馳中的白少卿的肩部!
血,泉水一般噴湧了出來!白少卿沒有減少半點速度,現在什麼都來不及!但是他的劍也條件反射似的插進了對方的肚子!
然後,又是閃電一般的抽劍!
鳳歌,我來了!以前我總是在最危急的關頭棄你而去,現在不會了!這世上最讓我留戀的就是你,沒有你的日子我從來沒有想過,現在,亦或是未知的將來,我白少卿都會堅定不移的守護著你,哪怕是丟了我的性命!
十幾隻利箭在空氣裡發出冷冷的「嗖嗖」聲,彷彿是地獄的使者踏著陰森的腳步,朝戚鳳歌而來!
就在利箭即將穿透戚鳳歌身體的時候,白少卿趕到了,他義無反顧的將戚鳳歌當今懷裡,順勢躍到了步輦後面!
他的速度、動作,快如脫兔,將戚鳳歌很利索的推在最安全的位置!
可是,他的後心卻被兩支利箭狠狠貫進!鑽心的痛立刻蔓延遍身,這樣的捶心之痛很少體驗,自己好像從來沒有在這個位置受這樣的傷!
他分明可以感到身體裡的血在汩汩往外流出!
「鳳歌,你還好吧?」白少卿忍住劇痛,焦急地看著戚鳳歌,幸好,她安然無恙!
戚鳳歌被白少卿推到地上,知道自己躲過最致命的射殺,但是她卻一時沒有看到白少卿後面那兩隻致命的箭!
白少卿也來不及多說什麼,快速的抓起步輦翻轉了一下,幾隻利箭又嗖嗖插進了步輦木架上!
就在這時,李之初帶著御林軍從一個角門衝了進來!
今天本來是戚鳳歌大婚,所以御林軍的重點放在了宮外,再加上宮中各處簡單的步兵防守,御林軍被分散了不少,誰都沒有想到在戒備比較森嚴的宮中,會憑空出現這些亡命之徒!
「主上!」隔了一段距離,李之初急紅了眼,狠狠沖御林軍命令道:「給我全部將刺客全部殺光!!」
刺客雖然身手了得,但是面對蜂擁而至的御林軍,力量不由減弱了,但是對方也畢竟是經過血戰的,所以沒有怎麼慌張,只是持箭的刺客看準時機又是幾箭過來!
白少卿將木板最厚的部位全部擋住了戚鳳歌,而自己卻露出了臂膀,所以被飛箭再次射進了胳膊。
戚鳳歌看著他的肩部和胳膊暗色的血如注般冒了出來!電光火石間,沒有容戚鳳歌說什麼白少卿隔著步輦,順手抄起地上的一支長劍朝射箭的刺客之一狠狠飛射過去,對方應聲倒地。
這時,御林軍手持盾|牌衝了過來,刺客這時看著形勢對己方不利,為首的惡狠狠說來句:「撤!」
「你們怎麼能撤?她還沒有殺死!」雅蓉看刺客要抽身,著急了,嘴上說著,也準備跟著刺客要跑。
李之初率領的御林軍洪水一般包|圍過來,刺客們風一樣地朝著預定的路線跑了過去,方向是雅蓉的翠屏宮!
「李統領,翠屏宮緊靠著宮牆,刺客一定在翠屏宮準備好了往外|逃的工具,快去阻攔,最好一個也不要放過!」
白少卿失血太多,臉色已是蒼白,連櫻色的嘴唇都變得淡了許多,但是還是堅持對李之初下了追捕命令。
戚鳳歌眼看著雅蓉跟著刺客往翠屏宮逃去,御林軍在後面圍追堵截。
「抓住雅蓉!決不能讓她跑了!」她恨不能抄起箭去狠狠給雅蓉身上刺幾百下,「我要她血債|血償!!」
說完,她正要攙扶白少卿,卻發現對方緩緩倒在了地上!
「少卿!」
她驚呼一聲,立刻蹲下身去還沒有來得及有下一個動作,卻馬上摀住了自己的嘴巴,眼睛睜得大大的,帶著不可思議,看著白少卿,後背心那兩支箭直刺她的眼目!那裡的衣衫早已是暗紅一片!
戚鳳歌只感覺眼前一黑!緊跟著她拚命咬了自己的嘴唇一口,立刻有鹹鹹的味道粘在了舌尖上!
