磚頭回來以後,我和他做了一次認真的談話。因為他起初跟著我混的目的是有朝一ri可以殺了侯聖朔,那麼現在這個目的達到了,他是否還會繼續跟著我走下去?
「會。」磚頭斬釘截鐵地說道:「我還要助你奪下北園,一起等宇哥回來。」
人生,就是不斷地征服一個又一個的目標。
「好。」我說:「那我們就在一年內拿下北園,然後風風光光地考取新香大學!」
這是我們的夢想。現在,我們要朝著這個夢想向前進發。
蘇亞明在城南的產業已經被我們堵了二十多天,期間無數的人過來說情都沒用,因為城南就是我說了算的。我不讓他在這發展,他就必須得收拾鋪蓋滾蛋。據知情的人說,蘇亞明在家裡都快把兒子揍成一坨屎了,並且限制了他出門的ziyou,說他到外面就只會惹事
二十多家產業不能做生意,蘇亞明只好準備把店面全部盤出去。但是我發話了,誰敢買他的店,就別怪我不客氣。於是,蘇亞明把價格不斷壓低,卻始終無人問津。這些店面只要不賺錢就賠錢,整個空架子擱在那裡也得交房租,交各種稅務和管理費。賠的蘇亞明沒法干,轉讓的價格再一次標到新低,不知道有多少人看了眼饞,但我這邊始終不鬆口。
不過,這天葉展給我打了電話,說有人想把這些店面全部盤下來。
「誰啊?不行。」我不耐煩地說:「要盤,我不會盤嗎,憑什麼讓其他人佔便宜。」
葉展說:「這個人,你還非得點頭不可。」
「喲,誰啊,這麼大來頭?這次就是榮老爺子開口也不行了!」
「唔,你的老丈人,聯發公司老總,也就是周墨她爸。不行嗎?那我去回絕了他。」
「哎,哎……」我連忙說:「哥哥啊,我敢說不行嗎?得了,就讓周墨她爸撿了這個便宜吧。」
周洪林還真是趁火打劫,以市場價百分之十的價格就將這二十多家產業拿下,簡直就是發到姥姥家去了,估計蘇亞明能恨他恨到骨子裡去。好在周洪林還算有點良心,過後給我打電話說:「小子,謝謝了啊,以後利潤我分你兩成。」
兩成!還真開的了口!不過老丈人打女婿,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說:「叔叔,我送了您這麼一份大禮,現在能把周墨嫁給我了吧?」
「行啊,嫁,現在就嫁。你敢娶,我就敢嫁。」
不過,最後還是我縮了:「呵呵……我們還小,不著急的嘛。」
「嗯,你趕緊把其他城區也拿下,我這等著吃掉蘇亞明所有的產業呢。」
「叔……您真狠。」
「他都想要我的命了,我還不能對他狠一些?」
事後,我又給周墨打電話,說你爸把你給賣了,同意現在就把你嫁給我。周墨聽後就咯咯咯的笑了,然後說:「我突然想起來個事啊。夏雪她們馬上就要走了,咱倆能單獨相處將近一年的時間呢。要不,咱倆趁著她們不在,趕緊把婚事給辦了?」
玩笑歸玩笑,夏雪她們要走卻是事實。我很想去送,但是夏雪媽媽也要陪著。而且,夏雪媽媽還叫了桃子,桃子又叫了白青,我連一個人都不能送了。我肯定不甘啊,於是就想了個辦法,喬裝普通旅客上火車。和上次一樣,趁夏雪媽媽上廁所的時候,讓人把廁所的門給拽著點,給我些時間和三個女生告別。然後到下一站下車。
到了那天,磚頭啊、葉展啊他們都在站台送夏雪她們,而我戴了帽子、粘了鬍子上車,悄悄坐在了夏雪她們斜對面的位置。為了掩人耳目,我還拿了份報紙,適當的做了遮掩。
四個人坐在一起,桃子和白青一排,夏雪和夏雪媽媽一排。幾個女生不知道我也上車了,目的就是要給她們一個驚喜。火車漸漸啟動,夏雪媽媽拿出了一堆零食,柔聲細語的讓大家一起吃。看的我鼻子一酸,夏雪媽媽以前對我也是這麼好的,現在卻還要鬼鬼祟祟的坐在她的附近。一路上,夏雪媽媽對三個女生很好,噓寒問暖、關懷備至,似乎三個都是她的親生女兒。火車開過城南站、城北站,漸漸駛入郊區,走向了偏僻的路段。
夏雪媽媽也和三個女孩越聊越投機。突然,她問道:「對了,你們是不是都認識王浩?」
我心裡一驚,沒想到夏雪媽媽竟然提起我。
白青和桃子也都愣了一下。夏雪說:「媽,你幹嘛呀……」
「不是,我就問問。」夏雪媽媽說:「夏雪和桃子都認識王浩。白青,你認識她嗎?」
