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子在這個鐵管道上不斷的摩擦著,我能感覺到鐵管道上面的溫度越來越高,我手上的皮肉跟管道上面也是一陣的摩擦,手上火辣辣的一陣疼痛。
外面焊接的火星早就沒有了,看來人已經走了……
但是顧不上那麼多了,我要緊了牙齒,一邊兒強忍住,雙手上的繩子在鐵質管道上面越來越快,越來越快,終於繩子斷掉了,我的雙手解放了,我趕快把雙手伸到前面來,緊緊的握住了,控制不住的疼痛讓雙手顫抖的要命。
美榮我脖子還在我的脖子上面,不住的摩擦,我等雙頭疼的輕一點,我趕緊把自己嘴上面的膠帶撕掉,這膠帶本來就已經被汗浸濕了,粘的並不是很緊,但是還是把我的鬍子拔起了很多根,疼的一陣呲牙咧嘴。
「美榮,很多人在呢……」我在已經快要忘形的美榮的耳朵邊兒上說道,因為她的身體還在前後的聳動著,不斷的在我的身上摩擦著。
就在這時候,大象那邊兒也傳出來一聲如釋重負的歎息聲音,「次奧,終於弄斷了,這繩子還挺結實……」大象說道。
接著就見他站了起來,「嗤……」一聲輕微的響聲過後,屋子裡面頓時亮了起來,大象扶住了管道站了起來,手上拿著我剛剛給他的zippo,「幸虧這幾個傢伙沒有向我的鞋子裡面摸,要不然這傢伙被搜走了,就看不見亮光了。
我趕緊把美榮和我身上的繩子解了下來,並且幫美榮撕掉了嘴上的膠帶,把她從我的身上推開以後,手上火辣辣的一陣疼痛。
大象拿這打火機向門口走了過去,電燈的開關就在門前面,他走了過去,按了一下,地下室立刻就變的刺眼了起來。
我閉上了眼睛,過了幾秒鐘眼睛適應了光亮,我立刻向自己的手上看了過去,兩個大拇指下面大魚際的地方現在還在不斷的向外面冒血,手腕也被磨掉了一層皮,不斷的有鮮血往外面滲出來。
我沒有顧得上包紮,趕快向嫂子跑過去,把她嘴上的膠帶撕開,「嫂子你怎麼樣?」
說著我把她身上的繩子也解開,她深深的呼吸了兩下,「沒事兒,我沒有事兒……」
我這才放下心裡來,如果我不自己跑出來,說不定嫂子就不會在這裡了,偉哥和嫂子在一起已經很長時間了,一直想要個小孩,嫂子是第一次懷孕,我生怕她萬一有個什麼閃失,就算是偉哥原諒我,我也不會原諒我自己的,
當然前面說如果我自己不跑出去,說不定嫂子就不會在這裡了,我並沒有說我自己有多強,只是事情過後的一種後悔的情緒。|
我看嫂子也沒有什麼大事兒,轉過頭去看了看美榮,她正緊緊的抱住自己的前胸,把身體貼在牆壁上,她身上的衣服早就被大山撕壞了,現在等於是穿了一條破褲子,還有一個只剩下前面半截的上衣。
我把從老苗子家裡面找到的衣服,從自己的身上脫了下拉,遞給了美榮,「穿上……」
美榮看了看我,還是把衣服接了過去,我沒有看她穿上,就趕快向大象跑了過去。
大象哥手往門上推了過去,剛剛一接觸到門,他立刻就把自己的手縮了回來,「還很熱……」
「小哲,門已經被封死了,除非切割開,不然出不去的,而且來的時候我已經看了,這個地方地面坑坑窪窪的,還有些低矮的草,這裡沒有人來的,我看出去難,我們四處看看,看看有沒有別的地方能不能出去。」
我點了點頭,「二胖,我們向裡面看看,看看有沒有別的地方能夠出去……」
裡面雖然空曠,但是都是牆壁,只有角落處有一個排風扇,但是很小,只有人頭大小,就算是弄下來,也出不去的。
我和二胖看了一眼,頓時搖了搖頭,「大象哥,這邊兒沒有路能出去……」
大象直接坐在了台階上面,把自己的褲腿挽了起來,腿上的貫通傷口暴露在空氣中,上面的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止住了,但是傷口卻很恐怖,特別是後面子彈出來的傷口,簡直跟硬生生的把一塊肉給咬掉一樣。