「快傳御醫!」旁邊的侍衛看見白少卿昏了過去,大聲喊道。
「白殲臣,你醒醒!」戚鳳歌不顧一切撲到白少卿的身邊,手顫抖著落在半空,不敢去觸摸那可怕的利箭,聲音像是寒風中的落葉,斷斷續續哽咽著輕喚,「白殲臣……你醒來……不要嚇我……」
李之初率領御林軍大部分衝進了翠屏宮,剩下的十幾名都寂然無聲,看白少卿傷的太重都不敢上前。
白少卿的臉堪比白紙,對戚鳳歌的呼喚沒有一點回應,只有身上的血不停的冒著,地上要是一灘鮮紅!
「快,抱相國……去找御醫……」戚鳳歌身子軟的無法形容,她感覺自己要虛脫了,連說話的力氣都快要沒有了,看著地上白少卿的血,她忽然有一種錯覺,自己是在做夢麼?白殲臣武功很高的,不會出現這樣的狀況,這是假的,這一定是假的!
侍衛們也終於清醒過來,忙將白少卿小心翼翼地抬上了步輦,抬起來朝御醫住的方向快速疾馳。
戚鳳歌掙脫開攙扶自己的人,跌跌撞撞跟在後面,她看見白少卿的衣衫上隨著步輦的起伏,又有血暗暗湧出!
「小心,不要有起伏!他受不了的!!」戚鳳歌感覺自己的嗓子都有些啞了,那種無力、絕望感,像夜色一樣將自己包|圍,甩都甩不掉!
白殲臣,你不會有事的,你會好好的,今天是我們的大婚,我不准你有事!
「都是我太大意了,是我輕敵了,白殲臣,我好後悔!……」她跟在白少卿後面,悲慟的自言自語,眼淚在臉上肆意橫流,「我要殺了她,我要殺了她!」
正走著,幾名御醫已經飛奔而來,見白少卿的臉色沒有一絲血色,都緊張的臉呼吸也不均勻了,連忙護著、指揮著,將說白少卿抬進了御醫堂。
七手八腳的搶救開始了,戚鳳歌無力地坐在外邊的椅子上,等著結果,「商山四皓」和三老都已經趕來,和戚鳳歌一樣,心急如焚地等著白少卿的搶救結果。
「主上,請您保重鳳體,相國他吉人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黎多看戚鳳歌悲痛欲絕,神思恍惚,急忙勸慰道,「刺客已經被抓住幾個,雅蓉也被御林軍打昏了……」
「將刺客全部殺掉,一個不留!將罪魁禍首雅蓉先打入天牢,擇日審判後處決!」
戚鳳歌咬牙切齒的下了命令,這些人全部該死!
「是……」黎多推出去辦事了。
屋裡的幾個人都安靜地等待著結果,現在,這個比天都大。今天本來是支就的大喜事,本來是白少卿的大喜之日,卻不料飛來橫禍,他現在生死未卜!
這個意外像巨大的石頭壓在每個人心中。
戚鳳歌一動不動,目光直直的,等著裡面的消息。頭腦裡不斷閃現著白少卿的一顰一笑,所有和他有關的往事想電影一般次第閃過,浪漫的、溫馨的、激烈的所有種種。
時間已是午後,裡面的聲音終於有了一絲的鬆懈。
戚鳳歌的心一落,又提了起來。
跟著一個大夫從裡面走出來,沖戚鳳歌施禮道:「稟主上,相國的血終於止住了,但是他流血太多,還在昏迷之中……」
「有什麼方法可以給他補血?」戚鳳歌知道在自己的時代,失血不是很可怕,只要及時補血,一切還算ok,但這是古代,什麼都不發達,失血多了不等於沒命麼?
「我們給相國全身大穴都施以針灸之術,既可以輔助止血,也可以慢慢啟動他的神元來開啟造血,希望可以幫助他度過此劫,要是今晚相國可以熬過血氣最少的時候,那麼他就可以平安,要是……」
「本主要他活著,你們想盡辦法給本主保住他的命,要不然,你們的腦袋也難保……」
戚鳳歌說著,起身挑簾進去看望白少卿。
此時的他上身赤|裸,纏著厚厚的白布,臉色煞白,沒有一絲的血色,好看的嘴角微抿著,胸口隨著呼吸在微微起伏著。
她的淚又落了下來,走過去輕輕撫摸著他的手,久久地看著他。
「白殲臣,你要醒來……」她的聲音哽咽著,「我不准你離開我……我不答應……」
白少卿若是在平時,早含笑看著她了,而現在,雙眸緊閉,沒有一點的回應。
「你們都到外面候著吧,我想一個人陪著他……」戚鳳歌將所有人都趕了出去,只留自己在白少卿的身邊。
夜漸漸深了,春桃悄悄進來,給她披上衣服,戚鳳歌微微回頭,看見春桃的手都是灌木劃傷的血痕。
「辛苦你了,春桃……」她輕輕拍了拍對方的手,表示自己的感謝。
「主上,您放心,相國一定不會有事的,那麼多艱難的戰鬥他都過來了,這個堪他一定可以跨過去的!」春桃的語氣格外堅定,不容置疑。
戚鳳歌含淚笑了笑:「他不會不管我的,他不是不負責的男人,知道我在等他,他一定在努力……」
白少卿的手一直是冰涼,戚鳳歌便將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摀住給他取暖。
東方漸漸發亮了,白少卿依然在沉睡著,情況似乎沒有變好,也沒有變壞。
戚鳳歌就守在白少卿的身邊,癡癡地看著他,誰勸也不行,直到白天過去,又一個夜晚來臨,她實在熬不住,便在白少卿身邊的床鋪上胡亂倒下,準備休息一會兒。
她很睏了,所以剛剛躺了一會兒,便進入了夢鄉……
朦朧之中,她感覺似乎有什麼聲音響起來,警覺中她迅速睜開了眼,正對上了白少卿如水的黑眸!