白青支支吾吾地說:「嗯,認識啊。」
「你覺得他這個人怎麼樣?」
「我覺得挺好啊,身邊的人都很喜歡他。」白青認認真真地說著。
「我跟你說,他那個人不好,就是個小混子,整天就愛打架。你們三個呀,以後離他遠點知道嗎?別跟著他學壞了!」夏雪媽媽叨叨來叨叨去,不停地說著我的壞話,真是讓我感覺非常絕望。桃子和白青一開始還幫我辯解幾句,但是在夏雪媽媽強大的教育下都敗退了。
「千萬別跟這種小混子做朋友!」夏雪媽媽嚇唬著她們:「不知道哪天,他就把你們賣了!我年輕的時候啊,有個關係不錯的朋友,就是因為和小混子交往,後來被騙去賣身了!」
「媽!」夏雪皺著眉制止道:「你別說了。你看你說的都是什麼啊……」
「我怎麼啦?我說的不對嗎?你們這種漂亮女生一定要注意,小混子就愛盯著你們這樣的……」
「媽,你喝水。」夏雪遞過去一瓶礦泉水。夏雪媽媽說了半天也渴了,接過水來喝著。
我心想,趕緊喝吧,喝完了去上廁所,我好和三個女生告個別。告完別了就下車,這實在沒法呆了,聽別人說自己的壞話還不能當場反駁的滋味可真難受啊。
過了一會兒,夏雪媽媽果然起身,準備去上廁所。我的一顆心懸了起來,恨不得立刻甩掉帽子,撕掉鬍子和夏雪她們見面了。
可就在夏雪媽媽站起來的一刻,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突然放在了她的脖頸旁邊。
「這位大姐,您先坐一下,我有話要說。」一個漢子從旁邊的座位站起來,說道:「大家靜一靜,我們兄弟幾個從外省過來,沒錢吃飯,和大家借點路費,希望大家配合一下。」與此同時,和他同行的另外兩個漢子也站了起來。三人不高,但是很壯,而且眼神凶狠,一看就是那種過江龍,恐怕身上還帶著人命案子。我一拍額頭,怎麼又是他們仨,台詞還差不多!
是的,這三人我見過。剛被北七開除的時候回東關鎮,在公交車上就見過他們。當時他們也是說借個飯錢,當時覺得人家求財,就沒必要攔著;結果他們企圖非禮美女姐姐,不得已我才挺身而出,和這幾人算是有過衝突,就是不知道他們還記不記得我。
還以為他們早就走了,畢竟是流竄犯嘛,這作作案,那作作案,估計是又流竄回來了。
上回,我手裡還有根鋼管,這次則是毛都沒有。不過,我的身手也大大漲進。但赤手空拳對付三個窮凶極惡的匪徒還是有點懸,起碼沒有必勝的把握。
我想了想,還是決定不攔著。他們要是只求點財就算了,沒必要為了點錢和人家死磕。於是我就伏下頭去繼續看報。車廂裡的人都嚇呆了,當下誰也不敢再動。其中兩個匪徒起身將兩邊的車廂門都關住了,警告列車員不准進來這節車廂,否則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
第一個匪徒則還用刀頂著夏雪媽媽。夏雪媽媽嚇壞了,一張臉變得慘白。夏雪她們也都發著抖,眼巴巴地看著旁邊的歹徒。我覺得吧,匪徒第一個挑夏雪媽媽下手是經過觀察的。整節車廂裡,夏雪媽媽看上去最有錢,時尚的髮型和穿著,以及各種金銀首飾,像個貴婦人。
「大姐,你別怕,我只劫財。這仨是您的女兒吧?長得可真漂亮。」
夏雪媽媽更害怕了,身體抖得像是篩糠一樣。
「行了,不跟你廢話了,趕緊把之前的東西都交出來。」匪徒露出凶狠的目光。
夏雪媽媽哆哆嗦嗦的開始摘自己的金項鏈、金戒指,以及錢包的現金和銀行卡。
「銀行卡不要,我只是借點飯錢而已。」匪徒將銀行卡塞了回去。
我覺得這匪徒還不錯。不過他不錯,不代表另外兩個也不錯。另外兩個關好門,也朝著這邊走過來,一個個是雙眼放光:「哎呀,三個小美人,一個大美人!」「小的含苞yu放,大的風韻猶存。都是我的菜啊哈哈哈……」
「行了,趕緊卸貨,別整這些沒用的。」先前的匪徒不耐煩地說道。
「大哥,我就摸摸,不幹別的。」「對對,我們就摸摸,不耽誤事。」兩個匪徒一左一右,朝著夏雪媽媽的臉蛋摸過去。夏雪媽媽尖叫起來,先前的匪徒大哥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