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左右兩位保安大叔帶著走出了圖書館,應天再次在全校學生的面前狠狠地出了一次風頭,這次可比上次暴打趙武彥更要嚴重,一口氣打趴下了六個音樂學院的男生,想必應天低調了一個多月好不容易挽回的名聲又要泡湯了。
在一群學生的目送之下,應天離開了圖書館,而就在這個時候左右大叔突然又犯起了老毛病,拿應天開刷了。
只見兩人見離開了熱鬧區域後頓時「噗」的一聲爆笑出來,笑得連腰都直不起來了。
「哎呦我的媽呀,這可真是極品,老右,『哪怕只有一兩個月也好,我想讓你獲得自由』。」左大叔邊笑邊深情地看著右大叔,兩眼淚汪汪的。
「『人家好感動嘛,應哥哥……』哎呦老左我不行了,這小子肉麻的程度比起我們當年有過之而無不及啊!」右大叔亦是展現了他驚人的表演能力,兩個人一唱一和,扮演著應天和韓凌菲的角色,最後把他們自己給笑倒了。
看著面前這兩個毫無節操的學校保安大叔,應天不由得被他們調戲得老臉一紅,只聯想到了一句話,那就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不過應天剛才那句話乃是發自內心的,應天把這群親衛隊的手腳打折之後他們至少要養傷個一兩個月才能自由活動,這段時間內韓凌菲身邊應該就不會再有人纏著了,雖然親衛隊肯定不止這些人,但卻可以給剩下的人做個警示,想必沒有人再會冒著手腳折斷的風險去纏著韓凌菲了。
想到這裡,應天其實早就做好了打算,那張威武霸氣的紙頭他正是為了韓凌菲而寫,他知道自己吃完飯歸來之後肯定會遇到親衛隊,而那張紙頭就成為了應天動手的表面理由。
搖了搖頭,應天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之間大發慈悲去幫助一個認識了僅一個小時的女孩,不過應天卻沒有後悔,也許是韓凌菲那特別的遭遇的的確確打動了應天吧,畢竟沒有朋友的孤單生活是十分痛苦的,希望韓凌菲能夠把握住自己送她的這兩個月。
再看前面兩個發著羊癲瘋的保安大叔,應天臉一橫立馬就是兩腿接連踹了過去,這兩個傢伙鬧到現在,還真以為他應天脾氣好的呢?
不過令應天吃驚的是左右大叔忙著角色扮演的同時還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兩個老腰紛紛一扭便躲開了應天的攻擊,要知道應天雖然沒動真格可是至今能避開他攻擊的人也沒出現幾個。
「咳咳,臭小子生氣了,收斂點。」左右大叔連忙咳嗽了一聲恢復了正常,只是兩人的臉色依舊有些不太正常,花了好大一番勁才憋住了腹中的笑意。
仔細地觀察了這兩個不正經的中年人一眼,應天只能將他們剛才的動作歸結為運氣,否則的話普通人怎麼可能躲開自己的攻擊呢?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臭小子,你自己回學院和你們院長報道吧,保安處就別來了。」左右大叔同時擺了擺手說道。
眉頭一皺,現在難道師範大學的規章制度這麼人性化了?犯了錯都不用去保安處接受教育?
似乎看出了應天的意思,左大叔解釋道:「上次出了事情之後你們院長就吩咐交代過了,說你要是再捅了什麼簍子第一個向他匯報。」
應天就知道阮書寒不會放任自己,畢竟雙方之間是有著協議的,阮書寒這麼做也是正常。
很快就搞清楚了狀況,「嗯,那我先回學院了。」說完應天飛也似地逃離了兩位大叔的控制,這樣也好,否則這兩人再腦殘起來應天可擋不住。
金黃色的學院大樓應天也不是第一次來了,此刻他飛快地走上了最高的那層樓,直奔院長室。
「咚咚」敲了兩聲門,應天便打開房門直接走了進去,只見一身西裝筆挺的阮書寒正在寫字桌上寫著什麼報告。
緩緩地抬起頭,阮書寒看見是應天來了後「啪嗒」一聲就放下了手中的鋼筆,一張原本就沒有什麼表情的臉陰沉得能夠滴出水來。
「應天,你可真是會給我惹事啊,每個月都喜歡搞點事情出來,你不打架你會死啊?」阮書寒拋棄了書生氣,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就在剛剛他接到了保安處的電話,說是他們商學院的應天同學又打架了,還把人家手腳都弄骨折了。
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應天覺得此時的確是給阮書寒添了麻煩,不過那群親衛隊實在是做過頭了,應天給他們一個教訓也正常。
