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起,莫風鬆開戚鳳歌的手,望著遠處蒼茫的群山,又是一聲輕歎:「我們兩個就好像站在了兩座山峰之上,只能相望,不能靠近了……」
「別忘了,我們是朋友,即使不能在見面,我也會為你祝福的,在你的帶領下,扶風一定會有更好的進步……」戚鳳歌感覺的到對方的失落與傷感,心裡也有絲絲的感動,他對自己有感情並不是虛假,這一點自己自然明白。舒骺豞曶
莫風笑了笑,看向戚鳳歌:「你也不會差的,相信支就最終會走上更正確的軌道,鳳歌,我看好你……」
「謝謝……」戚鳳歌無匹的容顏閃出一個燦爛至極的笑容,媚惑眾生。
就是這樣風華絕代的美姿在不可能會被自己所有了,莫風感慨著,看的如醉如癡。
「三殿下,我們回去吧,到晚膳的時間了……」戚鳳歌心裡雖不忍,但是這樣待下去只會增添傷感,而不會有什麼好處。
莫風點點頭,隨著戚鳳歌下了台階往用膳的廳堂而去。
晚膳之後,戚鳳歌和戚志揚、莫風、白少卿等敘了一會子話,便起身回到自己的住處,開始沐浴,準備休息。
正洗著,她忽然聽到了外面的異響!
怎麼回事?就在她詫異的時候,正要站起來跨出浴桶看個究竟,就見一個人破窗而入,閃電一般靠近了她。
「白少卿?!」戚鳳歌一時著急都忘了蹲下,長髮披散,上身曲線畢露。
本來白少卿神情焦急,可看到戚鳳歌全身一絲|不掛,眼一下直了。似乎不知道自己突然闖進來是幹嘛了。13857507
「喂,我問你,進來幹嘛了?!」戚鳳歌看對方目光彷彿鷹隼一般,慌忙回神過來,半蹲到浴桶裡。
這時,乒乒乓乓的刀劍相碰聲傳了進來——有刺客來了!
「快!」白少卿一瞬間又反應過來,著急地沖戚鳳歌喊到。
此時兩個蒙面刺客衝了進來,戚鳳歌的衣服根本來不及穿!
白少卿轉過身子,順勢扯下戚鳳歌掛在牆上的佩劍就和來人戰在一處。
戚鳳歌現在只能呆在浴桶裡,雙手攀住桶沿,露出腦袋看著屋裡白少卿和那兩人刀光劍影你來我往。
話說,這廝的身手真是沒的說,矯健、乾脆、利索,驚鴻一般,輕盈流暢,配上他清冷優雅的氣質,美妙難言。w8yb。
片刻之後,白少卿抓住機會刺中了一人肩膀,那人劇痛之下丟掉了長劍,捂著胳膊跑了出去。
另一個看情勢不妙,拔腿就跑。
白少卿也不去追,馬上回身給戚鳳歌遞過衣衫去,然後轉過身急忙關上門窗。
外面的打鬥聲很激烈,來人估計不少。
戚鳳歌以最快的速度穿上中衣褻褲,又有三個刺客突破了外面的防線衝了進來!
