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戚鳳歌鬱悶了。舒殘顎副
這好像是自己的家吧?
白少卿看著戚鳳歌,憔悴的容顏閃出一個淡淡的笑:「還是春桃善解人意,懂得心疼我,不像某些人,除了給我下藥,就不會幹別的……」
馬悶這少。一句話說的戚鳳歌立馬不自在起來,看來這傢伙已經知道事情的原委了,那個錢捷也真是笨得可以,白少卿都已經睡成那樣了,她還是被對方問的說出真相,也不知道那腦袋是做什麼用的。
「你什麼意思,這是我的地盤,少來胡說八道……」戚鳳歌面無表情,語氣也是質問的調子,她搖著小扇坐在離白少卿不遠的地方警告他。
「戚鳳歌,敢做不敢當,可不是你的性格……」
白少卿慢悠悠的甩出這句話,直接讓其鳳歌一拍桌子:「怎麼了,白奸臣,就是我幹的怎麼樣?你是不是要感謝我?免了!我做好事一向不留姓名!」
「好事?」白少卿直起身子,嘲笑的眼眸飄向她,「你做好事的時候有沒有問過別人願不願意接受?」
「你願意不願意娶錢捷?」戚鳳歌小扇遙指對方,「老實回答,不許拐彎抹角!」
白少卿頓了頓,又慢慢半躺下,悠然問道:「你是指什麼時候?之前,還是現在?」
這娶妻還要分時間段?
「之前怎樣,現在又如何?」不知道對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戚鳳歌索性都指到,看看對方是什麼意思。
「之前心裡也到有這個打算,畢竟你和我和離之後我也得娶妻嘛,但是現在——」白少卿搖了搖纏著紗布的手,「你算計我,我自認倒霉了,反正你在戰場也常常算計敵人,現在沒有個人讓你算計,估計你也會無聊了——但是,她不行,我不能再讓第二個女人算計……」
「等等,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正常和離的話,你會娶錢捷;要是這樣和離,你就要考慮娶別人了?」戚鳳歌從白少卿的話語裡探出了言外之意,大感意外,極快的思考了一下,很乾脆的將一切攬在自己身上,「聽著,白奸臣,這一切都是我一個人想出的,你不要將怒火發洩到別人身上,有本事就衝我來,怎麼樣?」
白少卿笑笑,黑眸閃動:「我當然不會放過你,戚鳳歌,別以為和離之後你就可以為所欲為……」
我為所欲為關你p事?戚鳳歌表示不屑一顧。
看來對方不去戰場好像也閒得沒事可幹,那就放馬過來!
「我想要休息一會兒,午飯的時候叫我……」白少卿閉上眼睛,理直氣壯地囑咐。
戚鳳歌站起來,沒好氣地沖對方提醒道:「請你明白,這是我的家,再要給我這麼大爺,麻煩你滾蛋!」|
「我病了……」白少卿微微睜開雙眸,顯出一絲懨懨,「大夫說好像不能聽到太刺耳的聲響,心情也不能激動不能受刺激,這樣,才會好的快一些……」
「你……」
戚鳳歌簡直無語了,剛想說什麼,一旁的春桃靠近她低聲道:「小姐,將軍畢竟病著,您就……忍忍吧……」
戚鳳歌柳眉一皺,打量著白少卿,看那小身板似乎比之前更單薄、瘦削了,臉色不好,就是大病未癒的模樣。
白少卿也很適時的蹙了蹙眉,似乎身體裡依然很不舒服,那美艷無比的臉閃出一抹柔弱,讓戚鳳歌的心很不爭氣的一軟。
算了!懶得理他!戚鳳歌再沒有說話,想睡就睡去,自己現在還有件事要做,不和他一般見識!
她進裡屋去,拿出一件繡襦,簡單的改造了一下,將兩隻袖子去掉,又進行了裁剪,便做成了一件基本露出雙肩的秀氣小衫。
她穿好後,帶著春桃進了後面的花園。
目光帶著一抹警惕,戚鳳歌表面不經意的掃著花園的角角落落,父親指明讓自己裸出肩膀到底是要達到什麼目的呢?
「我爹就沒有給你稍稍解釋一下,為什麼要我做這麼搞笑的舉動?」戚鳳歌以扇遮口輕聲問春桃。
對方搖搖頭:「老爺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叫你先這麼做,然後他會給解釋的……」
正說著,幾個身影忽然閃過。
戚鳳歌馬上警惕的望過去,那些人影已鶴一般落在對面。清|一色的玄衣,為首的頭戴斗笠,輕紗掩面。
「久違了,戚二小姐……」為首的那個人聲音裡夾著一絲陰冷,目中精光湧現,直接向戚鳳歌的肩膀看過來。
戚鳳歌心跳幾乎漏跳了幾拍,這個聲音不就是那個晚上的刺客的東家麼?!
