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危急的時刻,這兩個人眼看就此昂我衝了過來,我把手裡的沒有子彈的槍狠狠的砸了過去,兩個人就勢一閃,直接閃過了我砸過去的槍。
我正要向前跑去,這是我慣用的招式,這兩個人閃這一下,身體肯定是停頓了一下,我直接衝上前去,如果運氣好的話,直接就能放到一個。
但是就在我向前面沖的時候,忽然間一股拉裡從後面傳了過來,我的身體重重的躺在了車的上面。
還沒有看清楚,表哥吼叫了一聲就向前衝了過去,直接抱住了這兩個人的身體,他巨大的衝擊力,直接撞在了兩個人的身上,這兩個人立刻和表哥滾落在了一起。
「小哲……快走,快走……」表哥一聲吼叫,讓我的心裡面震動了起來,是表哥,他猛然間拉了我一下,然後自己撲了過去。
我沒有說話,心裡面難受到了極點,表哥眼看和兩個人糾纏在了一起,他的手臂好像是兩個鐵箍一樣,緊緊的箍住了兩個人的腰,任憑兩個人的拳頭還有伸縮棍落在他的身上。
「快走,你他媽快走,不然一個都走不了,小哲……」
我的眼睛裡面已經滿是淚水,「表哥……」回頭一看,從別墅裡面衝出來的人已經到了門口,離我們這裡也就只有二十來米的距離。
在遲疑上一下,我們兩個人都會被抓起來的,我狠狠的向車身上打了一拳。
「快……走……別再回來……:表哥好像已經用盡了力氣,他起話來都變的聲音越來越小,能看見他的身體萎靡了下來。
我沒有在遲疑,緊緊的咬住牙齒,快速的鑽進了車裡面,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我擰了一下車鑰匙,把檔位掛在了倒擋上面。
腳下狠狠的踩了一下油門,大奔車快速的向後面開了出去,猛然間轉動了一下方向盤,車子快速的擺了一下,把車頭轉了過來。
我從後視鏡裡面又看了一眼,一個人已經站了起來,但是表哥的手還緊緊的抓住他的褲腿,表哥已經看見我把車頭轉了過來,他的臉上帶著笑意。
我再也忍不住,一邊兒飛快的把檔位換過來,一邊兒催動著油門,快速的把車開了出去。
「表哥,你放心,我會回來救你的,如果你有什麼三長連短的話,我一定讓所有的人給你陪葬,我要用他們的血來祭奠你……」
一手扶住了方向盤,另外的一隻手被我塞進了嘴巴裡面,狠狠的咬住,眼眶中的淚水不斷的向外面湧出來。
車飛快的行駛了出去,兩邊的兒房屋快速的被我甩在了後面,我從後視鏡裡面看見獨眼光頭狠狠的踢了一下表哥,接著指著車不知道說些什麼!
兩個人快速的上了車,接著另外的一輛大奔也發動了,就在這時候我已經走到了路的盡頭,快速的打了一下方向盤,我衝上了大路。
但是在轉彎的時候,我車速太快,踩了剎車以後轉彎,車子的後面頓時不受控制,巨大的慣性,讓車快速的橫移起來。
路對面的一個水果攤被我撞的結結實實,好在沒有人,車子只是把水果攤上的水果裝飛了很多。
車身撞過了水果攤,然後又撞在了路邊兒建築上面,門前放的椅子直接被車和牆壁擠的稀巴爛,我沒有系安全帶,身體也飛了起來,直接撞在了車窗戶和牆壁上面。
破碎的玻璃碎片亂飛著,我感覺頭昏昏沉沉的,臉上也一陣酥麻的感覺。
當時搖晃了幾下腦袋,並沒有感覺有什麼,把方向盤一打,直接把油門蹬到了底兒,但是車子並沒有向前面開,在這個關鍵的時候車子忽然間死火了。
我頓時急了起來,回頭從車窗的另外一邊兒一看,另外的一輛奔馳車也飛快的追了上來,馬上就要到路的盡頭了。
我瘋狂的擰了幾下車鑰匙,但是車子怎麼也打不著,這一輛奔馳車到了路口沒有減速,反而好像加速了一樣,如果我不把車開走的話,這輛奔馳車直接就會撞擊在我的車身上面。
如果是那樣,坐在駕駛室裡面的我肯定是凶多吉少。
「我不能死,表哥已經被抓了,我還要回來,我還要給他報仇!」我心裡面默默的念到,最裡面吆喝了一聲:「**你媽,給我著……」
