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大天亮了,我渾身**的躺在床上,頭有些疼,身上好像是散了架子一樣,動上一下都難受。
大腿的根部位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我感覺到一陣陣的口渴,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的向周圍看去,這床上一片的狼藉,雪白的床單上面到處都可以看見血跡。
我心裡面一驚,這時候才返現我的身上一絲不掛,但是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十分的模糊,只能記得起來我在不停的**,不停的做……
起身後才發現,我下面已經微微有些水腫,輕輕的觸碰一下,就疼的厲害。我四處找著自己的衣服,這時候才想起來,衣服晚上放在洗衣機裡面了,現在還沒有拿出來晾乾呢!
起身從床上坐下來,腰和腿上都傳來一陣酸痛的感覺,跟運動過量一樣。
剛想起身向浴室的走過去,在床頭放置的電話忽然間震動了起來,我搖晃了一下腦袋,從床頭上拿起了電話,一個陌生的號碼,我下意識就按了接聽鍵。
「阿哲……你睡醒了嗎?我是美麗姐,記住我的電話,以後有時間我再來找你……對了床頭櫃上給你個東西,去買些衣服吧!」
說完他就把電話掛掉了,我眼睛向床頭櫃子瞟了一眼,上有一個紅色的紙袋,外面有一個燙金的打字囍,我愣了一下,從床頭櫃上拿起來。
裡面整整齊齊的放著一疊嶄新的rmb,我忽然間有些發愣,我竟然被這個女人**了?
我在床邊上坐了大約有二十分鐘,最終我還是確定,我真的是被**了,雖然我知道這樣的事情是很多男人都渴求的東西,但是我還是有些彆扭,因為面前的一個大紅包裡面放的5千塊錢。
我哆哆嗦嗦的把這些錢都放回了紅包裡面,很想給美麗姐再打上一個電話,但是每當我拿起電話的時候,卻怎麼也按不下這一個按鍵。
沙發上放著一套新衣服,上面的牌子是我以前一直想擁有,但是沒有錢去買的那種,我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把衣服穿在了身上,把洗衣機裡面的衣服甩干以後,我晾了起來。
接著我又坐在了沙發上面,梳妝櫃的玻璃鏡子裡面,我看了看自己,人是衣裳馬是鞍,這身衣服穿在我的身上,讓我帥氣了很多。
我把頭髮梳理了一下,又想鏡子裡面看了看,忽然間發現我墮落了很多,我內心裡面無限的矛盾起來。
我竟然變成了鴨子,雖然我知道我不是,但是我還是覺得自己變成了鴨子,並且還是被人**的那種,但是我卻一點都恨不起來,一點都恨不起來。可能這就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吧!我胡思亂想著。
昨天晚上從山上遇見穿畫格襯衫的火線到這房間裡面的一幕幕,我努力的回想著,我忽然間笑了笑。
我翻開電話又給阿華打了個電話。
「華哥你在哪裡呢?」
「哦,我和蛇頭他們在一起,你在哪裡,我讓蛇頭去接你?」
「我在惠州呢!對了華哥,想問你一下美麗姐這個人……」
啊話在電話中笑了笑,對簡單的說了一下,美麗姐的家中是做木材生意的,家裡面很有錢,在黑道上也認識些人怎麼樣云云,然後說讓我和她處好關係之類。
蛇頭來接我,我在房間中等著他。
在這一段時間裡面,我想了很多,好像這一夜的情緣讓我明白了很多的東西,如果你想要得到什麼東西,就要拚命的去得到,男人必須要混出來,我不能再像以前一樣,沒有一點點的想法,盲目的去混,我要要有目的的混。
我知道雖然這一刻我心裡面有萬千的想法,有宏大的抱負,但是過上一會兒我肯定就忘記的一乾二淨。
