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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99章 心,在滴血... 文 / 千羽兮

    第199章心,在滴血

    岑雪瘋狂的搖頭,她不配,不配,她已經沒有資格了,她要如何用這破碎的身體留在他身邊?招惹他噁心麼?

    「求你了,給我一條生路,別逼我……」岑雪哀求著,熱淚溢滿了她的眼眶。"

    「你這是威脅麼?為何你至死都要離開孤?為什麼?孤不在乎你的容貌,也一定會想辦法將你醫治好的,有柯瑟大夫在,在不行孤就帶你去無極山找暮月長老,找鬼谷老先生,總之一定會將你醫治好!」赫連峙徹底的被她惹怒了,她竟以死相逼,只為離開他?他挑起她的臉,想要看清楚她的眼神。

    「不」岑雪感覺他要挑起她的臉頰,真的有種想要立刻死去的感覺,也許死了,就什麼都不需要在煩惱了。

    緊跟著,一把推開他,順手從他腰間抽出他的佩劍,以迅雷之速,將劍抵著自己的脖頸上。

    「雪兒,你在做幹什麼,快把劍還給孤!」赫連峙焦急的喊著,又不敢靠近她,生怕她一激動又傷到自己,只能站在原地不停的對她叫喚著。

    「轉過身去,不要看我,求你了!」半低著頭,她讓長髮掩蓋著自己的臉,鋒利的劍身劃破了她白嫩的脖頸,鮮血順著流下,居然令她有一絲快意。

    不如就這樣用力一抹吧,然後結束一切痛苦,一霎那的閃神,她真的很想就這樣離開,但是赫連峙那蕭瑟的背影又令她猶豫了起來。

    「好好好,你別亂動,孤不看你就是了!」轉過身去,他第一次覺得十分挫敗。

    他該拿她怎麼辦?真的放她走麼?不,他不能沒有她,那麼,該如何做才能重新得到她?

    「放了我,放了我,讓我離開王宮……」淚如脫線的珠子落到劍上,混合著血流下,她以死要挾,他該如何是好?

    「雪兒,孤捨不得你啊,沒有了你,孤便再沒有了快樂,你真忍心奪走孤唯一的快樂麼?」閉上眼,赫連峙沉聲的說著,他不懂心裡的感情如何表達給她知道,只能用最直白的方式告訴她,她就是他唯一的快樂。

    「晚了,已經晚了啊……」他的話深深打動了她的心,但是,她無法過得了自己那一關。

    半夜摸著那糾結的疤痕,她都能嚇醒,更何況他呢?為什麼非得在這樣無法挽回的時刻,才肯說出來,為什麼剛開始就是不能相信她呢?

    「不晚,雪兒,只要你願意,我們還能像以前那樣,孤只守著你一個人!」那些尊嚴,那些執著,都不復存在了,她的傷讓他嘗到什麼是痛,她的求去徹底撕裂了他的心,現在,他只想留下她,不惜任何代價的想留下她。

    「峙,我愛你,所以,放我走吧……」岑雪再次跪了下來,她知道自己已經失去資格了,也失去了被愛的資格。

    他是天下間最完美的男人,只有最美的女人才配得上他,而她這個半臉夜叉只會讓他受天下人恥笑,所以,為了愛他,她只能放手。

    赫連峙不知道心裡那種五味摻雜的滋味如何詮釋,她說愛他,讓他是那麼的高興,但是,她執意的離去卻又令他憤怒不已,他猛然回身,只見凌亂的長髮下,她堅定的眼神,他明白了,今日他不答應她,她就會死在他面前,思前想後,還是決定答應她。

    「好,孤答應你,答應讓你暫時離開王宮,不過你必須要住在孤在宮外為你安排的別院,還得你養好身子才能離開,這是孤唯一能妥協的條件!」他沒辦法了,也許讓她離開冷靜下也好。

    他會命人暗中保護她,時時刻刻都能知道她的一舉一動,自己也可以每晚去看她,等找到治好她傷痕的辦法後,再將她接回宮。

    「好,你答應我,不要來打擾我,我就留下了養傷!」當他終於同意放手的那一瞬間,她覺得靈魂都被抽離了一般,心空落落的,手一鬆,佩劍應聲的掉在地上。

    「孤什麼都答應你,君無戲言!」反正晚上等她入睡了,他還是會來看她的,所以赫連峙沒有任何異議就答應了。

    「那麼,現在請您就出去吧…」全身的力氣都沒了,岑雪呆呆的望著他高大的背影,下次再見,真的還會有這個機會嗎?乾涸的眼裡再次溢出大滴大滴的眼淚,讓岑雪難以承受心中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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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暗潮濕且陰冷的地牢內,赫連峙在岑雪那邊受的氣,將岑雪心中的委屈,全部都加注到上官寧兒身上

