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陽的眼中也含著淚水,所有的千言萬語都似化作無言,他深深吐出了口氣,微笑道:「外公,我回來了。』
紙卷資料顯示:當年李天陽五歲之時,還生活在這裡,五歲之後,被青龍使臣接走了。匆匆一別,已是十多年,如今這裡的一草一木,仿似物是人非,但慈愛慈祥的親人似乎還記著李天陽。
就在這時,蘇天鷹忽然沉聲道:「誰!給我出來。』
話說完後,只見門外閃出一個小童,年紀十一二歲,生得面如冠玉,頭上梳著兩隻小辮子,這小傢伙似乎被人推進來的,他從地上爬起來,可憐兮兮的看著蘇天鷹,脆生生道:「爺爺,是真真姐拉著我來的,不管我的事啊?』
蘇天鷹沉著臉,淡淡道:「你們來幹什麼?』
小童脆生生道:「是真真姐想要看看表哥長得什麼樣子,她才拉我來的。』
蘇天鷹怒道:「哼,我們蘇家兒女,做事都是光明正大的,就算是見人,何需鬼鬼祟祟,真真,你也給我出來。』
良久之後,還是不見得有人出來,李天陽正在疑惑『到底有沒有人』的時候。
突然聽見一陣銀鈴般甜美的笑聲響起。
房間中的笑聲依舊如銀鈴般響個不停,門外一位約十五六歲年紀的美貌少女,笑嘻嘻地走了出來。
秋雨後的陽光總是格外明媚。
而這明媚陽光照在她白皙的俏臉上,她的臉看起來就像是鮮艷的花朵。
這是怎樣的一個少女呢?
她黑褐色的短髮微微捲起,眉目如畫,一張似嗔似喜的精緻容顏,猶如希臘神話中的維納斯女神,身著一件火紅色的毛草大衣,灰色小短裙,白色底褲包裹著她那雙性感修長的大腿,腰肢十分纖細妖嬈,此刻她瞧見蘇天鷹在瞪著她後,笑聲頓住,隨即紅唇微微撅起,樣子十分誘人。
蘇天鷹瞪了她片刻之後,忽然歎了口氣,道:「真真,這位就是你的青陽表哥,還不快點過來拜見。』
蘇真真聽見了,所以她走了過去,美麗的眸子瞅著李天陽,臉色卻十分高傲,她極不情願的在李天陽面前行了一禮,不鹹不淡道:「表哥好?』雖然是敷衍的動作,敷衍的聲音,但還是很動聽。
李天陽彷彿受寵若驚般,手忙腳亂的連忙回禮:「表妹好,表妹好。』
蘇天鷹撫鬚含笑,目光慈愛的看著兩人。
蘇紫柔拍掌笑道:「好了,青陽剛剛過來,對堡內的一切還不熟悉,真真你帶著你表哥去參觀一下吧!隨便安排一間房間給他。』
「哦』,蘇真真應了一聲,轉過身去,卻不屑的撇了撇嘴角。恰巧被在旁邊的小童看見了,這彷彿是精靈般小鬼眼珠子一轉,忽然大聲道:「姑姑,真真姐姐不願意,你就別逼她了。』
蘇紫柔道:「小光,你別亂說,真真她怎麼會不願意呢?』
姑姑不相信自己的話,這小傢伙似乎很生氣,他跳了起來,大聲道:「因為真真姐他瞧不起這位表哥。』
蘇天鷹的臉色沉了下來,沉聲道:「你怎麼知道?』
看見爺爺由晴轉陰的臉,蘇小光似乎有些害怕,不敢說話了。
蘇天鷹喝道:「蘇家的男人敢做就要敢當,敢說敢做,你既然說了,就要說下去。就像做事情,你既然做了,就要把它做下去。』
蘇小光道:「下人們都在說了,說表哥的國家滅亡了,他是一個亡國奴,還說表哥是個不學無術的皇子,是個廢物……』。
蘇小光還沒說完,就被一聲巨響給打斷了。
只聽「砰」的一聲,眨眼間蘇天鷹身前的桌几就被拍成兩段。
蘇天鷹狠狠的瞪了一眼蘇小光,喝道:「來人!」
立刻就從門外進來了一個顴骨聳起,目光如鷹,腳步沉猛地青衣人,他微微躬身,道:「家主,有什麼事情麼?』
蘇天鷹道:「令春,今天我外甥剛回來不久,你給我查查,是誰在亂嚼他舌頭,查到之後,男人割下舌頭,送到奴隸市場,女人直接趕出蘇家堡。』
蘇令春道:「諾』。
這位青衣大漢走出去了,李天陽知道蘇家堡又有幾個人倒霉了,不過這事不能怪他,他雖然微微有些不忍,但是蘇天鷹畢竟是為了他好。所以,他沒有阻止,只能在心裡為那幾個倒霉的傢伙默哀了。
蘇天鷹望了過來。看著李天陽,歎了口氣,道:「青陽,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自此之後,你就是蘇家人。』說著,他臉色不善的瞪了一眼蘇真真,道:「如果以後有人欺負你,中傷你,你就和外公說,外公絕不會放過他。』
李天陽還能說什麼,只能點頭稱是了。
「真真,帶青陽認識下蘇家堡之人,還有安排好他的住處,如果他出什麼事,唯你是問。』
蘇真真沒有它法,只是不情願的哼了一聲,衝著李天陽說道:「傻愣在那兒幹嘛!還不跟我來。』
「呃……好的,好的。』
望著兩人出去的背影,蘇天鷹搖搖頭,眼中似有些悲傷、有些憂鬱,苦笑道:「我對任何人都不懼怕,卻是拿真真沒有辦法。』
蘇紫柔眼角似乎含著淚,輕輕道:「父親,你是不忍心,畢竟真真太苦……太苦了』。
望著兩個人打著啞謎,蘇小光滿頭都是霧水,於是他悄悄的走了出去,心中暗道:「嘿,在屋子裡悶死了,我還是去找小胖掏鳥窩去了。』
……
這是一間清雅的房間,蘇真真帶著他把府中一些建築遊覽,不,是轉了個圈後,就走了,當然她是圓滿的完成了任務的,因為她把管家抓了過來。為什麼是抓呢?因為這位胖胖的張管家正在指揮下人們幹活呢?他胖胖的臉上都是汗水,似乎很忙的樣子,不過卻直接被蘇真真抓住衣領扯了出來。這胖胖的傢伙貌似被人老鷹揪小雞還很愉快,滿臉的微笑。
結果蘇真真扔了了一句:「他是表少爺,你帶他熟悉一下環境,出了什麼問題,唯你是問。』說完這句話後,她竟揚長而去了。
結果這胖子臉上的汗水更多了,唯恐有什麼不妥的地方,比如唯恐這表少爺走路會摔倒,比如天上會突然掉下東西,砸到李天陽。
他很擔心,好像李天陽要是傷了一絲毫發,他就會玩完似的,於是,他是扶著李天陽走路的,要不是李天陽堅決反對,這胖胖的張管家就要抱著李天陽走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