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祈一雙挑剔的丹鳳眼在薄姬的身上挑著毛病,長相算不錯,美倒是挺美的,不過對他赫連祈這種見多了美女的男人來說,她也不算是特別突出的,但是她的舞跳得不錯,身子柔軟,臉上的笑容無時不吸引著他的視線,這一千兩,值得!
赫連決見他不吭聲,只顧著看美女起舞,悶悶的喝著悶酒道:「二哥,有沒有人會經常說你重色輕友呀?」
「哎呦,感情我們樓蘭國的三王爺,是吃味了不成?」赫連祈回身繼續與他對飲著,對那起舞的女子,其實他的興趣也不大。:
「說些正經的,聽說你舉薦了木家的女人來做我們樓蘭國的大祭司,靠不靠得住?」這件事情,赫連決也收到了風聲,對木家那些心狠的殘忍手段,相信整個伊斯頓大陸都是知道的。
帕葺雅部族並不算強大,所以經常有外族部落回去欺壓入侵他們,不過都被木家擊退,甚至帕葺雅不需要出一兵一卒,單就靠黑木家,就能讓敵軍在三日內死亡慘重,迅速退兵。r
但是外人都不知道她們用的什麼方法,只知道那些入侵者的下場都非常慘烈,有的全身潰爛而死,有的人腹痛難忍,肚子更是腫起像一個孕婦般可怕,後來肚子脹破,裡面竟然有無數噁心的蠱蟲爬出來,讓人看著觸目驚心,各種各樣的死法,讓那些入侵者一個個聞風喪膽,至此,只要有木家的人守護著帕葺雅,便再也沒有人敢來入侵了。r
赫連祈知道他是怕扎娜用什麼手段搞得樓蘭國雞犬不寧,嘴角勾起一抹譏笑倒:「決,她是我帶回來的人,要是出了事情,我一定會承擔,你放心吧,王兄都已經同意了,你也不用再擔心什麼。
「這,真的信得過嗎?」赫連決還是有些不安心。
「放心,沒事的!難得花一千兩銀子請來的舞姬,我們應該好好欣賞,可不要白費了那些銀子。」赫連祈不想跟他談扎娜的事情,隨意找了一個借口搪塞他。
他不想談,赫連決也沒辦法,看著他一臉隨性的模樣,還是他的態度,他就越來越不安心,明日他一定要進宮一趟!
御書房
「王上,三王爺在門外求見。」趙常德的聲音在書房內響起。
赫連決,昨日就回來了,竟然此刻才進宮來見他!
「傳」他就看看他今日來見他,有什麼好說的。
趙常德退下,門外很快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臣弟參見王上。」
「嗯,起來吧。」赫連峙對他一片冷漠,連頭都沒抬起來看他一眼。
赫連決站起來,看著那高高在上的兄長,一時間竟然不知該對他說什麼了,以前的他,每次見到王兄,都有說不完的話,今非昔比呀!
赫連峙也不吭聲,等著他先說話,赫連決看著他好像是鐵了心不理他的樣子,心一橫,主動開口道:「王兄,為什麼要同意讓黑木家的女人做樓蘭國的大祭司,那女人不知道安的什麼心,分明就是世代效忠於帕葺雅的,怎麼又突然轉投我樓蘭國了呢?」
「哦,怎麼你就是為這事來找孤的嗎?」赫連峙依舊沒有放下手中的筆,繼續低頭批寫折子。
「對,王兄甚少上戰場,也許不知道木家那些女人有多狠毒。」他有一次跟隨宇文將軍出征一個部族,親眼見到那些曾經去征討過帕葺雅部族的士兵回來後,全身皮膚潰爛的死去。r
那血肉模糊的模樣,根本就認不出他身前是誰,可見黑木家那些女人的巫術,是有多麼的可怕。
「放肆難到孤不上戰場,就成了井底之蛙了嗎?」赫連峙對他的成見本就沒有消除,不管如何忍耐,對於他說的話,他心裡總是悶得慌。
「王兄,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沒有親眼見到那種場面,你無法相信那些女人究竟有多歹毒!她們突然投誠於我們,會不會這其中有咋?會不會聯合了他國,裡應外合來對付我們?」赫連決不畏懼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好了好了,孤不想在聽了,既然孤已經決定,現在宮中所有人都知道黑木扎娜是我樓蘭國的大祭司,要是孤現在無理由撤銷她大祭司一職,你覺得這宮裡宮外的人,會如何來評說孤的處事方法?」赫連峙堅定的眼神盯著幾步之遙的赫連決,他決定的事情,絕不可能改變。
