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車被我停放在了購物廣場的停車位上,我向四周望了望,這時候還不到五點,周圍的人很多,購物廣場的前面熙熙攘攘的。
我把手機拿出來,站在了廣場的前面,在門口買漢堡的地方,買了一個漢堡,快速的啃了幾口,上午的時候吃了梭子蟹,到現在還沒有吃東西,現在肚子早就咕咕的叫了起來。
把漢堡吃完,把裝漢堡的紙袋扔在了路邊兒的垃圾桶裡面,手機響了起來。
我趕快接了起來。
「你到了嗎?」電話裡面又響起了把個低沉的聲音。
「我到了,你在哪裡,還有我要聽一下莎莎的聲音……」
電話裡面響起了一陣低沉的笑聲,「好好好,啊哲,你這人心眼還很多……沒有問題……」
接著沉默了一下,傳來了一陣聲音:「你老公讓你聽電話,快聽,快說兩句話……」
「莎莎,莎莎是你嗎?」我急切的問道。
電話裡面一陣沉默,沒有莎莎的聲音出現。
「**,說話,說話……』」接著我就聽見了一聲響亮的耳光聲音,接著裡面傳出了一陣陣壓抑的哭泣聲音。
「**你媽比,你他媽要是傷她一根汗毛,我就弄死你,我弄死你……」
我對著電話嚎叫起來,周圍的人都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我。
「呵呵呵,陳哲,你不要緊張,我怎麼會傷害她呢!我不會,你放心,你他媽想弄死我是嗎?好……來,來,我就在購物廣場的樓頂上來,我等你,你來……不過你要速度哦!我給你兩分鐘時間,兩分鐘上不來,我就把莎莎從這裡推下去……」
接著電話又被掛了起來,向樓頂望了一下,隱隱約約看見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女人被一個人按在了樓的邊緣上。
我心裡面一驚,飛快的向購物廣場裡面衝了進去,順著樓梯我不斷的向上面跑去,一層一層的樓梯被我甩在了身體的後面。
氣喘吁吁的爬到了頂層上面,我一腳踹開了頂層的門,向裡面衝了進去。
在樓的邊緣正有一個女人正在掙扎,她的身邊兒正站著一個人,好像正要把她往樓下推。
他看見我上來,回頭又對我斜斜的笑了一下。
「莎莎……你他媽住手……」我拚命的向前撲了過去,只感覺自己的頭髮都豎立了起來。
就在向前跑的時候,眼角忽然間看見一個黑影,我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莎莎的身上,哪裡管這麼多。
忽然間,我耳朵裡面穿了來了一陣咚的聲響,眼前黑的更是厲害了,眼前的東西不停的晃悠了起來,甚至感覺眼前的東西都模糊起來。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狠狠的向前面撲了出去,重重的落在了地上。我搖晃了一下腦袋,努力的睜開眼睛向前面看去,剛才還在向前推莎莎的人把莎莎拉了上來,莎莎也不再掙扎,兩個人竟然向我走了過來。
接著後腦勺又是一下,我的眼前這一次真的黑了起來。
耳朵邊兒上響起了一陣得意的笑聲。
忽然間感覺一陣冰涼的感覺在從我的腦門一直蔓延到了脖子上面,我睜開了眼睛,眼前一個燈在不住的晃悠,一陣陣噁心的感覺從我心裡面湧了出來。
我想摀住住肚子,這時候才發現手被牢牢的綁了起來。
一下子清醒了過來,趕緊向四周看去,面前是一堵牆,看樣子好像是有些年頭,上面都是斑駁的印記,我正要扭臉向後面看。
就在這時候,一瓢的涼水向我的臉上潑了了過來,我的鼻子和嘴裡面全部都湧進去了水,額頭裡面一陣難受,我拚命的咳嗽了起來。
一個人從我的身後轉了過來,他的手上拿著一把折扇,不住的往手上敲著,他的年紀有四十來歲,耳朵上面掛著一個大金環,下巴下面還蓄著兩根指頭長的鬍子。
他對我微微一笑:「你醒了?」
他的臉上雖然是笑容,但是卻讓我的心裡面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你是誰?」我咳嗽了兩口向他問道。
「我是誰?我不是誰……」這個人臉上帶著笑意對我說道。
「莎莎呢!你把她怎麼樣了?」我急切的向他問道。
「莎莎?看來你小子還真的是一個情種,但是張爺不知道……」從我的身後走過來一個人他的手上還拿著一張椅子,放在了這人的身後。
