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沒有直接回到毒王堡中,而是飛到天羅城一個人跡較為稀少的地方,停了下來,仰面看著天空的那輪圓圓的月亮。%&*";
辛迪也飛到他的身邊,但兩人都沒有說話,就這麼靜靜地浮著。
看著葉凌,辛迪的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現在,她不再認為葉凌很奇葩。
這是個……迷一樣的男人。
他分明只是一個普通人,卻偏偏擁有無數的秘密,包括今天晚上令艾德裡安也都聲譽盡毀的神奇調酒術,以及擊敗克裡斯時那帝皇般的霸氣,都讓他看上去是那麼的莫測高深。
雖說遭遇了點挫折,但辛迪一直都認為自己能夠控制他,只是現在,她的信心,已經越來越不足了,因為她看不透葉凌。
認識這個男子越久,他就越神秘。
辛迪本來打算以自己的魅力征服葉凌,讓他成為自己的裙下之辰的,現在她卻發現,葉凌的那種神秘感,就像一個有著無窮磁力的漩渦,讓她不知不覺地陷入了其中。
過得一會,見到葉凌出神的樣子,辛迪終於忍不住了:「你在想什麼,真抱歉,本來我想讓你度過一個愉快的晚上的,現在卻是搞砸了。」
「這不關你的事,我就是覺得不解,為什麼不管在什麼地方,虛偽的人總是很多,」指著天空中那輪皎潔的圓月,葉凌歎了口氣道:「要是每個人像這月亮般純淨的話,這個世界就會美好很多,辛迪小姐,你說對不對?」
葉凌的這番話中,似乎別含用意,如果只是一個克雷斯的話,應該不會引發他那麼多的感慨。
難道,那個艾德裡安,真的如自己預感般的有問題,但是卻被葉凌給看破了。
辛迪不敢看他的眼睛,因為她也一直都在騙著葉凌,可是現在卻是覺得有些不安。
她試探性地道:「葉凌,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也是那種虛偽的人,你會怎麼樣?」
葉凌呵呵一笑道:「不會的,辛迪小姐,你是一個好人,和他們並非同類。」
辛迪窮追不捨地道:「我是說如果,又或者說我變成了那樣的人,你會怎麼樣,葉凌,回答我的問題?」
葉凌倒是沒有往深處去想她為什麼執意要得到答案,略為猶豫道:「只要你不是打算暗算我,又或者我的朋友的話,我會無視的。%&*";」
聽了葉凌的話,辛迪的心猛然沉了下去,因為她要做的事,正好是葉凌最抗拒的那種。
之前她要利用一個人時,從來都不會理會對方的感受,因為辛迪認為,自己就是女皇,所有人為自己而付出都是理所當然的。
但現在的她,卻是開始糾結了,她發現自己竟然在意一個人會對自己怎麼想,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辛迪甚至害怕,當葉凌識破自己的陰謀時,拂袖而去的時刻,她不想讓那一天到來。
「好了,辛迪小姐,我該回去了,呆在阿法利亞家族的這些日子裡,我還是不去參加什麼活動啦,好好地修煉吧,比起無聊的宴會,我覺得這更充實。」葉凌頓了一下又道:「辛迪小姐,儘管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會提出方纔那個問題,不過一個人如果偶爾單純一些,容易滿足一些的話,肯定會活得更輕鬆的,你不妨試下。」
葉凌只道辛迪也是因為身為貴族,在很多場合身不由己也得裝出一副虛偽的臉面來,才會有此一說,卻沒想到會和辛西婭相關。
言罷,他就發動舞空術,往毒王堡的方向飛去。
這次辛迪卻是沒有跟上,而是看著遠處若有所思。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句話放在將聲譽和面子看得無比重要的天羅城更為適用。
翌日早上,萊昂納德宴會上發生的兩件醜聞,就當即傳遍天羅城了,甚至就連阿法利亞家族的下人們,也都得以耳聞。
在家族的一角,幾個女僕邊例行晨間的工作,邊興奮地談論著。
其中一個胖胖的,有著蛙蛙臉的女僕道:「哎呀,你聽說了嗎,昨天晚上骸祺家族的萊昂納德少主舉辦的宴會上,有個叫做艾德裡安的傑羅家族賓客發酒瘋,而且可厲害了,他竟然脫光了在遊艇上裸奔,還邊跑邊唱一首幼稚的兒歌,這的是好笑死了!」
