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慶宮
「主子,您還是多點休息吧,暫時不要起來走動,御醫說了,起碼要趟兩三天才能下床的。!」藍齊兒小心謹慎的在一邊勸阻要出去散步的王后娘娘,昨日在御花園中的事情,到現在還記憶猶新著呢。
「齊兒,御醫的話不能全信,他們總是把什麼事情都說的很嚴重那樣,我現在什麼事都沒有,好得很呢,就是想起來走走。」岑雪輕笑著,人已經站了起來。
「主子,求您了」藍齊兒說不過她,只能哀聲連連了。
岑雪無奈的搖搖頭,看著她那可憐兮兮一副堅持到底的模樣,不用想,一定是有人吩咐她這麼做的,至於這個人是誰嗎,呵呵
「算了算了,那本宮就在躺一個下午吧。」岑雪想想,他們也是為了自己好,今日就不為難他們。
「主子,那您躺好了,齊兒去給您將安胎藥端進來。」見她躺下,藍齊兒終於是鬆了口氣。
岑雪百般無聊的躺在床榻上,一沒電視、二沒手機電腦,要是整天這麼躺著,哪裡能受得了呀,太悶了。
不過這種閒暇的生活,不正是以前她所夢想的嗎?也許是自己以前的那種生活方式太過緊張,讓自己整天呆在研究所裡,面對著那些花花草草,連跟韓非約會的時間都少之又少。
側著身子看向窗外的藍天,也許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吧
「主子,來喝藥了。」藍齊兒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汁走了進來。
這中藥喝多了,讓岑雪一看到那些就倒胃口,可是又不能不喝,傷腦筋!
「以後讓御醫想想些別的法子,本宮看到這中藥就怕了,受不了。」不滿的抱怨著,不過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她還是坐起來勉強的喝了半碗。
藍齊兒接過碗,立刻給了她一顆甜棗祛苦味,這才讓岑雪舒服一些,又重新躺下。
「主子,您的話齊兒會跟御醫說的,您好身躺下,若是覺得悶,齊兒唱支小曲給你聽好嗎?」藍齊兒自告奮勇的說著。
「好,本宮還真悶得慌呢,你快唱吧。」現在能有什麼法子能給她解悶的,她都樂意著呢。
「嗯,那齊兒就唱一首家鄉的小曲吧。」想了想後,藍齊兒調調嗓子,便開始唱了起來。
岑雪認真的聽著,這丫頭唱得還真不賴,要是能有音樂伴奏的話,就更好了。
藍齊兒唱起那歡快的家鄉小曲,這是她小時候經常聽娘親唱的,不過自從娘親過世她進宮後,她就再也沒有聽到過家鄉的小曲了,難得今日主子願意聽,她可是把自己會唱的全部都亮了出來。
岑雪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也許是被藍齊兒那動人的歌聲給陶醉了,不知不覺間,竟然犯起了瞌睡
藍齊兒直到主子睡著了,她才停下來,走到床邊為主子拉好被子,這才離開。
赫連峙獨自一人坐在御書房內,矛盾的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不管岑雪是否騙他,他都不會讓她離開自己的,但是她肚子裡的孩子,決不能留下!
在心底掙扎了許久,他終於下定了決心!
起身,緩緩走出御書房
「參見王上,主子正在午睡。」藍齊兒見到王上今日那麼早就回宮,還以為王上是專程回來陪主子的呢。
「嗯,沒事,你下去忙吧。」赫連峙面無表情的支開了藍齊兒,獨自走進房中。
看著躺在床榻上呼吸均勻的岑雪,她真的會是那種善於心計的女子嗎?若不是,那些東西又算是什麼?她肚子裡那六個月大的孽種又是什麼?
「雪兒,你為何要如此欺騙孤,你知不知道,你把孤騙得好慘呀」看著她平靜的睡顏,赫連峙一遍遍的在心裡問著她。
紅顏多禍水難道你也是嗎?
赫連峙如今看著她那張美麗依舊的臉頰,心中五味陳乏,如何上天給他一次重頭來過的機會,他寧願從來沒有遇見過她,這樣她就是決的女人,他便還會像以前那樣,坐擁後宮佳麗,不會像現在這樣,眼中唯有她一人。
可是他如此掏心相對,她回報給自己的是什麼?是羞辱,是背叛
眼中那抹溫柔漸漸退去,換上的一絲的冷漠,這輩子,她休想再離開自己半步,也休想再與她的情郎相見!
轉身離開,眼中那摸冷漠依舊,更多了一絲的決絕,讓在門外伺候的藍齊兒再見到王上出來時的那副模樣,心裡咕咚一下,王上難道是和主子吵架了嗎?