    「該死的賤.女人,都是因為你,孤才不得不讓她離開,你真該死!該死!」已經渾身是傷,並面目全非的上官寧兒被赫連峙無情的踩在了腳下。

    她現在幾乎和鬼差不多恐怖,身上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除了弱弱的呻.吟,就再沒有力氣說話了。

    見她沒什麼反應了,赫連峙大吼道:「來人,給她服下千年人參,孤要她長命百歲!」

    赫連峙冷酷的說著,原本的俊臉顯得是那般扭曲,他從高大的神頓時化身為修羅,他就是要她受盡折磨,「你讓孤最重要的女人受了那麼多傷害,孤要百倍的還給你!」

    拔出短劍在她臉上劃了一刀,新鮮的血又混合著舊的血流下,她甚至連呼痛的力氣都沒有了……

    「聽著,你們可以隨意的折騰她,但是,不能讓她死了,否則你們全部都得陪葬!」說完,又踢了她一腳,另外兩個大漢已經被折磨死了,現在只剩她一個人承受著他的怒氣。

    還有他們上官家,也已經全部收監,她父親兵部侍郎也被革職,一家人正等著處斬!

    「遵旨」

    地牢內,充滿著血腥的味道,赫連峙的殘暴傳遍了整個後宮,那來歷不明的女人成為後宮最大的傳奇,甚至,全天下都知道了,陰險殘暴的樓蘭王,愛上了一個來歷不明的舞姬,為了找她不惜兄弟反目,不惜將朝臣處斬……

    隨著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岑雪的身體也恢復得差不多了,身上的鞭傷早已結疤脫落了,今日就是她要離開的日子。

    永樂宮中,赫連峙來送她離開……

    沉默現在居然成為兩人之間時常出現的近況,岑雪帶著面紗,在前面一步步的挪動,而赫連峙則跟在後面一步一趨,一小段路的距離,他們居然走了半炷香都還未走到,彼此都在心底留戀著對方。

    不肯讓夜過早的結束,希望就這樣走到生命的盡頭,但是再希望,再慢,也還是不過一刻鐘就能到的地方。

    門外,等待的馬車已經在等候了,岑雪不自覺的停了下來,赫連峙也停了下來,兩人就這樣靜靜的站著。

    「怎麼不走了?」最後,還是赫連峙忍不住靠近她先出聲。

    「對不起……」他的話令岑雪心裡一痛,也許不捨的只有她吧?

    低低的向他道歉,然後大步的繼續往前走,這次速度快了很多,好像還帶著一抹怨氣。

    「雪兒,為何就是不肯給我們彼此一次機會呢,你還是捨不得孤的,對不對?」赫連峙站在那看著她略帶倔強的背影,忽然大喊一聲,他就不明白,為什麼她非得築起高高的牆將兩人硬生生隔開。

    「算了,事已至此也不要在多說了,你回去吧,宮裡不是還有很多美人在等著你寵幸嗎?」岑雪想到他招進宮的女子,心底就隱隱作痛。

    他眼中的愧疚已經佔據了所有,當初他真不該把那些女子弄進宮來,但是他真的沒有做過對不起岑雪的事,上前忙拉住她解釋道:「白日裡孤只是跟她們在做戲,夜裡在床上與她們纏綿的男人,當然也不會是孤,在這個世上,只有你才能讓孤起反應,你懂孤的意思嗎?」

    岑雪聽到他這樣說,心裡才稍稍平復一點,但又想到現在的自己,不管他有沒有做過,她都已經沒有資格在去過問了。

    她退開他的懷抱,然後好似下了什麼決定,立刻轉身離開,赫連峙心裡一驚,追上前拉住她的手,厲聲的說:「孤絕不食言於你!」

    「天色也不早了,我真的該走了……」面對他的話,岑雪掙脫開他緊拉的手,淡淡的說了句話後,快步的上了馬車。

    「走吧」岑雪不想在聽他說任何話,坐穩後立刻催促著馬伕離開。

    馬車緩緩前行,岑雪躲在馬車裡不敢向窗外看去,她的心已經死了,她忘了他們曾經的誓言

    「雪兒」一聲聲的呼喊,卻喚不回那顆死寂的心。

    赫連峙看著馬車漸漸遠處,親眼看著她離開自己,胸口突然覺得萬分的疼痛,好似這種感覺似曾相識,但又卻是如此的陌生。

    岑雪獨自坐在馬車裡,眼眶早已經決堤,心痛得如千萬根銀針紮在她的心口上那般,好疼好疼

    淚水打濕了她蒙在臉上的面紗,一顆顆晶瑩的淚水滑落到手心裡,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就這樣離他遠去,起碼在他的心底,永遠會記得還有一個叫林岑雪的女子岑雪住進了他的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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