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在洗手間裡面,把手機拿了出來,洗手間裡面稍微的安靜了很多,我翻了翻通話記錄,把電話打了過去。
還是那個男人的聲音從電話裡面傳了出來,「你到了嗎?」
「我到了,你在哪裡?佛爺在哪裡?我要聽聽佛爺的聲音!」
這個男人笑了笑,短暫的沒有聲音以後,佛爺的聲音從裡面穿了出來,「你真的來了?」
接著這個男人的聲音又傳了出來「聲音你也聽過了!我在4樓,你直接上來,門口有人……」
接著電話裡面又響起了一陣嘟嘟的聲音。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慢慢的從洗手間裡面出來,順著樓梯慢慢的向上面走了上去,走到三樓的時候,我向裡面看了看,這裡面好像是做自助餐的地方,現在的點這裡面的人已經下班了,只剩下一個小工正在拖地。
在門口有一些櫃子,我打開一個,裡面放的都是廚師的衣服,一個開這的櫃子裡面還有一件黑色兒的襯衣,我拉起這件襯衣,把我的衣服脫在裡面,把這件襯衣換在了身上,我抓起一件看了看上面的工牌,「吳明……」
我想了想,直接走了進去。對著那個小工吆喝道:「下班了你怎麼還在這兒!吳明呢?」
他停下了手中的活兒,抬起了頭來,「你是……」
「費他媽什話,吳明這吊毛人呢?」
「已經下班了……」小工看見我囂張的樣子,不敢大聲說話了。
「**,都他媽給他說了,下班來找我,怎麼沒有來,頂他個肺的……」
「要不要我給吳老大打個電話?」小工把拖把放在了地上,慌亂的從手裡面掏出手機來。
我擺了擺手,「算了,明天就讓他滾蛋,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張輝……」小工把手機又放回了口袋裡面,把拖把又拿在了手裡面,我上前去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你挺勤奮的,下了班還在打掃衛生,不錯,好好幹,我看好你……」
小伙子被我誇的不好意思起來了,「這都是我應該的……」
「別廢話了,快點下班,明天早點來,直接上四樓找我……」我拍了拍這小工的肩膀說道。
他眼睛一亮,「我這地還沒有拖完呢!」
「不用了,明天早點來就行,以後你都不用幹這活了……」小伙子頓時興奮了起來,趕快把拖把提走,放在了門口。
我和他走了出去,我把燈全部都關上,目送這小伙子一邊衝我點頭,一邊兒從樓梯下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樓梯的拐角。
我趕緊轉過身去,推開了廚房的門。
打火爐打開,把火挑到中火,上面放了一個熬湯用的大鐵桶,裡面到滿了油,從冰櫃裡面拿出來很多凍得發硬的丸子,在廚房裡面又找了找,找了一一疊蒸包子用的紙,把這些沒有裁剪的紙放在了油桶上面,用夾單子的木夾子夾好,這才不把這些凍得發硬的丸子放在上面。
幹完這切,我輕輕關上了燈,看了一下時間,慢慢的向四樓上面走了上去。
走到四樓的時候,電梯口正站了兩個人,看我從樓梯上來,這兩個人明顯吃了一驚。「你是誰?」
我揚了揚手裡的電話,「剛剛打過電話,讓我上來的!」
這兩個人看我揚起手,馬上向腰裡面摸去。
「別緊張,別緊張,我身上就一把刀,在褲腿裡面……」
說著我彎下了腰,從褲腿裡面拿出刀來,向他們兩個亮了亮,然後扔在了他們的面前。
其中一個彎腰撿起了刀,另外的一個衝我叫起來,「面向牆,把腿叉開……」
我衝他們笑了笑,照著他們的話做了。
、這一個人趕快走到我的背後,胡亂的在我的身上摸了幾把,然後身體才放鬆起來,把手裡的傢伙放回了自己的腰間。
沖另外一個撿刀的人點了點頭。那個人把刀拿在手裡面晃悠了一下,把身邊兒的門推開,我身後的人狠狠的推了我一把,「進去……」
踉蹌著進到了屋子裡面,這屋子很是空曠,整個一層都被打通了,四周都是拉著厚厚的窗簾,左邊兒不遠的地方是一個會議桌,更裡面堆積著一些座椅板凳還有破舊的沙發。
裡面的人不多,只有七八個,個個都帶著墨鏡,我心裡面感慨了一下,「販毒的就是有錢,這一幫手下都穿的人五人六的。
