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老頭子一直對我追問著,我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說道:「回去再說……唉……」
車開了,原路返回我還是知道的,剛剛走到一半的時候,歌爻來了電話,問我和爺爺去了哪裡,我簡單的說了兩句,具體還是回去再說。i^
「阿哲,到底是怎麼樣你說啊……」歌老頭子對我說道。
「我……我也不知道什麼說,她說我們的八字有些不合……」然後我就沉默了起來,歌老頭子歎了一口氣,「怎麼會……」接著他就不再說話了,一路的沉默、。
去的時候感覺時間很慢,回去的時候因為是輕車路熟,所以很快就到了別墅的前面,剛剛把車停了下來,歌爻就飛快的跑了過來……
進到屋子裡面以後,歌爻有些迫不及待,拉我到了樓上以後,關上們她直接就問:「究竟是怎麼了?我怎麼看我爺爺有些不對勁兒……」
我歎了一口氣說道:「下午爺爺帶我去見了一個人,就是給你取名字的人,你知道嗎?」
歌爻點了點頭,「我知道啊!這個人對我們家還有恩呢!聽說小時候不是這個人,我都丟了……」
我點了點頭說道:「這個人給你爺爺說,你們家要有大難了,要做一場法事,而且老頭子還讓這個人給我們合了八字,我們八字不合……」
歌爻絲毫沒有注意我後面的話,只聽見了前面的話,「你說什麼?大難?怎麼會……」
「我也不知道哦,反正人家是這麼說的,一場法事,做了以後就沒有什麼事兒了……」我坐在了床的邊兒上。
「她還說我們的八字不合呢!果然是呢!你看自從我們認識,我們就一直不合,你是白,我是黑,怎麼能合在一起呢!」
歌爻絲毫沒有注意到我的話,眉頭緊緊的鎖在了一起,「別說這些,我要給我爸爸打一個電話……」
我聳動了一下肩膀,攤開了手,做了一個隨便的手勢……
法事還是要做的,沒有辦法,歌老頭子信這個大仙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了,歌爻的老爹因為部隊裡面的事兒回不來,一切都由歌老頭子做主了。
當天晚上,老頭子就安排車讓把人接過來,老太太和芳兒姑娘兩個人……
老太太換上了一身玄青色的衣服,芳兒姑娘也是一樣,只不過頭上還挽著一個高高的髻,好像是古代的道姑一樣。
老太太的腿腳「不靈活」只能坐在輪椅上面,一切都是由這個芳兒姑娘來弄的,只見她手上拿著一把紅褐色的桃木劍,在院子裡裡面走了一圈,嘴裡面唸唸有詞。
而歌爻家裡面的人都站在屋簷的下面,她們的臉上都帶這一絲的緊張,我雖然知道這是鼓弄玄虛,但是氣氛讓我不由自主的也緊張了起來。
芳兒姑娘把手中的桃木劍舞的虎虎生風,密不透風,在院子裡面一百瓦的節能燈的下面霎是好看。
看來「妖」這一派的人還真的有些能耐,騙人騙的也有模有樣,我心裡面暗暗的道,只見她忽然間停下了腳步,這時候她走在正對大門的地方,伸手抓了一下,手中好像是抓了什麼東西一樣,而且她極力的控制著,很是用力。
甚至連手上都鼓起了一條條的青筋出來,接著把手中的東西讓一個罈子裡面一放,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接著就舞了起來,在院子的四個方位都舞了一遍,四個方位都虛空抓了一把,最後都放在了罈子裡面。
最後一把抓完的時候,她竟然蹲在了地上,用桃木劍住著地,臉上湧現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出來。
哥老頭子緊張的向前面走了兩步,遙問道:「那個,怎麼樣了……」
老太太手轉動了一下輪椅的輪子,往前面挪動了一下說道:「沒有事兒,她還年輕,氣血足,沒有什麼大礙,這院子裡面的晦氣已經全部都抓到這罈子裡面,只消把這些晦氣除掉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我當然知道沒有什麼晦氣之類的東西,這都是她們胡亂編出來的,等了一會兒芳兒站了起來,在院子裡面又舞動了幾下,這幾下看著她十分的吃力,甚至連吃奶的力氣都好像用了出來。i^
接著她都到了我們的面前,先是在歌老頭的面前虛空一抓,但是她好像忍受著巨大的痛苦一樣,臉上忽然間變的有些蒼白。
忽然間,她的手鬆開,身體猛然間後腿了起來,蹬蹬蹬,一連退後了十幾步,這才停了下來,就好像是有一個虛無的人狠狠的推了她一把一樣。
