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零六
這傢伙的臉上一陣的欣喜,很是激動,嘴裡面不停的叨叨著:「終於回來了,終於回來了……」
只見他快速的向門前走了過去,甚至把板凳和桌子都帶到在了地上都渾然不覺,卷閘門很快就被他拉了起來,嘩啦的一聲聲響。%&*";
我這時候很是緊張,心裡面跳的厲害,很希望是偉哥來了,把我救出去,但是想想又有些不可能,偉哥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能找到這裡。
卷閘門很快就被拉了起來,外面一片的漆黑,一股涼風從外面吹了過來,我的臉上一陣的清爽……
一個雄壯的身影正站在外面,我的速的張大了起來,因為地下車庫裡面的燈光照到了外面,照到了外面人的臉,這一張臉我熟悉又陌生。
來的人臉上縱橫交錯著兩個巨大的刀疤,這醜陋的刀疤非但沒有把他的稜角分明臉的線條破壞掉,卻給他添加了幾分的彪悍。
下巴下面竟然還蓄了五六寸長的鬍子,此時正在隨著風不斷的吹動著,我心裡面一陣的驚訝,「劉大鬍子,竟然是劉大鬍子來了……」
我心裡面嘀咕著,他肯定是來救我的,我趕快從凳子上面站了起來,但是由於腳上還粘著膠帶,我的身體有些不平衡,晃動了一下。
等我平衡好身體在向門口看過去的時候,剛才開門的人已經躺在了地上了,他的臉上一片的血肉模糊,一股股的鮮血正從他的鼻子裡面不斷的向外面湧出來,我心裡面一驚,劉大鬍子出手真狠,直接把人的鼻樑拍進了腦袋裡面去。
這人渾身抽搐著,眼看是活不了了,劉大鬍子絲毫沒有理會地上的人,向前走了一步,身上的風衣隨風起伏,就好像是下臨凡間的天神一般。
「劉哥……」我叫了一聲,劉大鬍子對我點了點頭,他快速的向前面走了幾步,一把扶住了我的肩膀,手正要向我臉上的膠帶摸過去。
我急忙制止了他,「不行,下面是傷口……」
劉大鬍子愣了一下,然後仔細的看了一眼,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這幫***下手還
挺狠的……走吧!陳偉還在等你……」
說著,他就手忽然間一揮,從腰間拿出了一把軍刀出來,我眼睛一亮,這刀我只是在電影(第一滴血)裡面見過,沒有想到劉大鬍子腰裡面有一把。%&*";
他下刀很快,直接就向我的手腕上面劃了上去,我吃了一驚,如果不是知道他是站在我這一邊兒的,我肯定會認為他是要用刀傷害我的。
他下刀的動作很大,但是下刀的的力度卻把握的很好,只是把手和手腕上面的膠帶全部都割開了,絲毫沒有傷到我的皮肉。
我的手很快就掙脫了束縛……接著就是腳上……
劉大鬍子的話不多,把我身上的膠帶全部都弄了以後,他轉過身體過去問道「那個叫什麼阿龍的人現在在哪裡?」
我活動了一下已經發麻的手腕還有腳踝,「不知道,應該是出去了,謝謝你劉哥……」我說道,劉大鬍子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只是對我點了點頭,「不用謝我,我是收了錢的……」
走到已經停止了抽出的人的身邊兒,我在他的身上摸了摸,把我的手機摸了出來,裝進了自己的口袋裡面。
外面停放著一輛車子,我不認識牌子,應該又是他順出來的車子,我想著,他出門的時候在邊兒上掃了一眼說道:「我在這裡等著阿龍吧!你開車先回去……」
我鑽進了車裡面,方向盤下面一堆兒的線頭,我捏起了兩根線頭輕輕的打了兩下,一陣火星過後,車被打著了,車燈快速的向前面亮了起來。
我對他揮了一下手,雖然我知道他是收了偉哥的錢的,但是我還是很是感激,但是我的心裡面還是很好奇,他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