終於在我的瘋狂之下,車子打著了火,我直接把檔位掛到最大,把油門也直接踩到了底。
車子好像是一個箭頭一樣向前面直接衝了出去,身後面響起了一聲撞擊的聲音,一身冷汗直接佈滿了我的額頭還有後脊樑。
從破碎的車窗裡面灌進來的風猛的一吹,我頓時感覺渾身一陣的冰冷。
幸虧在最後一刻車子啟動了,要不然我肯定直接被撞成了肉餅,後面的情況我根本不用看,那一輛大奔肯定是撞擊在了牆壁上面了。
我開著車連闖了兩個紅燈,到了一片工業區的時候,我直接把車停在了路邊兒上,跌跌撞撞的從車裡面爬了出來,我這才看見手臂上面的西服都有幾道口子,上面已經被鮮血浸透了。
我一把扯掉了身上的西裝,手臂上的被飛濺的玻璃劃了好幾道口子,好在傷口並不是很深,我用手直接摀住,外面的風一吹,臉上癢的更是厲害。
這是一片工業區,到處都是廠房,偶爾能看見一個個的飯店,還有雜貨店,也許是上天眷顧我,也許是我命不該絕,跑了兩百來米,一個門前畫的大大的十字讓我頓時精神起來。
飛快的跑進了這家門診裡面,一個穿白大褂的女醫生正在低頭打著算盤,裡面還有兩個輸液的人,我隔著櫃檯對著裡面的一聲喊叫了一聲:「醫生救我……」
這個女醫生抬頭看了我一眼,她的眼睛瞬間變的很大,驚嚇過度的她頓時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你……你……你……」
我立刻就明白是我現在的摸樣嚇到她了,「我剛剛撞車了,我胳膊還在流血,快幫我清理一下……」
這時候的我忽然間冷靜了起來,我對著女醫生說道,她點了點頭,從櫃檯裡面抽出一個藥箱出來,飛快的打開,從裡面拿出一個消毒包出來,快速的打開,接著就從後面的櫃子裡面拿出一瓶醫用酒精。
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一把剪刀,她快速的把我的胳膊上面的衣服剪開,然後直接把酒精倒了上去,一股火辣辣的刺痛頓時讓我的全身肌肉緊繃,身體也不自覺的顫抖著。
「怎麼辦?怎麼辦?」她好像有些迷糊了,看著我胳膊上的傷口,現在已經不知道怎麼辦了。
我身後的幾個正在輸液的人也站了起來,他們明顯的看見了我胳膊上面密密麻麻的傷口,有的人直接拔掉針頭,就想外面跑過去,有的還提著水瓶,有一個年紀大的直接癱在了座位上面。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這個女醫生淡淡的說道:「縫傷口,小的不用縫合,直接用紗布給我包起來……」
這個女醫生愣了一下,把酒精又倒在了我的胳膊上面,但是酒精過後,湧出的血液直接把上面的醫用酒精給沖洗掉了。
她又飛快的擰開了一瓶碘伏,然後把棉簽快速的插了進去,按住兩個往外湧出血液比較厲害的傷口叫道,你幫我按住,我找針,我找針,要先給你打麻藥……」
我一把抓住她轉過的身體,「直接縫……」
她轉過身來,估計是看見我扭曲的臉了,她咬了咬牙,點了點頭,像魚鉤一樣的針被她用鑷子從消毒包裡面哆哆嗦嗦的捏了出來,穿了幾次,線都沒有穿上去。
「你他媽墨跡什麼!用手……」我吼叫了一聲,也許是用力過度,也或許是失血過多,我感覺腦袋一陣眩暈。
我搖晃了兩下,終於控制住自己的身體沒有讓身體倒下去,這個女醫生顯然被我的吼叫聲又嚇了一跳。
她竟然哭了出來,然後用手直接抓起了黑色的線,接著把線穿了進去,往後面退了一步,把醫用酒精到在了自己的手上,她用手捏住傷口的兩遍兒皮膚,直接把針紮了上去。
我抓去面前的一團還沒有拆封,上面還有一圈紙的紗布,直接放到了嘴裡面,緊緊的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