「奶奶……」芳兒叫了一聲,坐在了地上,桃木劍也丟在了一邊兒,老太太「大驚失色」雙手扶住輪椅的扶手,就好像是要站起來一樣。
「芳兒,芳兒,你怎麼樣……」
芳兒有些虛弱的說道:「不行,奶奶,這股晦氣是在是太厲害,我……」
兩個人的雙簧,我看的津津有味,如果有把瓜子兒,來壺茶就行了,就在這時候,老太太叫道「起來,給我把符拿來……」
芳兒「緊張」了起來,「奶奶,不能啊!你逆天改命了那麼多次,你的雙腿已經,不能啊……」
我看見歌老頭子的臉上湧現出了一絲的激動,嘴蠕動著好像是要說些什麼,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反而是歌爻說道:「你們不要緊吧!不行的話,就算了……」
「唉……歌爻,你是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啊!」老太太說道,只見她把輪椅轉動了一下,到了桌子弄成的香案的邊兒上,從桌子上面拿起兩張符出來,左手拿起放在了眉心,默默的念到了兩句,然後猛然間貼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後把輪椅轉動,到了我們的面前,伸手一抓,手顫抖的更是好像是帕金森病人的晚期一樣。
但是她還是努力著,努力著,「芳兒,快把罈子拿過來……」
罈子很快被送到了老太太的面前,一張黃紙放在了地上,老太太把手裡面的「東西」往罈子裡面一放,然後叫了一聲,手一舉,桃木劍被芳兒放在了她的手中,她直接劈了下去,罈子應聲兒破。
一股股的紅色液體從已經破碎的罈子碎片中流了出來,慢慢的流到了地上,這地面上還有一股腥臊的氣味。
老太太好像是虛脫了一樣,身體軟在了輪椅上面,臉色蒼白,就跟剛才被輪x了一般,既然是要配合做戲,我肯定要配合的好,我趕快走了過去,扶住了老太太,因為是背著歌爻家的人,他們都沒有看出來端倪,我悄悄的對老太太豎起了大拇指。
「您沒有事兒吧……」我「關切」的問道。
老太太喘息了幾下,「沒事,我身體還挺的住,這些晦氣纏繞你們已久了,今天總算是掃清了,歌老哥,你有沒有感覺到渾身輕鬆了很多?」
歌老頭這時候一聽說晦氣全部都被弄沒有了,臉上泛起了一絲的紅潤起來,和更菜判若兩人,「輕鬆,輕鬆多了,輕鬆多了……」
這騙人的把戲,雖然不知道這地上的攤子中間的血水是怎麼來的,腥臊的氣味是哪裡來的,但是我知道這都是騙人的,而老頭聽說晦氣沒有了,還不全身輕鬆?
老太太弄完這一切就好像是要虛脫一樣,呼哧呼哧的直喘息,我心裡面暗暗的道,這兩個人的演技拿個什麼金馬獎絕對是輕鬆。
進到屋子裡面,老太太喝了兩碗準備好的雞蛋茶,這才緩了過來,歌老頭這一會兒已經大為寬心,走路也跟要去見老太太時候一樣,也有力了起來。
老頭都沒有等老太太說,直接拿出了一個報紙包的紙包,我目測一下,應該有二十多萬的樣子,老頭很是不好意思的塞給了老太太說道:「讓您費了這麼大的事兒,這逆天改名,我……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老太太倒是沒有客氣,把紙包接了過來,然後遞給了芳兒,接著說道:「我就不多留了,來梅州還有一些事兒,我明天一早還要給去見一個老朋友就不多留了……」
我趕緊捏住了喉嚨,輕輕的咳嗽了一聲,老太太瞄了我一眼,然後說道:「對了,我下午的時候,給歌爻和他合了八字,這個……」
正說道老頭的心坎上,「對對對,阿哲這小子一直不給我說,怎麼樣,他和玲玲怎麼樣?八字合不合……」
老太太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八字不是很合,以後兩個人在一起的話,會憑生很多的禍端的……」
老頭的臉色微微的有些驚訝,可見下午的時候,他已經有了心理準備,老太太接著說道:「讓他送我們回去吧!晚了,我累的不行了……」
老頭點了點頭,歌爻看了看老太太,又看了看我,然後眉頭皺了起來……
出了別墅沒有多遠,老太太就打開了紙包,把裡面的錢拿出來一半,扔在了副駕駛上面,「給你,一半……」
我笑了笑說道:「一半?誰說的一半了……」
「你……」
「你什麼你……」我把車直接停了下來,停在了路邊兒上,把車門一鎖,回頭笑盈盈的說道:「我們蛤蟆門是幹什麼的你也知道,我手上有些烈性的藥,只要聞上一聞,保證就是貞潔烈女也能變成蕩婦,你把錢全部都留下來,下車去,我保證不用這東西,如喲不然,嘿嘿嘿嘿……「
