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個洪胖子打電話的時候,偉哥和小五從直接把收費站的柵欄給撞飛了,直接衝了過去,引的收費站裡面的小姑娘驚嚇的大哭起來,當然這不是我看到的,後來小五給我說的。
偉哥和小五一路基本上沒有停歇,這輛破舊的捷達開的好像是要飛起來一樣,一路上闖了七八個紅燈,但是這是深夜的時候,並沒有上演電影上才出現的警匪追逐的大戲。
小五的開車技術一流,路上幾次闖紅燈都是險險的,差點被左右開過來的車撞上,捷達車上的時速表上已經到了一百75的速度,小五把腳踩在油門上已經踩到了底了,但是這破舊的捷達車時速就再也上不上去了。
偉哥在一邊狠狠的吼叫道:「小五,你***能不能再開快一點?」他身上沒有系安全帶,手緊緊的抓住車頂上面的扶手,因為吼叫用力,脖子上面的青筋都爆了起來。
小五的額頭上已經掛滿了汗水,他一邊注視著前面的路,雙手緊緊的抓住了方向盤,一邊向偉哥吼叫道:「油門已經踩到底了……快不了了……」
的確這台老舊的捷達已經到了超負荷的狀態了,小五已經不能讓這台捷達再快上一點點。
於此同時,啊華他們也上也車,許無瑕同樣也上了金盃車上。
這些本來是在許無瑕手下的馬仔的命運無非是有三種,第一就是轉投到其他人的手下。第二就是洗手不幹。第三就是接著在這場子裡面混,等偉哥前來接收這裡的場子。
接收地盤的事情一般情況下都是小五和黃毛做的,阿華從來都沒有做過,所以他不懂,所以也也沒有做。
但是當拉許無瑕的時候了,幾個小弟向華哥說了一句,啊龍是許無瑕手下的衷心馬仔,阿華就順手把阿龍也塞進了車裡。
屋子裡面的人在阿華走了以後,全部都散掉了,
許無瑕能爬上這裡老大的位置,完全是依靠老黑的能耐和關係,並且也是最近一段時間許無瑕才上位的,他這樣的地位十分的不穩固,所以現在許無瑕被偉哥徹底的打壓以後,也只有跟著許無瑕一起起來的阿龍猶豫了一下。
而他在老黑的手裡面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棋子,老黑以為他能夠動的了偉哥,但是現在證明,他動不了,現在老黑已經放棄了許無瑕,所以許無瑕現在已經有些萬念俱灰了。
「啊華哥,你放過我吧!你放過我吧!」許無瑕完全已經癱軟在金盃車的車廂裡面,啊華冷冷的看著他,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絲的鄙視。
啊龍一直默不作聲,他已經知道他和許無瑕兩個人的下場,偉哥既然已經說要他們沉到河裡,那他麼肯定是要被沉到河裡,除非奇跡出現。
金盃車一直向東開著,去往陳江的莞惠公路,往東走上不遠路邊兒上不遠就會有一個小小的河流,緊挨著君子營路的旁邊。
開車也就十分鐘的事情,很快,金貝車就到了這裡,開車的小弟很快從君子營路上轉了過去,往裡面開了幾百米以後,把車停在了路邊兒上。而另外的幾輛金盃車直接向陳江開了過去。
夜半,這裡根本就沒有人,空氣更顯得有些潮濕和悶熱,不時還會有螢火蟲從這裡飛過,啊華把啊龍和許無瑕從金盃車上拉了下來。
因為許無瑕一路上的求饒,啊華用許無瑕的襪子把他的嘴堵的嚴嚴實實,路邊上長著齊腰深的野草,兩個小弟用砍刀把這些野草砍斷,弄出一條能從這裡通過的路出來,
接著啊華就拉起許無瑕向這一片草地裡面鑽了進去,許無瑕這一會兒已經驚慌了起來,他的眼睛睜的大大的,渾身抖的跟篩糠一樣,褲子上也濕了很大的一片。
啊華不管這麼多,偉哥交代的事情,阿華辦的都十分的仔細,一百米的距離,面前就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河流,許無瑕掙扎的更是厲害,也許是人的潛能爆發,啊華甚至都有些拿捏不住被他抓在手裡的許無瑕。