等王上離開,藍齊兒立刻悄悄的走進去,床榻上主子還在熟睡著,到底王上剛才眼神是何意呢?
赫連峙迅速讓玄武親自走一趟太醫院,這件事情不能聲張出去,還有,這事還必須有一個替死鬼。
一旦王后娘娘滑胎,這事肯定在後宮中傳開,想壓也壓不住,赫連峙這會正好想到了那名老御醫,既然這事是他先發現的,想要全身而退,恐怕是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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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極山,赫連祈硬是被暮月邀請來了聖月教,他根本就無心思參觀這些無關痛癢的風光,他只想早點下山,早點離開這裡趕回都城。
「王爺,您這是怎麼了,一路上見您也不愛說話,是不是不喜歡來我們聖月教做客呀?」暮月明明知道他現在的心情,可還是故意問著他。
「暮月長老哪裡的話,只是本王這兩日來一直都沒有休息好,才會有些精神不濟而已。」赫連祈一臉的尷尬,但又不能明著說想離開。
暮月長老在樓蘭國的地位,雖然不是朝中大臣,但是樓蘭國的子民個個都信封她,赫連一族都要給她三分薄面,就算他大事而成,也不能對她做得太過,始終都要忌憚她三分。
暮月一臉的笑意點點頭,「原來如此呀,那前面就到了,等會讓鳳凰帶王爺您去好好休息一會吧。」
「有勞了。」赫連祈輕笑道。
鳳凰便是上次陪著暮月長老一起進宮的聖女,再過不久,她即將要接受血池的洗禮,成為聖月教的新一任聖女教主。
赫連祈跟在她身後,一路兩人都未說過一句話,鳳凰對這位長相頗為美貌的王爺沒有一點好感,帶著他來到廂房後,客氣了幾句便離開了。
「還以為聖月教會有多壯觀,還不就是如此。」一臉不屑的看著這地方譏笑著。
引他上無極山,暮月的目的達到了,能拖延一時便是一時,如今山下鄉民的病情已經得到了緩解,有鬼谷子和柯瑟在,相信是沒問題了的。
宇文拓這幾日正忙著將那幾百名鄉民今後的生活做一下籌劃,如今瘟疫沒了,鎮子又能恢復到以前那樣,不過這鎮子已經沒有了一點生氣,另外的兩個鎮子如今在大家的努力號召下,大部分離去的鄉民又陸續的回來了,畢竟這裡是大家的根,總歸還是希望留在這裡的。
不過病情傳播得最嚴重的這個鎮子,怕是很難在恢復了,看來只能安排他們在另外兩個鎮子落腳,重新開始!
「在想什麼?」身後青龍向他走來。
「沒什麼,只是在想,這些鄉民以後的生活問題而已。」宇文拓想不到來人是他。
青龍是王上身邊的四大侍衛之首,又是宮中的禁軍侍衛統領,兩人很難得有機會在一起,平時也很少交談。
走到他身邊,青龍將一封書信拿到他眼前,臉上還是那陰沉的繃著一張臉:「這是少夫人讓人剛剛送來的家書。」
宇文拓看著眼前的書信,上面那幾個大字他一眼就認得是羽舞的筆記,高興的接過,立刻打開信函,一字一句的仔細看了起來。
青龍看著他一臉興奮的模樣,淡淡的說道:「這裡的病情已經得到控制,幸運從病魔手中存活下來的鄉民,也可以分佈安置在其餘兩個鎮子,我想再有幾天,我們就可以啟程回都城向王上覆命了。」
「青龍我要當爹了!」宇文拓突然激動的打斷了青龍的話,大聲的吼起來。
「我宇文拓要當爹了」
宇文拓興奮至極,不知要用什麼語言來描述他現在的心情,成親不到半年,羽舞竟然這麼快就有了身孕,讓他一時高興得只會說這一句話了。
「真的嗎?那可真要恭喜將軍了,怪不得少夫人會命人千里迢迢送家書到這裡來。」青龍真心的向他道喜。
「千真萬確,再有幾日這裡的事情便能處理完,我便能立刻回去陪在羽舞的身邊了。你說,是男孩好,還是女孩好呢?」宇文拓傻笑著,盡說些胡話。
不過他的表現在青龍眼裡也不奇怪,頭一次當爹,自然是比較興奮的,換了誰都不例外。
「這個問題,還是等到你回去跟少夫人討論吧。」青龍轉身離開,留下依舊沉浸在喜悅中的宇文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