「白殲臣,你醒了?!」戚鳳歌一骨碌爬了起來,衝到他身邊就要拉他的手,「你終於醒了!」
她激動的連話也說不好,伸出去的手也帶著微微的顫意。
不料,白少卿將手躲開一些,幽幽的看著她淡淡問道:「你是誰?我們很熟麼?」
對方這句話,彷彿是晴天霹靂一般,將戚鳳歌直接震倒!她忽然想起了雅蓉的那些話,她一定是給白少卿弄了什麼,讓他忘記了自己,一定是這樣!
「我是戚鳳歌,你忘了我了?」她不相信,硬是抓住了對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努力忍住自己的心酸與激動,「我們快要成親了,你都忘了麼,你不會的,你怎麼可能會忘了我呢?!」
「姑娘,請你自重一下……」白少卿微微蹙起了眉。
很顯然,他對戚鳳歌的過分主動有些不滿,試圖要收回自己的手。
正在這時,外面的「商山四皓「三老等都進來了。
白少卿環視了一圈,淡淡問道:「你們是誰?」
這一句,讓所有的人都齊刷刷看向了戚鳳歌。
「雅蓉不是給他吃了什麼,他不記得本主了!」戚鳳歌淚流滿面,說完,又不甘心地回頭問白少卿,「你有沒有喜歡的人?」
白少卿煙月眉輕蹙,似乎對戚鳳歌這樣的直白有些不滿意,但還是很優雅的搖搖頭:「好像沒有……」zyqg。
「好,白少卿,你聽著,之前你是最喜歡我的,現在你忘了我,沒有關係,我會努力讓你再愛上我的,你信不信?」
「是麼?我最喜歡你?我為什麼喜歡你?我喜歡可以陪我下棋的女子,你會麼?」
白少卿修眉一挑,上下打量了戚鳳歌一眼,似乎在看她何不合格。
「我當然會啊,你簡單教教我就好了——你不要這樣看我好不好,我很漂亮的你放心,我會很努力很努力的學習的……」
戚鳳歌馬上向對方保證道,只要他的心裡現在還沒有人,自己就馬上去把他佔領,反正不管怎麼樣,自己絕不會讓別的女人有機會的!
御醫上前來給白少卿重新把脈診治,然後又寫了方子交給執事公公,去抓藥煎藥去了。
「相國的危險期還沒有過去,他的血還虧得厲害,必須要一段日子靜養才可以……」御醫最後給戚鳳歌報告了白少卿的病情。
雖然這樣,戚鳳歌的心還是落在了肚子裡,最最危險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不是麼?
「這裡是哪裡?」白少卿修眉又皺了起來,似乎想要掙扎著起身,不過被戚鳳歌一把攔住。
「你不要動,這裡是支就國,你是相國,現在你受了傷,哪裡都不要去,安心養傷為上……」
戚鳳歌的語氣溫柔似水,相國聽話的小女人一樣。
白少卿沒有硬堅持,只是重新閉上了眼睛,淡淡道:「我想要休息……」
戚鳳歌忙向其他人招招手,示意他們都出去,不要影響了白少卿休息,眾人哪裡敢多說一句話?連忙退了出去。
就這樣,白少卿休息的時候,戚鳳歌就安靜地呆在旁邊,順便研究著自己從沒有涉足過的棋譜,開始自學,以便跟上白少卿的愛好步伐。
過了兩天,白少卿卻似乎又換了愛好,說比較喜歡畫畫的女子,戚鳳歌百忙之中又多了一項任務,請畫師叫自己畫畫。
不管多麼忙碌,戚鳳歌的心卻是越來越開心,因為白少卿的臉色漸漸有了一些血色,他在漸漸好轉了。
轉眼二十天過去了,看白少卿睡著了,戚鳳歌又一個人出來到院子裡的桌子上,擺開棋譜,開始自學。
「要是白殲臣走到這裡的話,那我應該往這裡佈局才好……」她自言自語白捏起一枚白子慢慢往棋盤上放下去。
忽然,一直手臂沒有預兆地搭在了她的肩上!
