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兵雖然心裡大聲抱怨,面容上卻滿是微笑,一副似很榮幸的摸樣,大聲道:「是,是,統領』。
李天陽為何要搶手下將領的馬呢?原來前世作為華夏的一個超級戰士,對騎馬情有獨鍾,如今雖然重生異世,但一看見好馬,就見獵心喜起來。
這是一匹瘦削的棗紅色駿馬,一雙馬眼在夜空中閃閃發光,顧盼之間,顯得神駿非凡,踏踏兩聲步響聲,一口熱氣呼出,顯示著它那高傲無比的姿態,馬蹄落地聲很輕,身形消瘦,四腿卻是修長無比,身形雄偉健壯。
雙腿一夾,李天陽摸著身下駿馬的頸上棕紅色的鬃毛,大讚道:「真是一匹好馬!』
身下的棗紅色駿馬似乎並不領情,癲狂地昂首嘶叫著,似要把李天陽甩脫下來,瘋狂的掙扎,李天陽頓時左右搖晃起來,虧他馬術精湛,雙腳死死的夾住馬身,緊緊的拉著手中韁繩,努力的平衡支點,使自己不墜落下去,在後方的趙虎卻是大驚失色,生怕馬兒誤傷了李天陽,只聽他惶急叫道:「追風,聽話點,聽話點,莫要傷了皇子的萬金之軀』。
那馬果真靈性無比,聽見主人的喊叫聲,立刻安靜了下來,馬鼻中卻噴出了一道熱氣,一小片白氣冒騰,嘶叫長鳴,馬首回頭衝著上面李天陽打了個噴嚏,似有不屑之意。
李天陽不以為意,歡喜的摸著馬頸上的鬃毛,哈哈大笑道:「好聰明的馬兒?』,轉過頭去說道:「趙虎,你餵養這匹寶馬,恐怕費了不少心力吧?』
趙虎笑道:「可不是麼,在追風小時候,我就與他睡在一起了,當時它還是一隻可愛膽小的小馬駒呢?當初,我十五歲』,說著,露出了一絲緬懷之意,輕歎道:「如今我已經三十歲了,可卻……』
看著趙虎一臉的落寞之意,李天陽不用讀記憶,也知道他恐怕是仕途不順利吧!可不是,在自己這個「廢物」皇子手下做事,有前途才怪呢?不過,這會他卻是要裝傻,自己還對未來的路迷茫著呢?哪有空解決他的愁苦。
「趙虎,上前說話吧』
「是』
片刻後,雙方馳進一排行走,騎著身下寶駒,李天陽一臉喜色,忽想起一事,問道:「昨天我不在的時候,夫人有沒有說些什麼』,聽到「夫人」兩字時,趙虎眼中閃過恐懼之色,緊張道:「沒,沒有』。
心中奇怪,這趙虎似乎很怕自己的夫人,李天陽思索了一下後,心中瞭然,自己的夫人是很奇怪,剛嫁給他的時候,活潑開朗,爽朗熱情,那時候,李天陽很是迷戀她美妙動人的身體。
但不到幾個月時間,他就厭倦了她,對她若即若離了起來,一年前,他的夫人祁連倩倩大病了一場,病好後性格古怪不說,動輾就打殺下人,手段殘忍,鬧得整個皇子府風聲鶴唳,不得安寧,若不是她的父親為文淵閣大學士張霄庭,在青龍帝國中很有地位,他早就把這奇怪的女人休了。
在記憶中,得知了自己的「妻子」的負面性格後,李天陽也沒再問了,他左右打量身側侍衛起來,見自己左右,前後的家將,合計百來個武士林立左右!騎兵多達四十多個,其他的多為士兵,甲冑鮮紅,手上拿著長矛、刀、劍等兵器,刃鋒上擦的閃閃泛光,寒光芒芒。
前方二十多位騎兵手持長矛開路,一面金色旌旗寫著「太平王』,另一面寫著「李天陽」三個大字,後方也緊跟著二十多騎兵,左右各有士兵守護,排場十足,李天陽看著這威嚴的氣勢,心中暗暗驚訝,奇怪,怎麼自己這麼「廢物」的皇子,手下士兵素質竟會有如此之高,打量了一下身後的那些士兵,個個威武雄壯,眼中有淡淡寒光,散發出絲絲殺氣,李天陽知道,這些絕對是士兵中的精英,乃是百戰之兵,府中那練兵之人是位統兵高手呀!
心中想著心事,李天陽一路無言,一個時辰之後,一眾人行至到了一處豪華宅邸才停駛下來,此處宅邸周邊方圓一丈處,全是青玉大理石平鋪而成,門前的路筆直寬廣,門口有多達十幾位精悍士兵把守著,朝裡面望去,聳立著無數的亭台樓閣,夕陽照在了樓閣上方的琉璃瓦上,金碧輝煌,讓人為之炫目,一行人來到門口後,一起下了馬來。
李天陽抬頭,望著門口上方的巨大牌匾,上面寫著四個金光閃閃的大字:「太平皇府」。
他心中暗忖道:「皇,我不是個小皇子而已麼?怎麼府邸撥弄的似皇宮一樣,看來這皇府有古怪,一定有個高人在後面打理著,不然憑那死去的李天陽,殘廢般的智商與弱智般的能力,豈能把皇府撥弄的如此氣派豪華,打死他也不相信。
一行人走進了門口,一見皇子回來,那把守大門的多位士兵齊聲下跪,拜稟道:「參見主上』,李天陽微微點頭,淡淡道:「免禮』。
「謝主上』
剛剛走進內門,就有一個清秀的婢女快步走了過來,說道:「啟稟主上,夫人在大廳等候,要主上趕緊過去』。
李天陽問道:「有什麼事嗎?』
小婢女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好吧』
李天陽點了點頭,對著手下吩咐道:「你們各自散了吧,該幹嘛,幹嘛去!』
「是,主上』,眾人應了一聲,退了下去。
看著散了的眾人,李天陽望著一臉怯怯,眼神躲閃著自己的小婢女,微笑道:「給本皇子帶路,嗯……去夫人那』。
這個美麗的小婢女知道七皇子的好色秉性,所以不敢多看他,垂下著秀眸邁著小碎步,首先向著內廳走去,一路行來,只見皇子府侍衛多不甚數,一路走去,都是躬身行禮的下人,跪拜著李天陽。
李天陽開始還有點新鮮,覺得好玩,覺得自己王八之氣大放,威風八面,可見多了之後,卻覺得頭有些大了,到最後,頭都懶的點了,自顧自的走去,沒理會他們,沒有向來時都親切微笑的說:免禮。扭了扭發酸的脖子,李天陽暗惱:「哼,丫的,這麼喜歡跪,都跪著吧,別起來了』,他不知道,這些下人如果沒有他的命令,是要等他背影遠去時,才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