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的燈已經被小五打開了,一個巨大的籠子,兩個姑娘赤身**的正在向籠子角落裡面縮去,可以看見她們看見我們很是驚慌,她們的手腳都被捆了起來,嘴上面還封著厚重的膠帶。
兩個姑娘的年紀並不是很大,大的最多也就是十五六歲,甚至有的身體還沒有發育好,但是她們的身上到處都能看見傷痕,煙頭燙過去留下的紅腫,繩子綁住身體留下摩擦的血痕,被皮帶抽過去的痕跡,全身上下基本上沒有好的地方,到處都能看見淤青的痕跡。
這兩個姑娘明顯是已經精神崩潰了,看見我們一句話也不說,好像是小鵪鶉一樣,把身體全部都蜷縮起來。
一看這架勢我立刻就知道,這是和二毛的方式一樣,只不過啊鬼做的比二毛要狠的多,心裡面忽然想到小嚀,如果不是她今天給我打了個電話,如果被騙到了這裡,估計現在也是這樣的摸樣了。
想到這裡,我忽然間從心裡面湧起了一股股滔天的怒意,回過身去,兩之手舉起紅木的椅子向前跑了兩步,狠狠的砸在了啊鬼的背上面。搬起來又砸,幾下以後,他躺在地上不動了,嘴裡面不斷的向外面吐著暗紅色的血沫,我從他的身上拉起了紅木椅子,雙手抓住了他的領子。
「本來我想放過你,但是……但是,我改變主意了,我要讓你死無全屍……」我狠狠的向他吼道。
他忽然間笑了起來,嘴裡面不住的向外面噴出血沫子出來:「哈哈哈,一個混道的竟然也有正義心……哈哈哈,太你媽可笑了,你不用裝作正義的樣子,最後一搏我輸了,成王敗寇,我明白……」
小五從裡面把兩個姑娘帶了出來,她們的身上還穿著兩件全部都是血的衣服,出來看見地上躺著的阿鬼,兩個姑娘好像是瘋了一樣,一邊兒尖叫著,一邊兒把身體蹲了下來,一陣一陣的顫抖。這時候我才看見她們的腿上好像魚鱗一樣的傷口,應該都是刀子劃出來的……
我扭過臉去,不忍心再看到這一幕,抓起啊鬼就向外面拖了出去……
「啊鬼說的對,雖然我是在混,但是我內心最柔軟的部位忽然間被觸動了,我混為的是什麼?一路回憶起來,剛開始只是為了逃避,為了逃避懲罰,為了能生存下去,等我能夠生存下去的時候我又為了什麼?我為了友情,為了義氣接著混下去,現在我為了什麼混下去,我彷彿已經真的走上了混的道路,我好像忽然間覺的,我在剛開始的想法和現在的想法簡直是天壤之別。
以後我不得不接著混下去,我手下忽然間多了很多的兄弟,佛爺,大寶,二胖,我不再是一個人混,我現在做的事情並不是為我自己……
在高速的下面,我停了車,一把拉下來他,在路邊兒上撿了一塊石頭,我狠狠的向他的手臂上砸了上去,清脆的聲音讓他不住的嚎叫。
「你說的很對,啊鬼,我他媽是有正義心,你用騙也好,你用其他的手段也好,但是你竟然折磨兩個姑娘,我看你肯定不是讓她們出去接客,打成這個樣子,怎麼出去接客,你他媽就是個變態……」
啊鬼摀住自己的手臂,踉蹌的蹲坐在了路邊兒上,「對,你說的很對,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那種看著她被折磨的樣子有多爽,我就是喜歡……」
「你是不是喜歡看別人被折磨的樣子,好的,那今天我就讓你嘗嘗被折磨的感覺……」
把他靠在了樹上,用繩子把他綁了起來,腿也是一樣,我還折斷了兩個小樹,把他的腿和小樹樹幹綁在了一起,讓他的腿不能蜷縮起來。用膠帶把他的嘴也纏住,不再理會他。
接著發動了車子,我看著他,快速的把車子從他的腿上碾了過去,來來回回的碾了兩遍,他在外面已經沒有了聲息,我才跳下了車,用手按了按他脖子上面的動脈,還在跳動,我把他身上所有的束縛全都解下來,抗上了他,從高速路邊緣的下水坑道爬到了上面。
他的腿腳全部都已經斷掉了,現在又昏迷了過去,只要扔在一個僻靜的地方,他只能是等死。
但是我沒有,我說了,我一定讓他死無全屍,出來混的一定說話算話,一定讓他死無全屍……
高速路上來來往往的大車不少,我把他的身體推到在了路上,看了看遠處開過來的大貨車,我快速的翻出了欄杆。
一輛一輛的大貨車不斷的開過去,接著燈光我能看見一地上有一個噴射出去的扇形血跡。
