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對任何一個女人而言,都是至關重要的,但是在帕葺雅,在木家族,每一代都必須有一名年輕貌美的女子必須放棄自己的容貌,並且終於不得嫁人,要用自己一輩子的孤獨,來守護著帕葺雅。、.r
西廂院,管家將扎娜帶到了門前,推開門將她引進廂房中:「扎娜姑娘,這就是您的房間,您看看還有沒有別的需要或者是要改進的地方?」
扎娜在房間看了看,這裡的環境很好,比起在帕葺雅的生活環境,這裡簡直就是仙境了。
「這裡很好,謝謝你管家。」扎娜客氣的說道。
「好,那既然姑娘沒別的事情,那麼小的就先下去了,房中已經為您準備好了炭爐、熱茶,還有洗臉水,需要還缺什麼,就在門外喊一聲,便會有前來。」管家已經安排的很妥當了,她是王爺帶回來的客人,自然是不能怠慢的。
扎娜點點頭後,管家便離開了,房中只剩下她一人,走到床邊,輕輕坐在床邊,真的很舒服,撫摸著這柔軟舒服的錦被,果然是泱泱大國的王爺,要什麼有什麼,就連一間小小的廂房,也是如此的華麗舒適。
離床榻幾步之遙的位置,便是梳妝台,桌前擺放著一面銅鏡,周邊還有幾個首飾盒,扎娜忍不住好奇心的上前坐下,打開盒子,裡面靜靜躺著一些精緻的首飾盒珠釵,讓扎娜一眼看到,便有些心動的亮起了眸子。
拿起一隻珠釵戴在自己的髮髻上,有了珠釵的點綴,讓她心底一陣輕笑,不過看著銅鏡中自己臉上上的那面黑絲面紗,坐在銅鏡前如此愣愣的看了許久,終於,她緩緩的接開自己臉頰上的面紗,將自己在那面紗下的真容倒映在銅鏡之中。
精緻的銅鏡中,並沒有出現一張傾國傾城,美麗粉黛的容顏,相反之,卻出現了一張扭曲醜陋的臉孔,臉頰上一片紅腫猙獰,格外的引人注目,讓扎娜在面對自己這張猙獰的臉頰時,眉頭緊鎖,下一刻桌上的銅鏡便摔落到地上,粉身碎骨。
如此醜陋的臉頰,任憑任何人都不敢直視,就連赫連祈都未曾見過她面紗之下的真面目,紅腫的臉頰上,有幾道扭曲突起的血管,看起來猶如是一條條蚯蚓盤踞在上,特別的噁心。
為什麼木家的女人要承擔這樣的責任,但是從她懂事的那天開始,她好像就知道了自己今後的命運,所以她對任何男子都從來不會流露出一絲一毫的感情。r
不想再看到這醜陋的臉頰,扎娜將黑色的面紗再次掩蓋住這猙獰的臉孔,坐回床邊,閉目養神的休息著,整理著自己心低所想的每一件事情,包括跟赫連祈的交易。
「王爺,您回府的事,需不需要派人傳一聲話道宮裡頭去呀?」管家跟在赫連祈身後,唯唯諾諾的問著。
「這個自然,你派人去傳個話,順便告訴王上,本王爺明日會親自進宮去覲見他。」赫連祈想了想後,吩咐著管家這麼去做。
「是,那我現在就去辦。」說完,管家便轉身離開了王爺的房間。
赫連祈在外周遊了大半年,回到自己的房間,都好像有點生疏了,不過這裡跟他離開時還是一摸一樣,就算是陳設,管家也不敢移動分毫。
站在窗前往外看去,這冰天雪地的,院子裡也沒有一點生機,算算日子,應該還得兩個月才能結束這冰冷的日子,但不知他這顆冰冷的心,何時才能重拾生機呢?
興慶宮
寒風呼呼的吹來,赫連峙命人將門窗都關上,以免岑雪會著涼,桌面上擺放著滿桌子香噴噴的佳餚,看得岑雪直流口水。
「這個真好吃,酸酸甜甜的,特別開胃。」岑雪一直往嘴裡塞著咕嚕肉,怎麼吃都不膩,還讓藍齊兒為她在盛一碗飯。
赫連峙看著她最近的變化,怎麼突然變得那麼能吃?以往再多的山珍海味擺放在眼前,也沒見她如此開胃過,這幾日是怎麼了?莫不是
猜測歸猜測,還需要讓柯瑟大夫親自來為她把把脈,確定一下才好,要是真的,他的江山就後繼有人了!
岑雪抬頭看著一直傻傻看著自己吃的赫連峙,突然停下了筷子,不解的問:「峙,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你不吃呀?」
「沒,沒什麼,孤是看著你吃得那麼香,孤高興」赫連峙看著她美麗誘人的臉蛋,心裡暖暖的。
似乎在期待著什麼?希望自己剛才的設想是正確的!