「鳳歌……」白少卿的聲音繾綣又迷人,在她身後緩緩響起。
戚鳳歌回頭有些迷惘地看著對方,似乎有些摸不清狀況。14671944
「鳳歌……」白少卿輕輕俯身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你?……」戚鳳歌不知道白少卿今天怎麼會這樣的主動來和自己搭訕,這樣的他讓自己恍惚回到了以前,他的吻輕柔又充滿了挑|逗,讓自己一直懷戀不已,她不由捂著臉低聲道,「你不是說男女……」
她還沒有說完,白少卿的吻已經鋪天蓋地的落了下來,讓她應接不暇!
好久,白少卿才停了下來,眼角含著笑:「你的愛感動了我,我又記起你了,你這麼好,我捨不得不要你……」
這太假了吧?戚鳳歌極快的想想,忽然恍然大悟地狠狠捶了對方一拳:「你根本就沒有失憶,對不對,你這些天一直在騙我對不對?!」
戚鳳歌的眼睛立刻濕潤了。
「哎呦……」白少卿被戚鳳歌捶得立刻輕喚了起來。
戚鳳歌一看又心疼的扶著他,生怕他有什麼閃失。
白少卿忍著痛將戚鳳歌拉進懷裡,低聲和解道:「你騙了我一百天,我只是讓你體會了二十天而已,戚鳳歌,我們算是扯平了好不好?……」
「你怎麼可以開這樣的玩笑?我會傷心死的……」戚鳳歌伏在他的胸前嬌嗔,忽然她又想起剛才這件事,又問道,「到底怎麼回事?雅蓉說你會完全忘記我……」
「她請我去喝茶,在裡面下了藥,我趁她不注意的時候調換了,前天晚上我恰巧遇見了雅蓉身邊的一個貼身丫鬟,便設計探聽到了這藥的大致效果……」
白少卿剛說到這裡,戚鳳歌忽然打斷道:「你的意思是雅蓉將那真正失憶的藥喝了?」
「是,她現在應該早不認識我們了……」
戚鳳歌一聽,一頓,然後,對白少卿道:「我要去看看她,看看她作繭自縛,現在落了一個什麼樣的下場!」
「我陪你去……」白少卿溫柔地牽起了戚鳳歌的手,「對不起,讓你擔心我了……」
戚鳳歌心裡雖然很懊惱,但是想想自己之前也騙過人家的,就像他說的,算是扯平了,所以便嘟著嘴警告:「以後我們兩個誰都不准開這樣的玩笑!」
說完,扶著白少卿慢慢望出去,由步輦抬著,兩人到了天牢。
雅蓉的待遇還算不錯,他們進去的時候,她正一個人繡花,自己還在輕聲唱著小調,見他們忽然出現,她似乎很疑惑,輕聲問道:「你們找誰?」
戚鳳歌心裡百感交集,只看著雅蓉說不出話來,半天道:「你是繡花麼?」
雅蓉看戚鳳歌比較和善,便淡淡一笑:「嗯,好久不繡,都繡不好了……」
那眸光裡純澈的如同天使,沒有一絲的陰霾,眼裡的善意越發的明顯。
「那你繡吧,我們不打擾你了……」戚鳳歌不準備多說什麼,攙著白少卿慢慢走出了牢房,到了外面。
空氣清新的不得了,兩人都大口的呼吸著。
「這樣是不是最好的結局?白殲臣?」戚鳳歌淡笑著,一往情深地看著對方。
白少卿清冷的容顏閃出一抹笑意:「不管什麼樣的結局,我得到了你,這最是最好的結果……」
「可是你忘了了麼?你和索婭八字相合,是天作之合呢!」戚鳳歌故意老話重提,想看白少卿的回答。
白少卿捧起她的臉,深深望進她的眼底:「人定勝天,這是我說的……」
說完,便俯首親吻起戚鳳歌的香唇,她自然也給予最最深情熱烈的回應……
身邊鮮艷的花叢是這個浪漫畫面的美麗背景……(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