另一個低矮的女僕道:「什麼,這個人未免也太差勁了吧,萊昂納德少主不是個很挑剔的人嗎,怎麼會邀請品行那麼差的人來做客?」
矮胖女僕道:「誰知道呢,就算再精明的人,也都會犯錯的吧,那個艾德裡安可是個調酒師啊,萊昂納德少主肯定想不到,他竟然會發酒瘋,而且,我告訴你哦,艾德裡安據說是飲了一杯叫做什麼雞尾酒來著,那種雞尾酒的名字有點古怪的,我一時間想不起來了呢……」
第三個高挑的女僕立刻補充道:「美妙噩夢!」
「嗯,對了,就是叫這個名字的雞尾酒,然後就發瘋了的,」娃娃臉女僕道:「咦,瑞絲,你怎麼會知道得那麼清楚的?」
低矮女僕掩口笑道:「這還用說嘛,昨晚輪到瑞絲休假,她一晚上都沒回來,肯定是跑到墾丁那邊了,別忘了墾丁就是骸祺家族的人啊,他肯定會最快知道這件事,並且和瑞絲說了吧!」
提及自己情人,高挑女僕臉紅了:「你們別胡說,沒有的事啦!」
「好了,瑞絲,你就別掩飾了,誰不知道你和墾丁有一腿呢,」娃娃臉女僕笑道:「既然你知道的比我更清楚,那就由你和我們說說吧。」
高挑女僕推了兩下,拗不過兩人,也就只好答應了:「好吧,我非但知道那杯雞尾酒的名字叫做美妙噩夢,還是把絕魂印送還我們家族的葉凌先生調製的呢!」
現在的葉凌,是阿法利亞家族中很出名的人了,另外兩位聞言異口同聲問道:「什麼,不是吧,葉凌先生也去了那個宴會?」
高挑女僕點頭道:「是的,萊昂納德少主給辛迪小姐發了一張可以攜帶同伴的特殊邀請函,辛迪小姐就讓葉凌先生陪自己同往了,說起來還真奇怪,我們都沒聽說辛迪小姐去參加宴會會主動要求男伴的呢。」
低矮女僕很是不解:「但葉凌先生為什麼要害那個艾德裡安。」
「說不上害吧,葉凌先生是個很和善的人,而且那麼無私,幾乎無條件把絕魂印送還我們家族,他的品格,我們都知道的,怎麼會無緣無故害別人呢。」高挑女僕頓了一下又道:「說起來奇怪,葉凌先生調酒的時候,選的都是一些普通的材料,墾丁和我說,那些材料是幾乎不可能讓一個人醉倒的,應該是那個艾德裡安自己酒品不行。」
「應該是這樣了!」另外兩女均是贊同,葉凌在交還絕魂印時培養出來的好名聲起了作用,儘管事情有點蹊蹺,但幾乎沒有人懷疑到他的身上,再說了,葉凌無故得罪傑羅家族,對他也沒有任何的好處。
「還有,葉凌先生想要離開宴會的時候,格勒家族的克雷斯不知為什麼對他進行攻擊了,你知道結果怎麼樣嗎,那個克雷斯簡直不自量力,被惹惱了的葉凌先生,一腳就把他踢到天羅江中了,格勒家族的人還真遜啊。」
「哇,好精彩,和我們多說一點!」
「……」
這三位女僕的談話,其實也是阿法利亞家族,甚至整個天羅城清晨最熱門的話題的縮影了,實際上在阿法利亞家族的任何地方,所有人都在討論著同樣一件事,直至始作俑者的主角葉凌出現。
無論走到哪裡,不管是阿法利亞的族人,還是下人都看著葉凌,目光中多了一點敬畏。
如果說前些天葉凌只是憑著絕魂印而獲得上賓資格以及眾人尊敬的話,那現在的他,是用實力懾服了被人。
一個如此年輕就擁有那麼強橫力量的強者,誰也說不准他能夠成長到多麼可怕的程度,沒有人會想得罪一個未來的超級強者。
當天,無論傑羅家族又或格勒家族都沒有上門興師問罪,首先阿法利亞家族勢力龐大,而葉凌是該家族的最高上賓,除此之外,葉凌沒有被抓住任何把柄,包括用美妙噩夢搞得艾德裡安身敗名裂,茱莉處理得都很巧妙,誰會相信,用那些普通材料做出的雞尾酒,能夠把一個調酒師瘋狂,傑羅家族自然是有苦難言了。
至於格勒家族這邊,即使克雷斯的父親,那位大長老再如何護短,也是拿葉凌沒辦法的,畢竟所有人都看到是克雷斯先出手,還用上了厲害的腐壞之毒,葉凌即使進行反擊也是無可厚非,況且克雷德並沒受傷,只是被打進天羅江中,比較狼狽,讓格勒家族的顏面受損而已。
自己理虧,自然也就怪不得別人,聽說那位寵溺著克雷斯的大長老狠狠地臭罵了克雷斯一頓,並且責罰其半月之內不得出門,免得再次招惹是非。
除了留下可供人們差錢飯後消遣的談資,這次宴會上的風波,也就風平浪靜地過去了,葉凌的生活並沒受到影響,餘下的日子,他沒再離開阿法利亞家族一步,整天都早出晚歸,把時間消磨在靜室中,集中全部的精力,用於學習稀有星力的吸取,並且開始有了點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