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館當中的顧客都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看向了餐館一角,那裡應天與小月月正在對峙當中,此刻應天搬出小月月輔導員的身份,完美地還擊了一把,令小月月騎虎難下,是她先來敬酒的,不喝等於打自己的臉,可是喝了的話……
小月月吞了口唾沫看著面前那滿滿一杯茅台酒,喝了的話估計立馬就要神魂顛倒醉倒在地,要是應天趁機把她拖走後了怎麼辦?
如果應天此刻知道小月月心中所想百分百會抄起板凳把這貨給砸到地板裡去,應天就是瞎了眼也不會做出這種降低自己身份的事。
「輔導員,您還猶豫什麼?」應天步步緊逼,一旁的小豬看得眉飛色舞,暗暗叫好,還給小月月做了好幾個鬼臉。
「應天同學,那你呢?」退無可退,小月月突然靈光一閃,將皮球踢給了應天。
哦了一聲,應天無所謂地說道:「輔導員的意思是只要我喝了你就喝?」
「這是自然!」小月月斬釘截鐵地說道,這麼一大杯,她就不信受了重傷的應天敢喝,只要應天不喝那麼她也可以逃過一劫,這事就此揭過,小月月發誓再也不來惹應天了。
應天緩緩地拿過了一個空杯子,淡定地將茅台酒當著眾人的面倒入其中,看得在場無數人心中一陣發毛,應天可不是東北漢子啊,這可是一整杯茅台酒,一口氣喝完搞不好會胃灼燒的。
「應天!」小豬、歐陽雅熙以及林飛軒和駱詩茵都齊齊開口叫道,尤其是歐陽雅熙,她明白烈酒對傷勢的影響,此刻伸出手暗暗地拉住了應天的衣角,滿臉焦急和擔心地搖了搖頭。
大一學妹們又是緊張又是期待,她們已經完全把應天當成了無所不能的白馬王子,既希望應天可以繼續書寫傳奇但又擔心應天在此功虧一簣,英名盡毀。
就連那些其他學院的同學都長大了嘴巴,且不論這酒喝不喝,應天作為一個學生隨手點了兩瓶昂貴的茅台,這魄力就足夠讓他們刮目相看。
鄭楚歌與一群建工學院籃球隊的男子都站了起來,輔導員被應天狂逼他們有著解圍的義務,但此刻看著應天舉起酒杯不由得都改變了想法,一個個都認為應天不會喝下一大杯茅台,如此一來問題自然而然就解決了,輪不到他們出馬,只是如果應天要真喝下了這杯酒,那麼他們到時候再怎麼開脫也保不住小月月了……
凌厲的目光掃視了一圈四周,應天突然露出了一絲淡然的笑容說道:「我應天承蒙你月月輔導員看得起,我代表整個商學院,乾了這杯酒!」
說完,應天不給後方幾女阻止他的機會,猛地一抬頭,那晶瑩的酒液飛快地流入了他的喉嚨當中,頓時現場一連串筷子掉地的聲音,乒呤乓啷的,所有人都看呆了,上百毫升的白酒,一口乾?
所有人都見證著此刻,應天沒有半絲作假,幾秒後酒杯中連一滴酒液都沒能剩下。
「到你了,月月輔導員。」應天冷笑著說道,似乎做了一件十分微不足道的事情,眾人都看呆了。
「這不可能!」小月月心中嘶啞地怒吼道,這茅台酒一定是冒牌的!正貨那麼嗆人,怎麼可能一口乾完?
只是小月月仔細地聞了聞手中滿溢的酒杯,那股撲鼻的酒香告訴她,這酒就算是冒牌的,恐怕度數也在四十度以上……
鄭楚歌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打死他也沒想到應天居然這麼恐怖,這下小月月完蛋了……
小豬等人亦是露出了驚訝的目光,在擔心應天的同時心中也在暗爽。
「請吧!」這一次應天的聲音中帶著強烈的不容反抗的意志,這小月月要是耍賴的話建工學院的名聲就徹底毀了。
明白其中利益關係的小月月兩手顫抖著舉起了酒杯,沒有半點退路,眼睛一閉猛地張口咕嚕咕嚕地狂灌茅台。
驚心動魄!現場只能用這四個字來形容,應天釋然地露出一絲微笑,這小月月估計再也無法興風作浪了。
果然,強行吞下茅台的小月月在喝完之後立刻就兩眼一翻往後倒去,鄭楚歌連忙上前接著,只見小月月眼神遊離,臉頰發紅,渾身發燙,看樣子已經醉暈過去了……
「應天!你***也太狠了吧!」鄭楚歌咆哮道。
「到底是誰先挑起事端的?難道你們就不狠了?」應天無情地反擊道,鄭楚歌等人肯定也是想輪番上陣把自己放倒,只不過卻激怒了應天。
猛地拉過服務員,應天又叫了五瓶茅台,左手向前一指氣勢滂沱地說道:「鄭楚歌,這裡是飯館,我們用酒說話,你們一起上吧,能放倒我就算你們贏。」
此言一出,頓時所有人都愣住了,應天莫非是天神下凡不成?一時間眾人隱隱地出了一層雞皮疙瘩。
然而先前應天的表演與豪爽已經將那些學妹的激情徹底點燃,此刻旁邊幾桌的粉絲立刻大呼道:「應天學長加油!戰翻他們!」
鄭楚歌手足無措,東張西望,但仔細一看這邊足足有六個人,難不成六個人還能喝不過一人?
