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吼,李之初嚇得連忙用力拿開張瑾的手,回身恭恭敬敬的對那男子行禮道:「李之初叩見懷化將軍……」
男子的俊臉黑著,慢慢起身,犀利的目光緊緊盯著李之初,片刻之後,才緩緩問道:「傷亡多少?」
「稟將軍,傷四十,亡五。舒蝤梟裻」李之初恭恭敬敬的回道,他看了張瑾一眼,發覺她看著男子的眼神除了驚艷之外,似乎並沒有以前炙熱,而看那女人的眼神再不復以前的嫉妒與仇視。
真的,她彷彿換了一個人似的!
男人還沒有說話,女人已來到了張瑾近前,似笑非笑得福了福身子,說道:「姐姐真是辛苦了,您這樣的為國操勞,真是讓雲兒敬佩,看看你的樣子,要不是您說話,我還以為哪裡來的乞丐呢……」
這個女人怎麼對自己如此出言不遜?看她和那個男人很親密,估計是夫妻或是情侶,和自己有什麼關係,竟然這樣的損自己?
張瑾露出很謙和的一笑:「夫人真是幽默,我們剛剛從戰場突圍出來,能活著就不錯了,哪裡還會考慮什麼樣子,不想你在府裡養尊處優,您的任務估計就是陪您的夫君解悶,所以你一定要打扮的光鮮一些,是吧,之初?」
她有些搞不清楚眼前的情況,只和李之初熟一些,便拉他來做自己的後盾。
「夫人?」對面女人大吃一驚,掩口看著身邊的男子,「白郎,這……」
男子的眸光更冷清了,他淡淡掃了掃張瑾,緩緩道:「戚鳳歌,你耍什麼花招?別讓我更討厭你……」
「將軍請息怒,」李之初一看男人的眸中泛起了危險的信號,忙上前替張瑾試圖解釋,雖然他也搞不清楚怎麼回事,「「昨晚我們遭遇了五倍於我們的敵人,他們行進的方向應該是我們守城的上游,當時忠武將軍中了毒,情況很危急……」
「什麼?她中了毒?」白少卿修眉一挑,研究似的打量著張瑾,「我怎麼看她很正常?」
「屬下也很驚訝,當時大醫甚至說將軍去了,結果我們找到她的時候,毫毛無損,真是萬幸!」李之初現在想起來還是心悸不已,「之後將軍又出了奇計,才使我們突出重圍,將損失減到了最低……」
張瑾對眼前這個白衣男人的印象分越來越低了,這是什麼人?他怎麼對自己成見很深?是自己招他了,怎麼這麼明顯的對自己看不慣?對了,他剛才叫自己戚鳳歌,那麼之前的主人叫這個名字嘍,當然,這也是自己這一世將要使用的名字!
「最低?若她當時稍稍忍一忍,你們根本就不會有損失!等一下我定要在大將軍面前和她理論一番!」
男子的語調不由放高了一些。這個蠻女人,就知道每天動武!明知道錢一就是一個狡猾之徒,卻還是要和他打賭!
戚鳳歌(以後,張瑾就用這一世的名字啦)不幹了,她先不理白衣男子,而是靠近李之初的耳朵問道:「喂,我和他誰的官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