「院長你不必擔心,醫藥費我賠得起。」應天清了清嗓子說道。
阮書寒差點跳起來,怒吼道:「難道你原本還指望我給你賠醫藥費不成?現在不是錢的問題!你作為一個有前科的學生,一個月內再次犯事,你讓我怎麼和校方交代?」
見阮書寒這副氣急敗壞的模樣,應天嘟囔道:「那是你的事情啊,我們不是早就有協議了麼?我幫商學院揚名,然後你幫我擦屁股,就這麼簡單。」
兩眼一翻,「我有說過什麼事情都給你兜著麼?盡知道給我惹事!」阮書寒一把將手中寫著的草稿捏成了一團然後用力丟到了旁邊的廢紙簍中。
見阮書寒氣得火冒三丈,應天心中憋屈的怨氣總算是消散了一些,上次阮書寒逼他參加市場營銷大賽的時候應天心裡就不爽了,他最討厭別人強迫他做事,這次就當做報仇了。
「行啦院長,不就是骨折麼,我有分寸,那些傷都是能夠醫治並且康復完全的,不會變成殘疾人的。」應天坐到了沙發上說道,要是把人打殘的話那就算阮書寒也保不住他,應天可不想提前離開校園。
阮書寒搖了搖頭,他已經被氣得不行了,不過還是強行使自己冷靜下來,面容複雜地說道:「我知道你有分寸,不過你可曾想過你打的那些學生有什麼背景?」
「有什麼背景?」應天反問道,一群音樂學院的學生罷了,頂多家裡有點錢而已,難道應天沒錢麼?現在的應天不怕有錢的,只怕有權的。
「申城四少你聽說過沒?」阮書寒突然開口說道。
搖搖頭,應天只知道華夏國十大傑出青年,要麼就是尚海市幾個有名的三好學生,申城四少還真沒怎麼聽說過。
「那是一個簡稱,申城四少分別是尚海城排名最靠前的四個家族的兒子,我這樣說你明白了沒有?」阮書寒頭疼地說道。
「哦?」這下應天倒是來點興趣了,怪不得應天沒聽過,原來這只是坊間對尚海城最有錢的幾個富二代的稱呼罷了,不過既然能夠配上「申城」二字,想必縱使不是富可敵國也應該是家財萬貫才對。
「那幾個吊兒郎當的傢伙裡有人是申城四少?」應天嚴重質疑道,這種處於最頂層的富二代和普通暴發戶的兒子不同,他們擁有一定的文化修養和積累,接受的都是精英式的教育,怎麼可能戴項圈,染頭髮,再退一萬步來說,那種有錢沒處花的人要上學也該去復旦這種學校才對吶。
果然,阮書寒立馬矢口否認道:「他們裡面要有人是申城四少你現在也不會在這裡和我悠閒地聊天了,我想告訴你的是其中有一個人是申城四少的朋友,關係似乎還不錯,本身家庭背景也有點小來頭。」
應天頓時就笑了,他還以為惹上了什麼大貨色呢,原來只是申城四少的朋友,那又何必擔心?
「這你就不必擔心了,一個小角色我還惹得起。」應天擺了擺手不在意地說道。
阮書寒突然發現一個月不見,應天似乎有著很大的改變,就連他都感覺到不可思議了。
「也是,一個小角色而已。」阮書寒開口說道,其實他自己也是有點來頭的。
深深地看了阮書寒一眼,應天想不通他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但接下來阮書寒便道出了自己的意圖。
「對了應天,聽說這一屆的籃球賽在你的幫助下取得了首次勝利是麼?」眼神一亮,阮書寒來勁了。
看出了阮書寒的意思,應天知道這傢伙是看上了自己的運動能力了,怪不得肯主動幫自己扛。
「沒錯,贏了。」簡單地回答了一句。
臉上的陰寒很快就融化了,阮書寒嘴角露出了一絲期待的笑容問道:
「那你能保證一直贏下去麼?」
幾乎沒有經過考慮,應天瞇著眼睛說道:「當然了,我還有一筆賬要和體育學院算呢。」同時一股強烈的戰意從應天身上散發出來,就連阮書寒都不禁動容了。
「既然這樣那麼事情就簡單了,在協議裡多加一條吧。你幫助商學院取得籃球大賽的優勝,今天你捅的簍子我來扛,如何?」阮書寒斬釘截鐵地說道。
應天瞬間站起身來,「院長果然快人快語,成交。」反正應天打敗火武陽的目標不會變,不如當做一個籌碼再從阮書寒這裡撈點好處。
雙方心照不宣地點了點頭,先前應天還不適應這種商業性質的交易,但現在卻是手到擒來,談攏了之後便轉身欲要離開院長室。
「應天,還有一點我要提醒你。」阮書寒叫住了應天。
「什麼事?」
只見阮書寒面容嚴肅地說道:「這件事我只能幫你搞定校方,至於那個學生私下裡找你麻煩我可就管不到了,你自己小心。」
「搞定校方就足夠了。」應天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院長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