大象在傷口的周圍按了按,然後向四周看了看,歎了一口氣,從地上撿起了一個小小的鐵片,把zippo拿了出來,點著以後,放在了地上,鐵片在zippo上面不斷的烤著。
我們一圈的人都不知道大象要幹什麼!就在正疑惑的時候,大象忽然間把鐵片狠狠的按向傷口上面。
吱吱的聲音不斷的響著,好像是在烤肉一樣,油脂發出的聲音,我狠狠的打了一個冷戰,這樣的燙,如果是我的話,我肯定堅持不住的。
大象把鐵片在腿上來回移動著,把子彈穿過時候帶走皮肉的那一個巨大的傷口燙的黑乎乎的,大象把鐵皮往地上噌了兩下,然後又把鐵皮放在了打火機上烤了起來。
重複了動作,大象把鐵皮按在了前面的傷口上面,還是一樣的吱吱聲,一股股肉香在空氣中慢慢的瀰漫著。
大象抬起頭來對我笑笑說道:「怕傷口感染,燙一下,阿哲,你的腿好像也流血了,來來來,我幫你燙一下,免得再感染了,本來腿都沒有好,再感染的話就危險了……」
我愣了一下,還沒有明白過來,大象就站起身體來,甩了一下自己的腿,然後蹬蹬說道:「好了,你看我的腿現在跟好時候一樣,沒有一點事兒……」
接著他的手伸向我,把我拉的也坐在了台階上面,我的腿上的褲子已經撕開了,他快速的把上面的結打開,還沒有等我反應過來,他已經把上面的紗布解了下來,一圈一圈,很快就把紗布全部都都弄了下來。
紗布已經被血浸透了,已經快要長好的傷口又裂了起來,我甚至都有點不敢看,大象在我的腿上揉了幾下,然後說道:「沒事兒,我保證你不疼……」
鐵片很快在打火機上燒的有些紅了,大象快速的把鐵片放在了我的傷口上面,吱吱聲傳了過來,肉香,好像是烤肉的肉香鑽進了我的鼻子裡面,但是腿上卻不是燙傷的疼,只有大象捏住我皮膚的疼。
回頭一看,大象狠狠的捏住了我的腿上的肉,已經把那一片的皮膚捏白了都,然後他忽然間鬆開我腿上的皮肉。
「哈哈哈哈……」大象笑著瘸著向遠處跑了過去,我腿上這時候才傳來炙烤的感覺,一瞬間滿身就是汗水。
「大象你……」我吆喝道。
「燙下有好處,傷口不容易發炎,以前沒有抗生素和消炎藥的時候,都是這麼辦的……」大象又變成一本正經的說道。「咦你的手莫破了,這麼那麼不小心,要不要給你的手上也來兩下,正好有鐵片,還有火……」
「你大爺……」我吼了起來。
在這個地下室裡面越呆越久,時間不斷的流逝了,我越來越煩躁,呆在這裡基本上只有等死,還有我腿上的火燒火燎的感覺越來越厲害。
大象卻呆在角落裡面一點都不擔心,翹起了二郎腿,還哼著小曲。美榮已經換上了我的衣服,她拿著她的破了的上衣,慢慢的走到了我的面前,「阿哲,你的手,我給你包一下……」她小聲的說道,把手裡面的衣服撕成了一小條,一小條,向我的手上纏了上去。
美榮纏的很是仔細,比醫院裡面護士還有醫生纏的仔細的多了,我的手很快就包紮的嚴嚴實實,這布條上還透著美榮身上的一股香水的味道,把我手上的血腥味道都掩蓋住了。
「好了……」美榮在我的手腕上面打了一個小小的結,然後順勢坐在了我的身邊兒,我對著還在哼著小曲的大象叫了一聲,「大象哥,你別唱了,你看我們有什麼方法出去沒有……」
大象對我笑了笑,把手上的小鐵皮向我晃了晃,「出去很容易,但是要等到天時地利人和都有的時候才可以啊……你就慢慢等,現在天時還不到,我們弄了也是白弄……」
「天時地利人和?大象哥你是要打仗嗎?」如果大象不是我的師傅,我現在要罵娘了,他越說越不靠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