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鳳凰的戰士隊員戈登嗚哇大叫道:「哇靠,葉凌不是瘋了吧,他還真以為能夠以一己之力擋住歐諾的打擊啊!」
劍士謝爾達笑道:「呵呵,他這次真的是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呢,我敢說說,在他的隊員解決幾個對手之前,他就要被歐諾先解決掉了,五十四小隊要是少了葉凌,不值一提啊!隊長,我看你這次,真的是要輸了呢。」
藍鳳凰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口氣:「是嗎?那我們就慢慢看好了。」
場下的觀眾,也很為葉凌所做出的行動而大感意外。
萊利笑道:「很大膽冒險的舉動呢,這個年輕人總是那麼的出人意表,不過,我相信他這麼做肯定是有其原因的,玲玲小姐,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你們很快就能見識到葉凌的個人能力了。」
女藥師不諳武技,所以她看不出場上的戰術變化以及葉凌已經和歐諾形成直接對位的局面,只覺場上還是混亂的戰鬥,一臉茫然道:「萊利老總裁,為什麼這麼說,發生了什麼事嗎?」
能力達到了星之境界的布蘭琪還是有點眼光的,給她解釋道:「葉凌這邊的戰術改變了,現在場上的戰鬥已經被分割成兩個部分,葉凌和對方的隊長將進行單挑!」
玲玲咋舌道:「不是吧,他要獨鬥那個鋼鐵魔鬼筋肉人,他能打得過嗎?」
歐諾的強,她還是看得出來的,這實在是太明顯了。
布蘭琪呵呵一笑:「能不能打得過不好說,不過他只要能夠拖住對方隊長一段時間,他的小隊就能夠贏了。」
「要拖多久才行啊,難道你們沒看到,那個有人幫忙的狂戰士,都被鋼鐵魔鬼筋肉人給打得抱頭鼠竄呢,他還妄想能拖住人家,這不是找死嗎!」不過想了下,玲玲隨即撫掌雀躍道:「不過也好,這下終於能夠看看他有什麼能耐了!」
歐諾的眼睛亮了起來,他不是笨蛋,自然明白葉凌的打算。
這小子想拖住我,然後指揮其他人滅掉我的部分隊員,然後就可以抽出更多的力量對付我了。
計劃很理想,可是,卻是大錯特錯了,因為我是鐵人,誰也攔不住我的衝擊!在我的隊員們被滅之前,葉凌,你就要被我打倒了。
這個鬥士,是五十四小隊的靈魂,沒有他的話,五十四小隊就是一支很普通的隊伍,趁這機會一鼓作氣搞定他,對手就成沒牙老虎了!
所以被隔斷的歐諾,甚至不打算想辦法和隊員們回合,乾脆將計就計,就如葉凌所願和其進行單挑。
想到這裡歐諾鐵拳一揮,就往葉凌轟了過去,他的攻擊非但沉重,而且速度也是奇快,攻向了一個很刁鑽,不容易躲閃的角度,同時起膝頂向另外的地方,這樣一來,就將葉凌的身形給封住了,除非靈活的盜賊,同級別的其他人是難以從他手中溜走,必須硬拚的。
格鬥家可不僅僅是莽夫,技術也是很細膩的。
哼哼,葉凌,我倒要看看,你往哪裡跑!
不過讓歐諾意外的是,葉凌竟然沒跑,而是往前走了一小步,就像是送到歐諾的拳上般,然而他的這次前進,卻是讓鐵人的拳和膝的攻擊範圍出現了更大的空間,然後葉凌的身軀再迅速地左右抖了一下,只是上半身的搖擺,腳下根本沒有移動,但歐諾的這一拳一膝,就神奇般地落空了。
這是什麼樣的身法!
歐諾卻心頭大震,因為葉凌身軀的這次搖擺,剛好抓住了拳膝攻擊間的時間差。
這時間差很是微小,對於這個級別的對手,幾乎是可以忽略不計的破綻,但葉凌卻是捕捉到了,非但沒有能夠擊中他,反而自身因攻擊落空而中門大開。
葉凌當然不會錯失大好良機,閃電般一掌拍出,印在歐諾的胸膛上,炎勁猶如潮水般吐出。
觸手之處猶如精鋼,光是這質感,就可以反映出歐諾的鋼鐵軀的防禦力,而且,被葉凌擊中之後,歐諾鐵塊般的肌肉竟然又發生了變化,轉變為青灰之色。
強化術——青銅體!
這是更高級別的防禦術了,比起鋼鐵體更為堅韌,硬生生地受了葉凌這一掌,歐諾竟然安然無恙,而且他的身軀更為沉穩了,沒退半分不說,還在吼聲中頭一沉,就往葉凌敲了過來。
極階六品鬥技——頭槌!
由「鐵人」升級為「銅人」,歐諾這個頭擊的力道,不會下於博格特的大錘猛敲,要是被擊中的話,葉凌就算不頭破血流恐怕也會出現短暫的腦震盪。
歐諾的身軀在化為青銅體之後非但防禦更強,也更為沉重,如果不是極大的打擊力,是不會被打退的,這樣就很容易打出防守反擊。
就像葉凌已經抓住機會打了自己一掌,卻沒想到自己能夠當即做出回應那樣,他會為此而付出代價。
雙方的距離這麼近,而且反擊非常突然,歐諾認為,自己的這記頭槌是十拿九穩的。
就在歐諾銅頭幾乎要擊中自己的頭顱之時,葉凌往後跨了一步,這步很緩慢,然後下一刻之後,葉凌就已經出現在比歐諾預料更遠的地方,就好像剎那之間時間短暫地停頓了零點零幾秒鐘,也讓歐諾驚訝不已。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先前那精妙的搖擺也就罷了,還有現在障眼法般令人判斷失誤的移動,讓歐諾發現對手的又一項能力——腳步!
這個鬥士的腳步,極為奇詭高明,如果自己不是擁有青銅軀的話,剛才被打的那一下,恐怕就要吃大虧了。
葉凌也是很意外,他以魂之意志提升,藍曜增幅的攻擊,可以達到極階六品鬥技的威力,竟然都無法突破歐諾的防禦,如果不是隨時提高警惕,在發現攻擊無功的第一時間就發動鬼步,及時脫抽身退離,就要被頭槌給擊中了。
鐵人的大名,果然名不虛傳啊。
單挑的第一回合,雙方都重新發現了對手身上更多預計之外的地方,均是大為忌憚,再也不敢抱以半分的輕視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