「快吃吧,這天寒地凍的,你要是再不吃,飯菜可都涼了。」岑雪嘴角蠕動著,口中還嚼著一塊咕嚕肉呢。
赫連峙寵溺的夾起一條青菜放到她碗裡,叮囑著說著:「你呀,不要光顧著吃那些咕嚕肉,其他的食物也要吃的,比如青菜,魚,這些都不能少。」
「知道了,知道了,什麼時候王上也變得連人家吃什麼也要管了呀?」岑雪說著,便放下了碗筷,仔細的看著他打量起來。
被她這認真的眼光注視著,赫連峙也放下碗筷,得意洋洋的拉住她的手,打趣的問:「怎麼了,是不是看孤長得特別英俊偉岸呢?」
「你臭美!」雖然他說的沒錯,可岑雪才不想承認呢。
一頓晚膳,兩人吃得津津有味,連站在一邊伺候的宮女們,都忍不住聽著主子的對話笑了起來,只要有雪妃娘娘在這,這興慶宮永遠都少不了笑聲。
「王上,王上」這時,門外的趙常德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
「看你走得那麼著急,出什麼事了?是天曄又出兵騷亂我邊境,還是其他部族又造反鬧事了?」赫連峙放下碗筷,臉上剛才還帶著微笑的面孔,瞬間又變回到在那大殿之上一臉嚴肅陰沉的帝王之相。
「驚擾到王上與娘娘用膳,老奴罪該萬死,只是剛剛接到二王爺回府的消息,情急之下想立刻稟報王上,所以無意衝撞到了王上與娘娘,還望王上恕罪。」趙常德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看向王上。
「哦,原來是祈回來了。不過,他都出去大半年了,眼看著這馬上就要歲末,他的確是該回來了!」許久沒有聽到其他人提起這個名氣,今日被趙常德說起來,赫連峙才想起自己還有這麼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
赫連峙揮手讓跪在地上的趙常德起來說話,這老奴才伺候了他這麼多年,這麼點小事,他自然是不會責怪於他的。
岑雪坐在一邊,聽著趙常德說的話,在腦海中仔細搜索著羽舞那會告訴她的話,所謂的二王爺就應該是赫連祈,那個自小被逐出王宮的王子,因為母親不甘後宮寂寞,與其他男子有染被發現後處死,而他也因此受到了牽連,若不是赫連峙登基,顧忌一些兒時的手足之情賜予他王爺的頭銜,若不是,此時他還只是市井中一名平凡的小卒。
羽舞曾經說過,當年就是他帶頭造反的,可見他根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既然心裡奪嫡之心,他這次回來,定不會如此簡單?
「王上,王爺派了人來傳話,明日他便會親自進宮來覲見您,順便為王上推薦一個大祭司的人選。」趙常德將收入耳中的話,挑了緊要的向王上呈報。
大祭司的人選?自從卡琳娜離開之後,樓蘭國的大祭司一職一直都是空缺的,她本來是想培養接班人,可在國中挑選了不少少女,卻沒有一個能令她滿意,唯一的一個,也放棄了這得來不易的機會。
那人是便是單羽舞,也是如今將軍府的少夫人,宇文拓的愛妻!
「好,明日孤就看看,他那小子會給孤推薦個什麼樣的人來做這樓蘭國大祭司一職。」赫連峙高興的端起身前的美酒,一口而盡。
不過對於過去知道發生過什麼事情的岑雪來說,赫連祈的出現,決不會是什麼好事,至少她的感覺告訴她,這其中肯定不簡單。
隔日,赫連祈的身影果然出現在王宮內,今日的他容光煥發,舉止投足間盡顯風雅,一副風流不羈的模樣,讓御花園中路過的不少宮女,在見到二王爺後,都為他傾心。
身後一身黑衣的扎娜始終都跟著他,這偌大的王宮,倘若沒有他帶路,她一定會在這其中迷失的。
「王爺,我們還要等多久?」此時,他們在御花園的風雅廳等了一個多時辰,卻始終沒有見到王上的人影。
「急什麼,這會王上應該才剛剛下朝,有耐心一些。」赫連祈一句話,便堵住了她的嘴。
重新回到這御花園,如今已經今非昔非,想想他出宮的那會,再看著他眼前的一幕幕,不得不感歎,時間過得真快呀
「王上駕到」一聲尖細高亢的聲音傳來,赫連祈和扎娜都雙雙朝聲音來源的方向共同看去。
赫連峙一身龍袍於身,身上披著一張黑色披風,大步朝他們所在的清風閣走來,在他身後,還跟著趙常德那個老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