白少卿不敢怠慢,立刻迎了上去。
戚鳳歌立刻抽出牆上的另一支佩劍,毫不客氣的加入戰鬥的行列。
剛剛過了十幾招,對方敗象便露了出來。三人也很聰明,互相使了個眼色,虛晃一招想要逃跑。
你戚福的。白少卿和戚鳳歌也不硬阻攔而是隨著他們一起出了房間。
這下空間更大了,白少卿的劍突然更加凌厲起來,只消幾招,便刺中了一個刺客的胸口,那人頃刻間倒地斃命。
然後他目標鎖定了另一個,宛如白色的風暴向他的目標刮了過去。
戚鳳歌這才發現院裡保護自己的高手有大約十幾名,這都是「商山四皓」派來的,不過這麼多刺客突然而至,讓己方有些措手不及。
宮牆這麼高,他們這麼多人可以在同時出現,很明確地說明皇宮裡有他們的接應,這也不奇怪,赫連容掌管支就十多年,就像大樹一樣,根已經扎的不是一般的深,他的勢力自然會滲透到每一處,看來自己登基之後,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去徹底的清理。
不一會兒,院落裡已經橫七豎八地躺了十多具屍體,刺客們見不能討到便宜,便快速逃亡,不過此時宮內的禁衛軍也以及時趕到,院落外又開始了打鬥,這次戚鳳歌和白少卿沒有出去,只等著結果。
「他們不是從牆頭進來,而是直接假|扮護衛從門進來,」白少卿看著戚鳳歌憂心忡忡,這裡很可能到處都潛伏赫連容的人,令人防不勝防!「鳳歌,你的身邊太不安全!」
戚鳳歌當然知道自己不安全,可是有選擇麼?自己只要露出了身份,不管是想赫連容妥協也好,還是針鋒相對也好,對方都一樣不會放過自己,語氣這樣,不如和他鬥到底。
「這可能就是我的路,我的命運,」戚鳳歌苦笑著,抬頭看了看銀輝遍灑的月亮,淡淡道,「登基之前,不能殺生,可是這些人硬是要送上門……」
這時,幾個護衛押著一個刺客進來稟告:「公主,那些刺客都被就地處決,只剩了一個活口!」
戚鳳歌走前幾步,看著那個已經受傷的男人,他的肩頭已被刺中,胳膊已被砍傷,鮮血直流,衣衫上部幾乎全部浸透了,劇痛已經讓他的臉變得有些扭曲。
「為什麼要來刺殺我?」戚鳳歌沒有問題手和人指使,因為敵人是誰,自己知道,根本不用多問。
那人無畏地一笑:「公主,各為其主,你要殺便殺,無須多問!」
戚鳳歌看著他,片刻之後,淡淡一笑:「我不殺你,留你這條命回去告訴你的主子,不管他使出什麼樣的手段,我都會奉陪!」
說完,戚鳳歌沖侍衛擺擺手,示意了一下,眾人便壓著他出了院落。
戚鳳歌回到了屋裡,白少卿也跟了進來。
侍衛們片刻之間將院子打掃的一乾二淨,彷彿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一進屋子,白少卿正要準備將門掩上,戚鳳歌轉身便鑽進了他的懷中,雙手攬住他勁瘦的腰肢,閉上眼呼吸著他的清香。
「鳳歌……」他深情地輕喚了一聲,將對方緊緊擁住。
「我很累,你不要走好不好?」戚鳳歌輕聲細語帶著無限的憂傷。
不斷的鬥爭,這就是自己今後的生活,一想到這個,戚鳳歌就感到格外的鬱悶。
「我不走,你放心睡……」
白少卿彎身將戚鳳歌抱起來,溫柔地放到床上,有給她蓋好被子,然後自己坐在床邊拉著她的手。
戚鳳歌看著白少卿在自己身邊,心裡是前所未有的安心,彷彿自己是船,此時有了一個最最見識的港灣,讓自己躲開所有的風險、不快與恩仇!
可以永遠這樣嗎?讓自己永遠依靠著他,彼此不離不棄,一直到地老天荒!
「不要騙我,不要離開我……」戚鳳歌和白少卿十指相扣,心情複雜,此時的話完全是出於自己的肺腑,沒有一點點雜質。
「小傻瓜,我什麼時候騙過你……」白少卿慢慢將她的手拿到自己唇邊,輕柔的碰觸著,眼眸深了又深,喉嚨不住的動著,看得出他在拚命忍著自己已經幾乎要將自己融化的**。
戚鳳歌伸手撫摸著對方白皙細緻的肌膚。
忽然,她掙脫開對方的手,雙手環上了他的脖子,直接將他拉到自己的眼前。
「少卿……」她輕啟朱唇,嬌柔地喚道,水眸波光流轉,毫不掩飾自己的柔情,直直看進他的眼眸,「你走了,我們可能真的再見不到了……」
白少卿微微氣喘著,她的眼光太過溫柔,彷彿是無數的繩索將自己牢牢綁定,再沒有一絲力氣掙脫。
「我知道……」他眼裡的**瘋狂的燃燒著,雙手捧起戚鳳歌粉雕玉琢的玉顏,好想好想就這樣將自己和她送到歡愛的巔峰!
就在理智即將被**侵佔的一瞬,白少卿停下了動作。明天是她的登基大典,按照西楚大陸的慣例,她是不能動葷的,身體更需要保持清淨,今天她已經動了殺念,要是身體再不潔淨了,那是對上天的不敬,對她很不好!