一番折騰之後,許無瑕的肚子上又挨了幾下,這才老老實實的跪在了河岸邊兒上,周圍夜蟲的聲音不斷的響著,阿華手上不斷的把玩著他慣用的匕首,在月亮的反光下,閃起一道一道的的寒光。
啊華一把抓起了阿龍。
這個跟著許無瑕很快上位的阿龍,有些落寞,但是他沒有像許無瑕一樣掙扎,他知道這都是白費,出來混的時候,很多人早就明白了自己是這樣的下場,早就已經做好了這樣的準備。
「華哥,我求你一件事情!」
就在阿華要落刀的時候,阿龍忽然間說道。
正要落下的刀緩了一緩,啊華看了看抬頭正看著他的阿龍,頓了頓道:「你說……」
「華哥,我住的地方還有一些錢,我死了,您能幫我寄回貴州老家麼?」
啊華有楞了一下,從來沒有人對他說出這樣的話來,他覺的有些扯,但是看著啊龍的期待的臉,啊華點了點頭。
看到阿華點了頭,啊龍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感覺,把眼睛輕輕的閉上了。
「你就不怕我把你的錢自己私自吞了?」
啊龍笑了笑說道:「華哥,說實話,我不相信你,但是我知道你,我聽說過你的很多事情,我知道你是最講義氣,今天我折在你的手裡,我無話可說,只是跟錯了人,可惜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跟著你,就算是死了也值了,但是現在……」
啊龍看了看躺在地上不住呻吟還不斷向外小聲求饒的許無瑕,啊龍又笑了笑,「華哥,動手吧……」
啊華沒有動手,他忽然間把阿龍從地上拉了起來,一把把自己的匕首放在了他的手上。
啊龍有些詫異,從死的邊緣忽然間又回到了生的希望中,讓他有些發愣。
「華哥?您這是?」
啊華也露出了為數不多的笑容,「想跟我混,那也要看看你夠不夠份量,匕首在你的手裡,給我看看……」
說完以後阿華往後退了兩步,在邊兒上站著的小弟慇勤的把一把西瓜刀遞了過來,啊華看了看,把刀推開道:「不需要……」
啊龍看了看手上的匕首,再看看阿華,把匕首在空中拋了一下,忽然間匕首狠狠的插在了許無瑕的脖前面的部位,接著阿龍輕輕的一拔匕首,一股鮮血從這脖子上噴射了出來,灑在河水中,順著河水不斷的向下游流了過去。
許無瑕的身體猛烈的抖動著,可以聽見被割斷的氣管中不斷的傳出呼嚕的聲響,但是只是持續了很短的一段時間,脖子上傷口裡面往外噴射出來的鮮血就越來越微弱,最終許無瑕好像是一灘爛泥一樣倒在了地上。
阿龍在許無瑕的身上擦了一下匕首,抬起頭來對阿華說道:「華哥,您看我怎麼樣?」
啊華一時間也楞了住,剛才啊龍匕首下的乾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這讓他忽然間想起很多年前的那個晚上,他把所有的人脖子上都放了血,他的心中忽然間有一絲的觸動。
「匕首送給你了,跟我走吧……」啊華說了一句讓自己都有些不相信的話出來,另外的兩個小弟也楞了起來,這和他們平日裡接觸的華哥根本不一樣,以前的華哥絲毫沒有對人心軟過,殺人就跟殺雞一樣,但是今天卻放過了面前的這個人。
但是他們都是跟阿華出去跑流動賭場的,啊華就是他們的老大,他們沒有做聲,只是拿出一個麻袋出來,把許無瑕的屍體裝在裡面,又把裡面塞了很多的石頭,最後用鐵絲把口紮緊了,兩個人抬著把這麻袋扔進了河裡面。
只有一聲噗通的響聲,麻袋落進了河裡,河面上泛起一片帶泡沫的水花,就再也沒有了聲息。
四周的夜蟲還在靜靜的叫著,啊華帶著阿龍向外面走了過去,兩個小弟緊緊的跟在他們的後面。
剛才啊龍的放血很是乾淨,不但身上沒有沾上一點,而且地上也沒有一絲,全部都飆射進了河水裡面,現場除了能看見砍斷的野草以外,根本看不出任何的東西。
當然這一切的東西,我沒有看見,都是後來啊龍聲情並茂的告訴我的,當他告訴我的時候我們已經成了很好的哥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