我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從這上面走了下來,慢慢的坐到了車裡面,這時候我才看見我的身上手上到處都是血跡。
點了一根煙以後,我抽了兩口,叼住了煙,把車倒了出去,向阿鬼的辦公室開了過去,小五哥和兩個姑娘都還在。
這兩個姑娘身上受了那麼重的傷,但是現在也不能送去醫院裡面,現在兩個人神智不清晰,送去醫院裡面說不定還會有其他的事情。
把車開到了樓下面,我還是從後門上了二樓,推開門以後,小五哥正坐在門前,見我回來,就問道:「人解決了?」我點了點頭,向裡面走了兩步。
小五哥指了指兩個蜷縮在角落裡面的姑娘說道:「怎麼辦?」
「我不知道……不知道她們是不是本地人?」小五哥忽然間把地上的一個包扔了過來,「兩個都不是本地人,好像是在廠裡面上班的……裡面有身份證還有廠裡面的廠牌……」
「要不交給條子?」我向小五哥問道。
他笑了笑:「你問我做什麼,你現在是這裡的老大,這裡的事情都是你負責,別問我,你就是把她們兩個扔到大街上我都不管……」
「扔到大街上的事情我是做不出來……我去找個醫生吧!先把她們的傷看好……」
我慢慢的走向這兩個姑娘,她們不住的顫抖著,我在她們的面前蹲了下來,「你們兩個不要害怕,啊鬼已經死了,欺負你們的人已經死了,我不是壞人,我現在就去給你麼找醫生去,把你們身上的傷看好,好不好……」
兩個姑娘都說話,眼睛不斷的閃躲的看著我,看她們的情緒還沒有穩定下來,我歎了一口氣,站起身體來。
想了想,我還真的不認識什麼醫生,除了剛來的時候在古塘坳認識的那一個陳醫生,我表哥的牌友之外。
「你去找醫生,順便給買點夜宵,我餓了,對了還有這兩個姑娘的……」
小五哥在我出門的時候對我叫了一聲。
我點了點頭,下了樓,第一次把車開的飛快向古塘坳開了過去。我忽然間想起來我很長時間沒有去古塘坳,剛才是廠裡面的那個小比,把我和表哥逼上絕路的小比不知道還在不在那個廠裡面,我可以找陳醫生打聽一下,如果在的話,過幾天我一定親自去感謝感謝他,如果不是他,我也不會變成今天的摸樣。
四十分鐘我就到了那個破舊的診所的前面,看見裡面還亮著燈,我下車向裡面走了進去,叫了兩聲,沒有人回應。
隔壁忽然間響起了一陣陣麻將的聲音,我這才想起來,他還愛這一口,一把掀開了簾子,裡面煙霧騰騰的,幾個人打的正歡,陳醫生正坐在最裡面,看見我掀開簾子,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
「你找誰?」
「陳哥,是我,我剛才摔了一下,手臂上破了一個口子,想讓你給我縫一下……」
陳醫生看了看面前剛剛碼好的麻將,對另外的三個人說道:「等我一下啊!你們都贏了一夜我,等我回來,等我回來,我一定把輸的錢贏回來,你們誰站起來誰是王八蛋……」
他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向外屋走了出來,他打開了屋子裡面最亮的燈,洗了洗手,對我說道:「把袖子弄起來,我看看,我看看多長個傷口……」
「陳哥,是我,李毛的表弟啊……」
陳醫生猛然間抬起頭來,仔細的看了我一眼,等看清楚我的長相以後,一把抓住了我,把我向外面拉過去,拉到了門口這才對我說:「你還回來幹什麼!那個姓王的正在找你們的,李偉好像是被人保出去了,那個姓王的頭上被你打爛了,現在裝了一個鐵腦殼,沒有人敢動他一下,但是你怎麼回來了,要是被他看見,你就完蛋了……」
我笑了笑:「這姓王的這麼大的勢力?」
陳醫生歎了一口氣說道:「廠裡面沒有人敢惹,廠裡面還賠給他很多的錢,他現在在外面還認識幾個混社會的,牛氣的很……前幾天,他知道我和你表哥的關係好,前幾天還老是找我,唉……不說了,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又是一身血的?」
「我沒有事兒,就是剛才打架了,對了,陳哥,你跟我走一趟唄!回去看好了病,我不虧你……」
陳醫生看了看裡面還在麻將桌子前面等的人,正在猶豫,我提起他桌子上面的藥箱子,拉住了他,就向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