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鳳歌和李之初幾乎是肩並肩進了屋子。舒蝤梟裻
「放裡面的桌子上!」
戚鳳歌往裡一指,順著手指,她的目光示意李之初再往裡走走,可是李之初竟然像定在哪裡一般,寸步未移。
怎麼了?她也好奇地一看,忽然就明白了。原來白少卿已經臨窗而立,在那扇開著的紗窗前不知道呆了多久。
現在剛剛是掌燈時分,他怎麼就過來了?
「沒關係,你放在那裡就好。」戚鳳歌回頭又對李之初道。
「懷化……懷化將軍,屬下不知道您在……」李之初有些手足無措的想要向白少卿施禮,無奈手裡還拿著戚鳳歌的東西,不能做到。
「沒什麼,你替忠武將軍拿東西回來麼?我不會怪你……」白少卿沒有回頭,不知道此事說這句話的時候是什麼表情,但是那語氣很平靜,沒有一絲波瀾。
這讓李之初暗暗鬆了口氣,到底是兩人關係不好,對方似乎並沒有在乎誰在陪著忠武將軍。
他將東西放在桌上,很快的幫助戚鳳歌整理了一下,便匆忙告辭出去。
戚鳳歌見白少卿依然憑窗而立,似乎在品味人生,或者是瞭望星空,自己懶得去和他打招呼,便坐下在燭光中欣賞剛剛購回來的首飾和幾件衣服。
白少卿見李之初出去了,便回身看戚鳳歌財迷似的在燈下把玩欣賞那些閃著金光的東西,他修眉一蹙。
「看來你的性子是真的變了,變得如此財迷……」
他說的很直白,也不管戚鳳歌是什麼樣的表情,便一撩衣擺坐在了她的對面,嘴角習慣性地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
「什麼叫財迷,我不過是出於好奇的心裡欣賞一下罷了——女人的天性,你這個名義上的夫君不給我買,難道你還不准許我買給自己麼?」戚鳳歌慢條斯理地瞥了白少卿一眼,給自己戴上了一支喜鵲登梅簪,向對方微微一笑,「用你那拙眼看看,本小姐戴上怎麼樣?」
拙眼?白少卿的眸光瞬時激烈的閃爍了幾下。
「就那樣,」白少卿心裡儘管不痛快,臉上還沒有什麼表情,保持著基本的淡定,「你不是一向不愛紅妝愛武裝麼,還在乎這些做什麼?」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見,你不要用那老眼光看人,現在我正式告訴你,我既愛紅妝也愛武裝!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也不例外!」
戚鳳歌順手拿起一件青色煙羅罩在自己的身上,站起來故意在白少卿面前轉了個圈,走了幾步貓步,然後擺了一個很撩人的pose,沖對方道:「每個人都會找到自己的知音,白兄,我們這輩子是絕對沒有半點緣分了,你可要多多珍重,好自為之了……」
白少卿被她這一系列的動作搞得嘴角一抽。
「放心好了,我們都會找到很好的歸宿的,戚鳳歌,你就不要操心了,現在我們要做的是湊合完這幾天我們順利和離,然後各奔前程……」
「很好辦,你的損失費一到位我就簽字……」戚鳳歌攬鏡自照,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