要是傳出去,要人們知道她在登基之前有什麼,那就徹底糟了!
「你要乖,安心睡,我就在外面給你守夜……鳳歌……我不會離開……」白少卿掙扎著從戚鳳歌的懷抱出來,雙手緊緊抓著她的纖手。
一個男人面對這樣的極度|誘惑不知道有幾個人可以做到柳下惠,自己不想做,但是現在不得不做!
戚鳳歌失落極了,但是她也明白白少卿的苦心,只是淒美一笑:「現在不准走,等我睡著,你才能出去……」
白少卿聽話地點點頭。
她閉上眼,很快便安心的進入了睡眠狀態,剛才的驚擾與曖昧似乎沒有打擾到她一絲。
白少卿看著她恬靜的玉顏,心中的愛戀不知道濃了多少,看她真的睡著,他為對方細心地掖掖被子,然後關上門窗,站在了簷前廊下,無聲地站著,為心愛的人靜默守衛……——
《將軍夫人:請吃回頭爺!》——
第二天,戚鳳歌的登基大典更加緊張而有序的準備著,因為時間選的間隔太近,所以很多環節都省略了,只留最最關鍵的幾項。
戚鳳歌沐浴齋戒,虔心誦經,等著明天大典的到來,而白少卿和莫風等也不好打擾,只等著傍晚了,估計她將篇幅超長的經誦完,才過來找她。
幾人相跟著用了晚膳,又回到了御書房。
三老已經在等候了,見戚鳳歌進來,便開始給她將明天的加冕內容,要她熟悉流程。
「公主,今天要早點休息,明天寅時就要起床梳妝打扮,收拾整理,卯時皇室儀仗會來接您達到城北的天壇,舉行告天、祭祀,然後還要道城外的祖廟去告廟,回來到恆德殿舉行授國書、傳國玉璽的儀式。」
黎多如數家珍地報告者明天的行程。
「嗯,我知道,對了,有一件事我不知道支就國的習慣,我若登基了,稱自己為什麼?」
戚鳳歌忽然想起這個,據說國主不能自稱「我」那要稱什麼,需要入鄉隨俗。
「公主,明日加冕完畢,您對臣下可自稱為『本主』,臣可稱您為『主上』,這是支就的慣例。」黎多恭恭敬敬地解釋著。
本主?好像比那個朕、寡人要好聽一些,戚鳳歌比較滿意地笑笑。
將明日的內容稟報完畢,針對昨夜的刺殺,三老又在「商山四皓」已有的護衛之上加派了十名實力頗強的高手來加強護衛。
之後,又聊了一會兒,三老起身告辭。
送走三老,戚志揚不由長歎一聲,滿是憂愁地看著戚鳳歌,他開始後悔慫恿她恢復身份,要好似這樣的刺殺無休無止的,那遲早有被擊中的一天!
「鳳歌,為父感覺做錯了,不該讓你站在這樣的風口浪尖之上,我沒有想到他這樣的想要除掉你,竟連登基都不如你實現!」
戚鳳歌看見父親難過,便綻出笑顏,安慰道:「爹爹不要多想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沒有回頭的餘地,我只要繼續往前走了,您放心,我會盡最大的力量保護好自己的……」
「明天參加完你的加冕典禮,後天我們估計就要回去了,鳳歌,你一個人在這裡,為父怎麼可能放心的下?!」
戚志揚一想到這個,便心如刀絞,難過的厲害。
「要不爹爹留下吧,」戚鳳歌有意無意看了白少卿一眼,視線又轉到戚志揚身上,淡淡道,「三殿下是扶風的皇儲,白將軍是扶風的懷化將軍,他們都還要給扶風出力,您是鳳歌的父親,是我最親的人,別人不留下,難道您也不肯留下陪鳳歌麼?」
這番話說的白少卿欲言又止,只眼巴巴地看著戚鳳歌,不知道要說什麼。
戚志揚看了看莫風,又歎了口氣,想了想:「這樣,我回去安頓一下你娘,就過來幫你,總是我是不能吧你一個人留在這裡的,你看可以嗎?」
戚鳳歌自然高興不已,父親在,自己的身邊有多了一個可靠的人,不過,她轉念一想,要是對方拿自己的父親開刀怎麼辦?那自己不是要將父親置於危險麼?
不如只留自己一個人好,光桿司令,他即使想要挾也找不著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