因為我就是這樣一個虎頭蛇尾的人。
美麗姐給我買衣服買的很是齊全,甚至連內褲都買了,只不過有些小,穿上以後,把腫脹的下體磨的有些發疼,特別是一走路,疼的厲害。
蛇頭在兩個小時以後才把車開到這裡,我已經到了對面的一家湘菜飯店裡面坐了兩個小時,蛇頭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已經點了一桌子的菜,我想把這五千塊錢的賣身錢全部都花掉,一分都不想留在身上。
點了一桌子的菜,也只用了一千三百塊錢,我和蛇頭兩個人大吃了一頓,蛇頭是地道的廣東人,吃不了太辣,但是我請客,他還是吃了很多,特別是剁椒魚頭,整個一個魚頭全部都下了他的肚子。
剩下的三千七百塊錢我也一分沒有留,給蛇頭和我分別添了幾件衣服,把這些錢全部都花完以後,我好像好像鬆開了一個壓在我身上的一個包袱一樣。
「小哲哥,你真大方,比華哥大方多了,你這樣,改天我請你去唱歌,一條龍我全包了……」
蛇頭在車上興奮的說,又給我講起了昨天分開以後,他們在山底下和阿華匯合了以後,山上查的人有幾個有背景的,最後警察乾脆把所有的人都放了。
所以金盃車也下來了,把這一車人全部都弄了回去。
蛇頭把車在街上開的飛快,我雖然繫著安全帶,但是晃蕩我還是很難受,特別是肋下的傷口,疼的厲害。
我讓蛇頭把車停一下,我在街邊的藥房裡面拿了一些止疼藥,買了瓶水,吃了兩片,緩了緩神,身上的疼痛才減輕了一些。
蛇頭把車東拐西拐,開到了一個我認不出的地方,因為天已經快要黑了,我看不清楚四周的環境,但是這個地方好像是一個工業區,最後他把車開向一個破舊的廠房裡面,蛇頭停好了車,慢慢打開廠房的卷閘門,我們悄悄的下面的縫隙裡面鑽了進去,絲毫沒有引起裡面人的注意。
裡面燈火通明,不是很靜,但是也說不上嘈雜,還是跟昨天晚上一樣,裡面到處都是人,都在聚精會神的賭博。
我四處看了看,沒有看見美麗姐的身影,但是意外的看見了昨天晚上陰我的火線。他正坐在不遠處的一個小小的方桌面前,身上還是穿著那一身花格襯衫,十分的醒目。
他很是投入,把手裡的牌狠狠的摔在面前,接著很是興奮的把面前的錢全部扒拉到自己的面前。
我往邊兒上靠了靠,問蛇頭道:「蛇頭,那個叫火線的什麼來頭」
蛇頭向裡面看了看,轉過頭來對我說:「他到沒有什麼,他哥厲害的很,好像聽說開了幾個場子,反正就屬於有錢的那種!」
我點了點頭,那一刻我決定,要搞了這個叫火線的,不是因為我身上的肋下的四個傷口,而是我把所有的賬全部按在了他的頭上。
我讓蛇頭給我找個僻靜的地方,他把我拉到了不遠處的一個小房間裡面,這房間裡面放著兩個床墊子,上面胡亂放著一床被褥。
沒有冷氣,這裡悶的厲害,我身上的傷口有些發癢,「喂蛇頭,你那把東風砍刀不錯,昨天晚上的那把被我丟了,你能再給我弄上一把嗎?」
蛇頭搖了搖頭說道:「小哲哥,刀沒有了,不過三稜刺在這我倒是有一把,您要是想要,改天我花點時間,給您做個好的,趁手的出來……」
「也行,我可能是被昨天給嚇的,沒有個傢伙在手裡就是不放心……」我對著蛇頭笑了笑說道。
蛇頭也向我笑了笑,「軍刺就在這床墊子地下,您想玩就那出來玩玩,要是玩夠了,就放到墊子地下就好了……」
蛇頭給我打了個招呼,「小哲哥您先休息,我去給華哥說一聲,然後又事情,我來叫你……」
我對他點了點頭,等蛇頭把門關上,我才撩起衣服,向肋下看了過去,肋下的紗布又被血糊上了,不過現在已經干了。
傷口肯定是結痂了,我暗暗的想道,掀開墊子下面,裡面果然有一根三稜軍刺,這軍刺的血槽弄的很像摸樣,一下捅進去,如果拔出來,肯定是見風就死。
我忽然間猶豫起來,到底要不要搞火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