「應天!你別太猖狂了!鹿死誰手猶未可知!」鄭楚歌把小月月扶到了椅子上後便氣勢洶洶地衝了過來,一口氣倒滿了茅台,二話不說仰頭就喝。
一股刺激的辛辣味充滿了鄭楚歌的喉嚨,彷彿有刀子在切割般傳來了令人難以忍受的痛楚,但鄭楚歌憑著滿腔骨氣還是幹完了這杯酒。
「應天!怎麼樣!我……」鄭楚歌還等著周圍的人給他鼓掌,可是接下來一幕卻把他徹底看傻了,只見應天滿臉若無其事地放下了杯子,杯中空空如也……
「似乎還是我喝得比較快一點噢?」應天後來居上,風輕雲淡地就又解決了一杯,立時那些學妹們的眼睛都再次噴射出了紅色的愛心光線,這一刻應天是如何的威風!
其實應天前世的酒量就十分不錯,只不過重生了之後身體還不適應,但是在認識了牛大沖等人之後應天和他們應酬了兩次,每次都喝了一些猛的,總算是令身體記住了酒精的味道,雖然還沒達到獨步天下的境界但是略微裝逼一下還是沒問題的。
鄭楚歌怎麼也沒有想到應天的酒量深不見底,此刻臉色鐵青,衝動之下又滿上了一杯。
「干!」鄭楚歌再次仰頭硬拚,咕嚕咕嚕幾下就把那茅台酒給灌入了肚皮當中,只可惜應天卻再次領先他一步解決了。
連著喝下兩杯,鄭楚歌已經頭暈目眩,語無倫次了,滿嘴都是酒精的味道,酒氣熏天。
「再,再來……」鄭楚歌腳底發軟地說道,正常人都看的出,他已經不行了。
應天眉頭一皺,他其實胃中也有點不舒服了,繼續拼下去的話恐怕也要出洋相,但不管怎樣此刻絕對不能倒下。
見鄭楚歌幾乎快沒有了自主能力,應天又倒上了兩杯酒,塞到了鄭楚歌的手裡,而喝高了的鄭楚歌拿到酒便直接灌了下去。
「噗!」第三杯下去終於擊潰了鄭楚歌的底線,只見應天還沒喝完他就噴了出來,頓時一股惡臭的味道就這麼瀰漫開來,不少人都摀住了鼻子。
「啊!」鄭楚歌雙膝跪地,吐完一陣之後便捂著肚子不斷大吼大叫,額頭上冷汗直冒,汗如雨下,顯然是胃灼傷了,要麼就是穿孔了。
「楚歌,你怎麼樣了!」看見鄭楚歌出事,他的同伴們立刻就上來扶住,但鄭楚歌卻像一團軟泥似的,一個勁地往地面鑽,看這樣子已經疼得起不來了。
「應天!你這混蛋!竟然下這麼狠的手!」方纔那個副隊長張立怒吼道。
「請你不要顛倒黑白好麼?先過來挑釁的是你們,同樣喝了三杯我怎麼沒事?要怪就怪他自己酒量不濟吧。」應天哼了聲說道,他可沒耍什麼花招。
「就是!應天學長沒有錯!是你們先找上來的!」已然被應天俘獲的許多學妹張口就為應天辯解,不止如此就連那些其他學院的學生也指指點點。
「哎,願賭服輸,既然輸了就不要再嘴硬了,趕緊扶他去校醫院吧!」一些其他學院的學生說道。
見鄭楚歌躺在地上捂著肚子不斷抽搐而周圍的人還對他們鄙視有加,建工學院剩下的幾個人頓時心中感到了一種強烈的憋屈感。
當這種憋屈到達無法忍耐的時候,他們便突破了理智的束縛。
「應天我和你沒完!」張立再也無法忍耐,站起身來隨便抓起一個啤酒瓶一砸,頓時碎裂的酒瓶露出了鋒銳的缺口朝著應天捅來。
瞳孔一陣猛縮,應天沒想到這群傢伙的承受能力這麼弱,當眾就要動手,只是應天喝下的茅台突然來後勁了,關鍵時刻身體的反應竟然跟不上了。
「不好!」高正等人立刻從位子上站了起來向張立撲去,只可惜遠水解不了近火,大家只能眼巴巴地看著應天被那張立盯上。
見應天沒有閃躲的意思,張立還以為應天這是在藐視他,原本還想手下留情的他立刻怒火中燒,既然你敢瞧不起我那我就捅你個肚腸直流!
「小心!」關鍵時刻兩個人影撲到了應天的身上,令他那筆直的身體向右邊倒去,這才堪堪避過了張立的攻擊!
「噗通!」一聲,應天摔倒在地,隱約中應天感覺到自己的頭下以及身上各自傳來了一陣清香的柔軟。
睜開醉意朦朧的雙眼,應天首先看見的是小豬那嬌小玲瓏的臉龐,但是此刻小豬的臉上卻刻滿了驚駭。
「呀!」一陣女子的尖叫聲響起,應天此刻才注意到了自己身上的情形,只見一襲白大褂的歐陽雅熙正撲在自己胸口,而她那白大褂上卻赫然出現了一朵血花,並且正在緩緩蔓延,淒厲而又鮮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