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鳳歌一時沒了話,是軍人沒錯,可是軍人就必須要時刻履行長官的命令嗎?臉睡覺也要服從命令聽指揮,是不是有點沒天理?
「那你睡榻,我睡床!」戚鳳歌不得已做了讓步,反正是不能和他在一張床上,不然到時候撇不清關係,對自己不好。舒蝤梟裻
白少卿坐了起來,讓戚鳳歌讓出一席之地,緩緩道:「聽著,戚鳳歌,我們誰都不能到別處去,就在這張床上休息,明白麼?」
「為什麼?你爹又看不到,憑什麼你要睡在這兒?」戚鳳歌雙手叉腰,興師問罪道,「我告訴你,我們之間清清白白,要是你死賴著不走,我的損失就會更大,那麼到時候,就不是五百萬銀子可以解決的事情了……」
白少卿抬眼打量著戚鳳歌,此時她正背了光,看不清楚更具體的表情,但是那雙格外明亮的眼睛卻讓他心頭一動,那眼眸裡的倔強散發著坦率的魔力,就著窗外的月光,直直投進他靜如止水的心湖。
「你的腦袋裡除了那五百萬銀子,就沒有別的麼?」白少卿輕歎一聲,斜斜靠在了床頭,將目光瞥向了別處,「我們即使互相看不慣,也沒有必要把關係弄成比陌生人還陌生人吧?畢竟暫時我們還要在一起呆著……」
對方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前面的話暫時不論,暫時還要在一起呆著倒是事實。
「你的武功不是很高嗎?你夜半去天明來是可以做到的,所以……」戚鳳歌也坐下來,試圖再次說服對方馬上離開,「這件事情我不說,誰也不知道……」
「這幾天我一直很奇怪,戚鳳歌,」白少卿看著她,沒有回應她的話,而是轉向另一個話題,順便坐直身子,在床上給戚鳳歌留出更大的空間,「人的性格在什麼情況下會突然改變,你可以告訴我嗎?」
「怎麼,你要學習?」戚鳳歌也沒有客氣,大大咧咧的盤腿坐在了床上,雖然和異性還沒有以這樣的方式單獨相處,不過,對方對自己沒有興趣,自己對他也興趣一般,那麼彼此都是安全的,她也慢慢適應了現在的狀況。
「不,我只是好奇,」白少卿食指輕搖否定道,「你是怎麼做到的,現在可以這樣面不紅心不跳地在我面前?」
「我為什麼不能這樣在你面前,就因為你長得還湊合我就要滿眼桃心的望著你麼?」
戚鳳歌理直氣壯地躺在了床上。這是自己的地盤,不能拘束,不然他還以為自己怕他呢。
白少卿聽了這話,側過身子,微微靠近戚鳳歌低聲道:「你難道喜歡上別人了?」
「怎麼,只有喜歡上別人才可以對你這樣嗎?」戚鳳歌冷笑一聲,以手支頭,「你一直都希望我可以給你戴頂綠帽子吧,那我就好好找個男人……」
「我只希望我們可以心平氣和的和離,不希望影響到我們彼此的聲譽,」白少卿頓了頓,回到自己的枕頭上,仰面望天,「在這之前,我不會讓你這個正妻為難,你也不准給我到處惹事生非,你是我的妻子,你要明白……」
「你也要明白,不要讓你的寵妾來隨便挑釁我,我脾氣不好,說不定哪天會爆|發……」戚鳳歌閉上了眼睛,開始醞釀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