我的眼睛張的大大的,站在這個叫張爺身邊兒,放下椅子的人,我認識,就是和洪胖子一起進去的暈鴨,他此時臉上帶著笑意,從口袋裡面掏出煙出來,從裡面拿出一根出來,然後恭敬的遞給這個張爺手上。
張爺接過了煙,在鼻子前面聞了聞,然後放在了口袋裡面,拍了拍暈鴨的後背說道:「我已經戒煙很多年了……」
暈鴨臉上帶著恭維的笑容,「戒了也好,戒了也好……」
「莎莎到底在哪裡?在哪裡?」我向他們兩個人吼了起來。
暈鴨狠狠的把手裡的煙在手裡面揉捏了一下,接著狠狠的向我的肚子上踹了一腳,「操……我他媽都被你害死了,你還叫,我讓你叫……我讓你叫……」
腳不斷的踹在了我的肚子上面,一股股的巨痛讓我五臟都翻了起來,剛才那一股噁心的感覺又出來了,我狠狠的向外面吐了出來。
胃抽著疼的讓我差點窒息,只能是小口小口的呼吸,我咬住了牙齒,把頭抬了起來,向地上吐了一口發酸的嘔吐物。
暈鴨出來了,那洪胖子會不會出來,這樣的人怎麼能夠出來呢?肯定是老爺子,還有我剛開始的時候他們說的老黑,我應該早就想到這一點了。
現在看來,莎莎肯定也不在他們的手上,他們這樣說,只是為了抓住我,快速的抓住我,我腦袋裡面快速的分析著各種的信息。
面前的這個帶著耳環的人,看他的打扮,應該就是老苗幫的人,並且地位還不低。
暈鴨不知道是不是這斷時間在裡面呆的營養不良,還是被女人掏空了身子,踹了十幾腳,他停了下來,不住的喘息著著。
我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來啊!你接著來啊!你是為老黑報仇是嗎?來啊!你來啊!**你媽……怎麼不動了,是不是玩你媽玩累了……」
暈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忽然間笑了起來,「你想來一個痛快的是嗎?你把我現在害的這麼殘,你放心,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快死的,我慢慢的折磨你,我要慢慢的折磨你,折磨的你求我,求我讓你快點死……」
「**比,你牛逼放我下來,是個男人就和我單挑……」
暈鴨大笑了起來,把自己的袖子往上面挽了一下,伸出拳頭出來,「來……來來,我給你單挑一個……」
狠狠的要向我的臉上捶過來。
站在一邊兒一直沒有說話的張爺,忽然間伸出了扇子擋在了暈鴨的面前,「等等,我最喜歡這樣的人,硬,狂……年青人……有前途……」
張爺慢慢的向前面走了臉部,眼睛瞇了起來,死死的盯住了我的眼睛,我沒有一絲的怯意,也狠狠的向他的眼上盯了上去。
對視了十幾秒,我們兩個人都沒有眨眼睛,他把扇子放在了右手上,接著用左手慢慢的摸了摸自己的耳環,把耳環慢慢的轉動了一下。
我的眼睛還是盯住他的眼睛,只是用餘光看著盯住了他的手。
「呵呵呵呵呵,年輕人,不錯,你是想單挑是嗎?你很能打嗎?」張爺問了問我。
我冷冷的笑了一下,「不說別的,您這樣的人,我打個三四個絕對沒有問題……」
「呵呵呵呵呵,狂,真是狂,你這樣的年輕人真的不多見,我老頭子老了可跟你比划不動了!」他把不斷的轉動耳環的手放了下來,輕輕地把扇子又放回了左手裡面,然後輕輕的敲了敲。
「這樣,也別說我欺負你,我讓我的手底下的人陪你玩玩,你要是能玩的過,我就放了你,你和暈鴨的恩恩怨怨我也不管……」
他的這話一說出來,暈鴨直接就急了,「張爺,您不能這麼幹,您不能……萬一這小子……」
張爺伸出了手,攔住了正在向前面跑過來的暈鴨,然後說道:「沒有萬一……」
「但是老爺子不是說晚上就送他上路,拿他來祭老黑……不行,我……」
暈鴨從背後拔出了匕首出來,就要向我的身上扎過來。
這匕首我認識,就是偉哥給我的那一個,通體的黑色,而且比一般的匕首窄了很多。
我深深的屏住了呼吸,咬住了牙齒,眼睛也緊緊的閉了起來。
忽然間,一聲驚呼聲響了起來,我連忙睜開了眼睛,「噹啷」一聲,匕首掉落在地上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暈鴨愣在了原地,手還在抬著,但是手上的匕首已經掉落在了地上,而這位張爺好像連動上一下都沒有。
還在用扇子不住的向另外的一隻手上不斷的敲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