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屠宰場只是作坊的樣子,一個小小的院子,剛進去就能聞見一股股臭味,兩頭病懨懨的豬正有氣無力的在太陽下面躺著,不時還能看見它的嘴裡面湧出一些黃水出來。
一個穿著連體皮衣的人正在作業,一頭半大的豬正在被掛在架子上面,他正要把豬腳砍下來。
看見有車進來,他扭臉驚訝了起來,為首的那人從車上跳下來的時候,他笑了笑,把刀砍在了一塊巨大的木質砧板上面。
擰開了一邊兒的水龍頭,把手在下面胡亂的洗了洗,然後轉過身去,從一邊兒抽屜裡面拿出了煙出來。
「我說是誰呢?原來是南哥!」他對剛剛下車的人說道。
我這時候才知道為首的這個人叫南哥,只見他擺了擺手說道:「早就戒了,你也知道,怎麼?今天又是從哪裡收來的死豬啊!我聞著都臭了……」
屠夫笑了笑道:「哪裡是死豬,這是病豬好不好,生病了,一個潮州佬養的泔水豬,還沒有長大,就病了十來頭,打了十幾針了,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所以就送到我這裡來了,能殺出不少肉呢!」
「你啊!我早就讓你換個營生,跟著我干多好,這事兒干多了,你不怕天譴啊!」
屠夫哈哈大笑了起來,把煙叼在了嘴上面,用打火機點上,狠狠的噴出了一口青藍色的煙霧。
「該死吊朝上,怕個卵,你還說我,南哥,你做的這事兒可是喪盡天良的事兒,你就不怕……」
「去去去,一邊兒去,說正經事兒,今兒我來是想借你的地方用一下……」南哥對屠夫說道。
這屠夫臉上一變,忽然年正經了起來,「沒有問題,裡面,裡面安靜,等下剩下的東西處理還是?」
「全都給你……」南哥說道,「你安排地方吧……」
屠夫點了點頭,往裡面走了走,拉來了一道卷閘門,房間裡面很是空曠,上面有幾個大鐵架子,這些鐵架子下面是被混淨土弄死的,上面就是放上下五頭豬都沒有問題。
我也從車上跳了下來,南哥走到我的面前,「哲哥,一會兒您親自動手還是讓他去弄,這傢伙的手藝可是好的很,以前是做廚師的,最拿手的就是出骨,三套鴨的骨頭他能整個取出來,現在改行做了屠夫,手藝也沒有落下來,您看看那頭豬,如果需要的話,他不開膛只是在豬的腋下開一個下口,就能整料出骨……這個人……嘿嘿……」
我大為驚奇,「行,我倒是要看看這人的手藝……」
把林副從車上弄了下來,扔在了一輛小車上去,被南哥直接拉向了裡面,屠夫並沒有開始動手,而是先出去了一趟,應該是把門關上上鎖。
南哥做這事兒好像已經輕車路熟了,他快速的把林副從木乃伊的外殼裡面解救了出來,用繩子子捆住了他的手腕,把繩子從鐵架上面拋了過去,狠狠的了了上去,繩子正好卡在了鐵架橫樑上面的凹槽裡面。
屠夫拿著一把剪刀走了過來,把卷閘門也拉了起來,他看了我們一眼說道:「怎麼弄?」
南哥對他說道:「等下,看一下哲哥的意見,這個人是哲哥的仇家,哲哥還要和他說道說道……」
屠夫點了點頭,拿起了一個桶接了大半桶的涼水放在了一邊兒上,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
我往前走了一步說道:「我聽說你能整料出骨是嗎?」
屠夫驚奇的看了我一眼,目光轉向了南哥的臉上,接著他對我點了點頭,「肯定是南哥給您說的,我是會這麼一門手藝,年青的時候學的,就學了這一樣,其他的東西倒是沒有學到,唉……當年本來是學白案的,沒有想到機緣巧合,我在水台呆了三年……」
南哥笑道:「別說你的辛酸往事兒了,還不快把人弄醒……讓哲哥看看你的手藝……」
屠夫點了點頭,一桶涼水直接潑在了林副的臉上面,林副忽然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嘴張的巨大,清醒了過來,但是他的臉上還帶著迷茫,等他看清楚面前的一切的時候,他竟然一點都沒有驚慌。
和我接觸在一起的視線裡面全部還都是仇恨,「陳哲,你媽比的,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我要殺了你……」
他的身體不住的扭曲著,腿不住的彈蹬著,但是雙手被緊緊的綁住了,根本沒有什麼辦法掙脫開……