「的確久違了,刺客先生!」她掩住內心的波濤,輕描淡寫的閃出一個不屑的微笑。
這個時候,面對敵人當然不能驚慌,一旦失色,你就輸了。多次的對敵,這幾個刺客對戚鳳歌來說,還不至於六神無主。
稍稍可圈可點的是這幾個貨的輕功了得,不過——戚鳳歌又是輕蔑的一笑,當刺客也不容易呀,首先要練好逃跑的本事,一看不對勁兒,馬上跳牆溜之大吉,所以輕功不可怕!最關鍵的還是要看彼此的真本事!
「是不是感到意外,戚二小姐?」為首的那人,跨前一步,手背在身後,聲音悠然。13842695
戚鳳歌柳眉一蹙,小扇一頓,戚二小姐?這稱呼有些不入耳,她微微一笑:「不,恰恰相反,我感覺你們應該快來了,因為我現在很閒,有時間和你們嘮一嘮,前些日子有點忙,你們也善解人意的沒有打擾……」
那人嘿嘿幾聲冷笑:「到底是智勇雙全的扶風將軍,赤手空拳面對刺客依然巋然不動,在下也對你另眼相看了……」
那人說著,慢慢圍著戚鳳歌轉了半圈,眼睛死死盯住她的右肩。w57h。
春桃緊緊攥著戚鳳歌的手,小臉滿是慌張,但依然用身體護著自己的小姐。戚鳳歌輕輕拍了拍她的手,低聲安慰了一句:「不要怕,一切有我……」
那人的目光幾乎要望穿戚鳳歌的右肩了,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說話,急速都在等待著一個結果。
「喂,你有完沒完?多大歲數了,還盯著女人的肩膀看,想耍流氓還是怎的?!」戚鳳歌不爽了,緊蹙柳眉像看蒼蠅一樣看著那個傢伙。
她現在明白了父親的用意,要自己露出肩膀就是給這個傢伙看,可是為什麼要讓他自己的肩膀呢?這個和刺殺自己有關聯?
「就你這幅模樣我可能會耍流氓麼?放心,你很安全的……」那人直接不客氣的回了戚鳳歌一句,然後對後面的一個大鬍子男人說道,「那老匹夫應該沒有撒謊,——了無痕跡!」
那大鬍子帶著一抹嘲諷看著戚鳳歌:「這模樣也應該是真的,不然白少卿怎麼會將她休了呢——這副尊容天天看著,只怕吃飯也要吐了……」
「我們是和離!你是眼花了還是耳聾了,可憐鬍子一大把,卻也睜著眼睛說瞎話!」
戚鳳歌面對這種二流子貨色,向來不手軟,有種你就來試試!
「你是找打!」
那鬍子惱了,想要過來和戚鳳歌爭個什麼,卻被「斗笠」喊住。
「夠了,我們走!」他沖其他人揮揮手,然後又回頭對戚鳳歌道,「你的命先暫時放在這兒,我們還要去驗證,可能我們還會見面……」
戚鳳歌又是一笑:「儘管來,我戚鳳歌不是被威脅大的……」
那指揮若定的神色,面對的彷彿不是亡命的刺客,而是自己的部下。
刺客們很快翻過牆頭消失了。
春桃慌得直摸自己的胸口:「小姐,嚇死我了……」
「你呀,是需要鍛煉一下了……」戚鳳歌看看花園的周邊,不由對春桃說道,「看來我們應該在牆壁下面挖點深坑之類來恭候這些傢伙,以此來告誡所有想要在我這裡來去自如的人,別以為我不會輕功就治不了他們!」
春桃立刻贊同地點頭:「就是就是,要是這些傢伙再來,我們就給他們顏色看!」
「要是他們再來,就不僅僅是顏色的問題了,春桃,他們是來索命,我們就得要他們的命才好!」
戚鳳歌給春桃上著課,她沒有武功,沒有經歷過什麼血腥的場面,所以她根本不能體會敵我相對的那種殘酷,這種心情有點像之前的自己。
主僕說著,到了前院,春桃便去召集那幾個隨從以及那兩個老僕具體商量去了,戚鳳歌知道白少卿在外間睡著,便沒有回去,而是進了會客的如意軒暫時休息。
不過,她的屁股還沒有坐熱,丫鬟如玉就來稟報說白少卿要自己過去一下。
自己這是招誰惹誰了,已經和那廝沒有關係了呀,怎麼他就這麼沒完沒了?
她氣急敗壞的一陣風捲進了自己的起居室,剛剛跨進門檻,就看見白少卿披著自己的衣衫,坐在榻上咳嗽不止。
「怎麼了?……」她握緊拳頭將怒火壓了下去,對方是病人,自己要忍!
好不容易,白少卿才停了下來,看著戚鳳歌緩緩道:「去哪裡了?我醒來沒有看見你,以為你出去了……」
就這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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