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羽如果是一個「聰明」的男人,她怕早已死在北宮羽手上,可是北宮羽卻猜想道她為什麼這麼說。
他自然也希望李艷秋是那種殘忍的這種人,如果她是一個惡毒的女人,她一定會折磨她逼問《霸典》。
但李艷秋究竟是不是這種人呢?北宮羽並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性命已捏在李艷秋手上。
他已嘗到了自己冷汗的鹹味。
怔了半晌,李艷秋忽又問道:「你可知道你這次為什麼會失敗麼?」
北宮羽苦笑道:「我知不知道又有什麼分別?」
李艷秋道:「你應該知道的,你這次失敗,只因為你的心太軟了。」
北宮羽道:「你呢?你的心難道從來不軟?」
李艷秋沉默了很久,忽然冷冷一笑,道:「我的心?你以為我還有心?」
北宮羽歎息了一聲,一顆心沉了下去。
他以為自己這次真的沒有什麼希望了,李艷秋一定要殘忍的折磨他時。
誰知李艷秋卻已黯然接著道:「放心,雖然我不是個好女人,但我也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惡毒女人。」
她忽然反手一掌,拍開了北宮羽的穴道。
北宮羽怔了半晌,道:「你……你難道不想得到《霸典》了,你混進北宮家不是為了……」
李艷秋忽然厲聲道:「我怎怎想,與你無關,你快走,不要等我改變了主意殺你。」說完,她慢慢的走到樹邊,穿起了衣服,原來她把衣裳都掛在了樹上。
北宮羽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為自己撿了一條命笑,還是被這女人連番作弄而哭,看見她穿好了衣裳,北宮羽乾笑一聲:「那…那今晚我睡別的地方,你睡輕雨閣吧!明天就離開吧,我真的不知道什麼《霸典》,你呆在我身邊也沒有用。」說完,他就走了。
「等等!」李艷秋忽然在背後叫道。
北宮羽停下了腳步,只見她走了過來,她的手竟慢慢地伸過來握住了他的手,她的手很柔軟,手掌被她握著很舒服,很溫暖,北宮羽看著她,不解。
李艷秋歎息了一聲,輕聲道:「能陪我聊會天麼!」北宮羽點點頭,恐怕世上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拒絕她。
兩人在草地上坐下,望著天上美麗的星空,她緩緩躺下,道:「十七年前,也是這樣的夜晚,我把女人最寶貴的東西奉獻給了一個男人。」
北宮羽道:「是月如的父親麼!」
李艷秋點點頭,美眸裡似乎有霧氣升騰,悲傷而無助。
北宮羽知道她是個有故事的女人,輕聲道:「那他現在在哪裡。」李艷秋緩緩道:「他死了…」北宮羽歉意望著她,道:「對不起,我不該問的」。
李艷秋看著他,眼睛裡似有了笑意,道:「你是個好男人。」
北宮羽自嘲道:「我不是,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我也不例外,男人該有的壞毛病我都有,男人容易犯的錯誤我也常犯。」
李艷秋認真思索著他的話,抬頭第一次仔細地打量著眼前這個男人,無可否認,他長得真的很好看,難怪自己女兒會對他有好感。
只見他面孔雖然有些稚嫩,一雙眼睛卻細長鋒銳,眼眸內漆黑深邃,似乎有一股悠遠滄桑、飽經苦難的成熟,容貌瘦削清秀,薄薄的嘴唇,長長的劍眉斜飛入鬢,平正的雙眼,挺直的鼻樑,薄薄的嘴唇,雙唇緊緊的合成一條線,有一股說不出的貴氣與驕傲。
嘴角卻泛著一抹邪異昂揚的笑容。
最吸引人的地方,是他種多情般的浪子眼神,他彷彿天生便帶著一股憂鬱與邪氣融合的氣質,眼神中似乎跳動著熾烈的火焰,似有情又似無情,任何女子看到他,都可能會被他迷人的眼睛深深的吸引住,迷失在他那憂鬱高貴的眼神中,無法自拔。
她的眼神緩緩向下,掃視到那威武的雄軀上,白皙晶瑩的皮膚,黑亮的長髮,頎長的身軀,他身上的每一寸的肌肉,都似乎充盈著力量,猶如一頭獵豹般的身體,他真的是每個女人想像中的完美情人。
北宮羽也在看著她,她的面龐,她的眼睛,都是那麼得美,美的彷彿是洛水的女神,她的眼睛清澈而明亮,但她的臉,卻是朦朦朧朧的,無論北宮羽怎麼看,都似看不真切。
**正如火焰一樣同時燃燒著兩人的身體,她忽然笑了笑,笑得那麼溫柔,那麼嫵媚,道:「也許,你根本還不懂得女人,你還是男孩,你不知道一個女人能給男人多麼大的快樂。」北宮羽沒有說話,他的喉頭卻在上下移動。
北宮羽看著她,眼睛似乎紅了,心中大叫:「完了,魔障又被這女人激發了…」
李艷秋故意讓晚風吹開她身上薄薄的衣衫,讓他能看到她早已熟透的嬌軀。
一陣熟悉的熱意從小腹間升起北宮羽忽然用力拉住了她纖美的足踝,她立刻倒下,壓在他身上,水汪汪的媚眼溫柔似水地看著他,指甲卻刻進他的肌膚。
風輕輕的吹,吹皺了一湖秋水,吹起了人類最深沉的**。
良久良久,兩人的喘息聲漸漸平息。
北宮羽擁著她躺下,遙望著滿天繁星,問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李艷秋眼角處流下了兩行淚水,她看著滿天星星,忽然笑了,笑的可憐而淒美,緩緩道:「我只是一個普通女人,渴望被愛,渴望被照顧,當這個女人寂寞已久的時候,突然出現了一個溫柔又多情,英俊而厲害的男人時,你覺得她會怎麼做…」
北宮羽也笑了,他開始有些明白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