我微微的皺了一下眉毛,「等一會兒我讓你罵都罵不出來,林副,你鬥不過我的,如果在惠州的話,我可能還要顧忌什麼,但是在這裡,你就是一團麵團,我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林副狠狠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捏我,你捏我試試,你敢動我一下看看,你他媽知道傷害jc是什麼樣的罪不知道……」
「哈哈,你嚇唬誰呢!你當我是剛剛出來混,什麼都不知道的傻逼?你他媽還算jc嗎?就算我是犯人,我他媽有罪,你他媽在大街上就直接能開槍,你***法律意思都忘到了狗肚子裡了?還是?」
林副一時間語塞了起來,忽然間他又說道:「法律,你他媽還知道法律,你知道法律的話就不會做出那樣的事兒出來……」
「我做出那樣的事兒出來,去你媽比的……」我一把從一邊兒的檯子上面拿起了一把斬骨刀起來,「如果不是你們和阿龍一起陷害我們,我他媽會做出那樣的事兒出來嗎?我好像跟你們沒有什麼仇吧!而且我們在陳江這一帶,把所有的小混混都集結了起來,約束他們不惹事生非,給他們工作,給他們發工資養活自己,我們也算是為社會做了貢獻了吧!現在陳江的這一帶還那麼亂嗎?**比的,老子追飛車黨的時候,就是被你們這幫傻比給關了起來,你們的腦子都是***豬腦子嗎?」
林副的臉上掛著詫異,但是只是一下,他的臉又變成了憤怒,「這麼說你們還混,你們砍人,你們做的一切都還是對的了……你他媽強姦歌爻也是對的?」
「哈哈,你就記得這一點,是我是強姦了歌爻,但是也不管你的事兒吧!你是歌爻的什麼?你是他丈夫?還是男朋友?又或者是老爹,哥哥?去你媽比的……裝你媽比,歌爻還不來找我,你他媽先吃蘿蔔淡操心個**……」
「你……你……」林副好像是被我說的啞口無言了,但是能看的出來他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你什麼你,你不就是喜歡歌爻嗎?有什麼不敢承認的,就你這種男人,說好聽點就是含蓄的裝逼,怎麼樣?不用看我,我今天還就告訴你了,我強姦歌爻是故意的,我也喜歡她,我是想和她生米煮成熟飯,然後水到渠成,我看現在也差不多了,回去我用盡手段,一定要讓她嫁給我,怎麼樣?」
「還有,歌爻也喜歡我,要不然也不會把你來這裡告訴了我,讓我把你逮住,她在電話裡面說你天天跟蒼蠅一樣在她的身邊兒,她都快要煩死了……」
林副聽到我這句話,好像是傻了一樣,臉上忽然間呆滯了起來,嘴裡面不住的說著:「不可能,不可能……」
「當然不可能,這都是我瞎編出來的……」我心裡面默默的說道,看著林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我心裡面一陣陣的暢快……
回頭對屠夫說道:「能不能讓他感覺到痛苦,不至於那麼快的就死掉,讓他自己能看見他自己被一根一根的取出骨頭?」
屠夫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哲哥,出骨沒有問題,我不擺弄過不知道多少頭豬了,不過讓人慢慢的死,我還真的沒有弄過……」
我哈哈的笑了起來,「沒事兒,我主要是想讓他自己看見自己受折磨,你弄,我也長長見識……」
屠夫聽我一說,趕快從旁邊兒的檯子拿起繩子和剪刀快速的向林副走了過去,林副好像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清醒過來。
水不斷的從他的頭上落下來,滴落在地上,地上的積水裡面被砸出了一個個小圈……
他的雙腿被屠夫綁在了架子的兩邊兒,身體呈現出了一個人字形。
接著剪刀被屠夫拿了出來,開始剪開林副的衣服,南哥不知道從哪裡搬來了兩個凳子,「哲哥,你往後坐一點,別讓血濺到你衣服上了……」
轉呀間林副的身上已經不著寸縷了,只見屠夫先拿起了刀,走向房間的另外的一個方向,我正在奇怪,只見屠夫走到了牆角的邊兒上,輕輕的按下了一個老式的錄音機最上面的播放鍵。
頓時一陣殺豬時候豬的叫喚的聲音響了起來,屠夫這才向林副的身邊兒走了過去,輕輕的抱住了林副的腿,他嘴角忽然間上挑,嘴角露出了殘忍的笑容,把尖刀從他的後腳根的跟腱上劃了過去……
殺豬時候豬的慘叫聲把一切的聲音都蓋了過去,我能看見林副的身體瘋狂的扭動著,但是無奈身體被綁的緊緊的,怎麼也掙脫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