一個梳著火焰頭的人正坐在會議桌的邊兒上,嘴裡面含著一根粗大的雪茄,見我進來,狠狠的向外面噴出一口濃霧站了起來。
他向我身後的兩個人挑了一下眉毛,剛才拿刀的那個人走了過去,在他的耳朵旁邊耳語的兩句。
聽完他說話,火焰頭把雪茄放在了桌子上面的巨大的水晶煙灰缸裡面,「小子,有義氣,佩服,佩服……」
「佛爺呢?他人在哪裡?」我向四周看了看,也沒有看見佛爺的身影,就對這火焰頭問道。
他歪過頭來,向站在哪裡帶墨鏡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人點了點頭,從這會議桌子的後面拖出來一個人來。
我定眼看了看,佛爺的臉已經徹底的腫了起來,特別是額頭上,一個恐怖的傷口,左邊兒的眼睛已經被血糊了起來。
他的手腳都被捆著,嘴上還粘著一圈膠帶,見我進來,他不住的嗚嗚的想說話。
我一看佛爺沒有什麼大事兒,拿起手機看了看,才過去四分鐘的時間,我現在要盡量的拖延時間。
「不知道兄弟怎麼稱呼?」
這個火焰頭慢慢的向我的身邊踱了過來。
「我?」我哼了一聲,「叫我阿哲就可以了!」
「啊哲!呵呵,阿哲!」他忽然間伸出拳頭出來向我的臉上錘了過來,但是我一直在防備著,腳是一前一後站著的,他這一出拳,我就向後退了半步,同時腦袋也是一歪,躲過了這一拳頭。
就在我以為我要躲過這一拳頭的時候,忽然間我的肩膀上傳來了一陣劇烈的麻木感覺,接著就是一陣劇烈的疼痛。
還沒有回過神,兩隻眼睛直接吃了兩拳,「**,封眼……」我心裡面暗暗的叫了聲不妙,這個封眼打的很是有水平,也很精準,我的兩隻眼睛一陣巨疼,再也睜不開了。
接著四隻手把我的兩隻胳膊擰了起來,雙手就被扭在了後面。手裡的手機也掉落在地上。
耳朵中傳來了那個男人的聲音,「你確定是他自己來的?」
「他是從樓梯上上來的,我不知道,但是看他的樣子應該是自己來的……」
我的身體被重重的推到在地上,使勁的擠了兩下眼睛,慢慢的睜開,眼睛看東西有些模糊,但是好在能看見東西。
「應該是,我要你幹什麼吃的,給我下樓梯看看,另外問一下門口,剛才有沒有什麼生人進來……」
我模糊的看見剛才在門口搜我身的人從口袋裡面拿出一個黑色的對講機,對著裡面問了起來。
掙扎了兩下,我坐在了地上,這時候全身的肌肉都有些不受控制,正在不住的顫抖著,特別是小腹一個勁兒的抽動著。
我一直默不作聲,讓自己平靜下來,但是肌肉不聽話的還在抽動,我狠狠的握緊了那只受傷的手,一陣疼痛感覺,讓我身上的顫抖停止了。
「大哥,沒有人,大門口說剛剛有一個人想進來,但是過安檢的時候又走了,說的好像就是他……」
這個火焰頭點了點頭,坐在了椅子上面,「你小子很有種啊!一個人單槍匹馬的就來了,有種,講義氣,這樣的人我平生最佩服……」
火焰頭拿起了桌子上的雪茄,深深的吸了一口,慢慢的彎下腰來,一口濃煙全部都噴在了我的臉上。
「你說說,你這貨是從哪裡來的?」
我扭臉看了看佛爺,他的臉帶著焦急的神情,但是嘴巴被膠帶封住,怎麼也說不出話來,只能是不停的嗚嗚嗚嗚、
「貨自然有我們來的渠道,但是你這樣坐未免有些不地道吧!」我坐在地上,用舌頭舔了舔嘴角說道。
說完這些話,我又向佛爺看了看,他臉上依舊焦急。
「你不會是條子吧!」這火焰頭又向我噴了一口濃煙,對我說道。撿起地上我的手機,他不住的翻了起來,這個電話裡面我並沒有多少人的名字,並且我有個習慣,存人名字都是用別字或者是其他的。
(比如,王明,我習慣上會存成,五昂日月,五昂合起來就是王,日月加在一起就是明,這樣子就算手機丟了,撿到手機的人也不會騙到自己的親人朋友之類)
我大笑起來,在笑的時候,我藉著笑聲,不斷的消化和分析著我知道的信息。笑完以後,我做出了一個決定,一個讓我認為是最好解決事情的決定。
「你猜的很對……我是條子,樓下都是我們的人,要不然你認為我會一個人來送死,還有我少一根毫毛,你們別他媽想走出這門一步……」
火焰頭明顯吃了一驚,甚至他身邊的兒都吃了一驚,但是火焰頭的臉上又露出了疑惑,他把雪茄頭往地上一扔,狠狠的用腳碾了一下,一把抓住我的領子,對我吼了起來:「你就說大話吧!這周圍那個條子我不認識!再不說實話,我就活埋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