「可是木家的女人決不是善類,若是留她們在宮中,只怕會出禍端呀,王兄」赫連決也拚死力勸。r
良久,兩人都僵持不下,赫連峙絲毫沒有改變的意思,相反之,他越是堅持反對,他更不會稱了他的心,岑雪與他之間的事情,在他心裡根本沒有完全消除,這次若不是老祖宗定下了規矩,他根本就不會允許他私自從紅山城回來。
赫連決知道他對自己有偏見,再說下去也不會改變他的心意:「既然臣弟勸不了王上,那麼臣弟也不在枉費唇舌了,告退!」
赫連峙看著他那一臉悶氣的離開,心中沒有任何異動,其實他說的話並不道理,但是黑木家的巫術的確可以幫助樓蘭在行軍打仗中大獲全勝,他相信履行對木扎娜的條件,便一定能將她籠絡到她為自己效忠!r
赫連決一臉不快的離開了御書房,他還想去探望一下岑雪,聽聞岑雪已經懷有身孕了,不過衡量了一下王兄對他的顧忌,他還是不去了,以免又引起這後宮中的流言蜚語,對岑雪的名聲不好。
「決」離開御書房沒多遠,赫連決便聽到身後那熟悉甜美的喊聲。
單羽舞今日進宮來陪岑雪,聽小安子說,他見到三王爺往御書房去了,便立刻趕了過來,沒想到她人還沒走到御書房,就見到他一臉悶悶不樂,甚至有些氣惱的從御書房出來,一路小跑,這才追上了他。
「你走那麼快幹嘛,害我都幾乎追不上你了。」單羽舞跑到他身前,揮起粉拳便向他的胸口而去。
「我一向如此,你又不是第一天才認識我,不過你怎麼恰好在這?是進宮來看岑雪的嗎?她懷有身孕了,現在身子還好嗎?」提及岑雪,赫連決便有一串的問題。
「蒙誰呢你,你自己也說,我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看你繃著一張臭臉的模樣,一定是在你王兄那吃癟了吧?」單羽舞對他還能不瞭解,休息騙得了她。
赫連決不理會她這些話,臉上有些著急的再次問道:「你快告訴我,岑雪現在好嗎?」
她就知道這個沒良心的傢伙,一開口肯定就只會關心岑雪,不過也難怪,誰讓岑雪是他最愛的女人呢。
「放心好了,岑雪有孕兩個月了,現在一切安好,每天有暮月長老陪在她身邊,柯瑟大夫也會每天過來為她把脈保胎,你就不用擔心了。」兩人邊走邊聊著,決對岑雪的那份心意,她能感覺得出來。
縱使他人在遙遠的邊關城,但是他的心,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岑雪,一直都圍繞在她的身邊。
「這就好,有暮月長老在宮中,那個女人應該不敢造次!」赫連決還是擔心著木扎娜會在暗中使壞。r
那個女人?單羽舞一下還沒反應過來他這是說的誰?
「決,你口中的那個女人,可否是繼任了大祭司一職的黑木扎娜?」想了想,應該是她沒錯吧。
赫連決點點頭,邊走邊聊,牽著她的手上了自己的馬車,一同離開王宮。
「那個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燈,小心為上。」赫連決一次次的叮囑著她。
「不止是你這麼說,就連暮月長老和柯瑟巫醫都說她身上很邪,要我們小心,看來這女人真的不簡單,不過既然大家都知道,為何祈還要將她帶回來,推薦到宮中繼任大祭司呢?」單羽舞就是想不通,難道祈還有別的居心不成?
這個問題,赫連決倒是沒有回答,兩人只是視線對視著,似乎在心裡已經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馬車奔出玄武門,高高的宮樓上,一個黑影看著飛馳的馬車,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想要彈劾我,赫連決,你還太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