我因當地笑道。
老太太和芳兒的臉上都露出盛怒出來,「你們蛤蟆門怎麼這麼不講道義,說好的……」
「呵呵,我們蛤蟆門的人就是這樣,你是叫芳兒是吧!細皮嫩肉的,要不讓哥哥疼愛一番,我保證讓你上天入雲,你個老菜皮,我還沒有玩過包養的這麼好的老菜皮,要不你也一起……」
我說著就拿起了放在車空調口的香水瓶子……
錢全部都留下了,我成功的給蛤蟆門嫁了一場巨大的禍事兒,騙術八門連成一氣,雖然現在沒有以前那麼牛逼,但是八個門派還是有不少人的,全力去對付蛤蟆門,絕對讓蛤蟆門的人死絕。
我把錢又用報紙包好,向窗戶外面的老太太揮了揮手說道:「謝謝了啊!妖門的老太太,別忘了有空去我蛤蟆門去坐坐哦,到時候我到是不介意和你大戰三百回合,嘿嘿嘿嘿……」
外面的老太太現在已經快要抓狂了,而且在她身邊兒的芳兒姑娘甚至撿起了地上的一塊石頭,就要像我砸過來……
我踩了一下油門,大笑著就像原來的路上開了過去。
這時候也不是很晚,在路上我找了一家還在營業的箱包店,買了一個拉桿箱,把錢全部都塞在了裡面,放回後備箱的時候,看見老太太的輪椅還在裡面,我雙手搬了出來,直接扔在了路邊兒上,然後這才向別墅開了回去。
歌爻家裡面現在肯定正亂著呢!我心裡面想,她本來是要我幫忙,讓家裡面知道我的存在,然後讓楊浩放棄自己。
我雖然不願意幫她,但是美榮的哀求下,我只能來,現在既然有機會走,我肯定要利用,老太太已經說了我們的八字不合,家裡面現在肯定不願意我和歌爻在一起了。
不用說,這個老太太說的話,在歌老頭的眼裡面就跟神諭一樣,老頭肯定不會讓我們在一起的。
我回到了別墅裡面,果然,屋子裡面很是靜,老頭正坐在桌子的前面,桌子上面全部都是王嬸做的飯菜,但是只有老頭一個人。
我走了進去,把衣服脫了下來,走了上前去,對歌老頭說道:「歌爺爺,歌爻呢!阿姨怎麼也不在?」
老頭看了看我,眼神裡面都是複雜,「阿哲,你坐,你先坐下來,我們好好談談好嗎?」
我心裡面已經知道歌老頭說什麼了,但是我還是坐了下來。
「阿哲,你不要說我這個人迷信,我……我不得不信啊!你和玲玲的八字不合,我不能讓你們在一起……」
我心裡面大喜,要的就是你這句話,「什麼?您不能因為這個就不讓我們在一起了吧!」
老頭又歎了一口氣,正要說話,我急忙站了起來,「我要去見歌爻,我要見她……」
一邊兒喊叫著,一邊兒向樓上跑了上去,老頭的喊叫我的聲音在後面迴盪著,我理都不理。
到了歌爻的房間,我狠狠的推開了門,歌爻的老媽正和她坐在床邊兒上,她好像正在安慰歌爻一樣,歌爻卻一直冷著個臉,一句話都不說。
看見我進來,歌爻的老媽對我笑了笑,點了點頭,就向外面走了出去,並且把門也關了起來。
等她出去以後,我渾身輕鬆了下來,走到了床邊兒上,把自己的身體狠狠的摔在了床的上面,「好了,行了,我們這下弄不下去了,我一會兒就走了啊!這可不怪我……」
歌爻忽然間扭過臉來,死死的盯住了我的臉,盯的我心裡面都有些毛了,「怎麼?」
「是不是你搗的鬼?」歌謠忽然間這麼問了一句。
不得不佩服女人的直覺,但是這一切的計劃都是很完美,她也只是直覺,我笑道:「我搗鬼,人是你爺爺請的,我怎麼搗鬼……」
歌爻又道:「反正我是不知道,反正就是你搗的鬼,陳哲,你就那麼不想和我在一起,甚至裝一下都不行嗎?」
歌爻的這一句話出來,我愣住了,我直接傻逼了,這一句話的信息量太大了,大的我腦子就好像是被人用錘子砸了一下一樣,嗡嗡的響了起來。
「你什麼意思?」我反問了一句。
歌爻的眼睛忽閃忽閃了起來,接著把身體翻轉了過來,直接趴在了我的身上,一手抓住了我的手,狠狠的向自己的肚子上按了上去。
「美榮有了你的孩子,我現在肚子裡面也有了,你說你怎麼辦吧……」
「我次奧……」我這一次不是被人用錘子砸了,是被雷劈中了,不但嗡嗡作響,腦袋裡面還有一股火燒火燎的疼痛感覺。
「你……你……你說什麼?」我怕我聽錯了,又問了一句。
歌爻忽然間抽泣了起來,「我肚子裡面也有你的孩子了,你說怎麼辦,你說怎麼辦……」
「大姐,不可能那麼巧吧!我這麼厲害,我靠,就一次,就……就中了?」我慌亂了起來。
歌爻猛然間趴在了我的身上,「我不管什麼八字不合,我不管,本來我恨死你了,但是我肚子裡面有孩子了,我……」
她身體很是輕,但是這時候,我感覺就好像是一座山一樣向我的身上壓過來,壓的我都有些喘息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