「劉哥?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我問了一句,劉大鬍子衝我說了一句:「我自有我的辦法……」接著就快速的把卷閘門拉了下來。
我看他不願意多說,我也沒有再問下去,他可能就是這麼一個古怪的脾氣。
車子向外面開了出去,一直到上了大路上我才知道這是哪裡,這裡離惠州的市中心很遠,基本上算是郊區了,剛才的地方就是開發了一半的小區,好像是因為開發商倒閉的原因,一直就荒廢了。
想不到阿龍竟然還能找到這個地方,但是我又一想,應該是歌爻給他找的地方……
「媽比的……」我狠狠的罵了一句,心裡面頓時一股怒火油然而生,難受的要命,一想起歌爻,我心裡面就是五味陳雜,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臉上的傷口靜靜的呆著還好,但是這一會兒被風一吹,還有車子的晃動,簡直是疼的入骨,特別是肺裡面,還有鼻腔裡面,我甚至都想直接把自己的鼻子割掉……
每一次呼吸都火辣辣的疼痛,不開窗戶,我感覺車裡面一點的氣都不透,開開的話,風一吹臉難受……
開出去二十來公里,我徹底的不行了,我感覺我應該是發燒了,渾身冷的要命,但是能明顯的感覺自己的體溫在不斷的上升,腦袋也昏沉了起來、。
也正好路邊兒上一個小診所現在還亮著燈,我把車直接停了下來,推開了車門向診所走了過去。
剛剛進去,我彷彿是又回到了當年來的時候,剛進到陳醫生的診所裡面一樣,裡面的擺設什麼都好像是一樣的。
兩個人正坐在診所房間的中間下象棋,我進去的時候,絲毫沒有打擾到兩個人,我扶住了門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兩個人這才抬起了頭。
左邊兒的應該是醫生,他打量了我一下,一臉的疑惑,「你是?」
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臉上受了傷,現在發燒了,你幫我看看……」
這個醫生戀戀不捨的放下了手上的象棋棋子,站了起來,向我走了過來,剛剛接觸到我的手臂,他頓時身體一顫:「你燒的這麼嚴重,快快快過去……過去,先量量體溫,你的臉上這麼纏了這麼多的膠帶……」
我不知道怎麼去解釋,只能含糊的說道:「我的臉被撞了,臉上一條巨大的傷口,為了止血,我只能用膠帶先纏上了,等下一下,你給我看看……」
另外一邊兒的傢伙把手裡面的棋子放在手裡面不斷的敲擊著,瞇著眼睛盯住了我,好像是看出了什麼。
我一直閃躲著他的眼神,強忍住難受的感覺,從口袋裡面掏出了手機出來,翻到佛爺的電話,給他撥了過去。
只說了幾句話,我就一陣的噁心,醫生甩了甩一個溫度計,夾在了我的胳膊下面,我心裡面一陣的噁心,直接就吐了出來。
嘴裡面一股的土腥味道,難受的要命,基本上就沒有吃什麼東西,能吐出什麼東西出來,只有喝的那幾口水,還有一些是泥水……
醫生在問過我的傷口又多長以後,他從邊兒上拿出了一瓶雙氧水,還有藥棉和紗布出來,光是紗布就拿出來十卷。
接著用醫用剪刀把我頭上的紗布慢慢的剪開了,忍住昏沉,手捂在了傷口上面,傷口更是不斷的跳動的疼痛。
就在這時候,我打了一個激靈,一個對講機的聲音響了起來,不過裡面說的是客家話,我腦袋還在昏沉著,沒有聽清楚,但是我知道這肯定是警用對講機……
果然,坐在一邊兒上一直玩象棋的人站了起來,拿起了一邊兒上的一件警服,向身上一披對醫生說道:「出事兒了,一個傻逼正在砸取款機,媽的,正好在我的片裡面,我去看看去,等我回來啊!等我回來接著來……」
醫生正在忙活,只是點了點頭,他沒有敢直接把我的臉上的傷口全部都暴露出來,一點點的扒開,一點點的消毒,上藥,用紗布纏著……
等警察走了出去以後,他忽然間對我說道「靚仔,你臉上的傷口好像是刀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