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麼快就愛上那個凌北寒了?
不然,為什麼因為他哭?!這麼一想,厲慕凡心裡更疼,更加不甘了!
這麼一句話,就好比一顆石子,落進了她的心湖裡,掀起波瀾。舒榒駑襻
「這和你沒關係!厲慕凡,你這只臭蒼蠅離我遠點!我不想看到你!」,郁子悅胡亂地擦了擦臉上的眼淚,惡狠狠地瞪了眼厲慕凡,快速地跑開。
這句話,她說得十分絕情,也是從心底發出的真實聲音!現在,她的心好像全被凌北寒他一個人佔滿了!根本沒有罅隙來顧及厲慕凡的感受!
滿心滿腦子都被凌北寒佔據!
「郁子悅!你回來!」,他衝著她的背影,一語雙關地吼道。想她的人回到他身邊,更想她的心回來。
她好像沒聽到他的話一樣,瘋了般地跑,離開。vils。
心裡卻還惦記著醫院裡的凌北寒和夏靜初,跑著跑著累了,也更委屈了,她打了電話給顏汐,她需要找個人傾訴傾訴。
不一會,就來到了顏汐的住處。
狹窄的,幾平米的房間裡,只容得下一張上下兩層的鐵床,一張書桌,一個衣櫃,書桌上用書架擺著幾本書,一台電腦,電腦右側是一盆鬱鬱蔥蔥的綠蘿。
小房間裡還瀰散著方便面的味道。
郁子悅坐在顏汐的小床邊,抱著她的枕頭,低著頭,沉默著。
顏汐拿著點燃一隻香薰專用蠟燭,放在香薰爐底下,給香薰爐加上水,滴了三滴甜橙,兩滴尤加利,和三滴薰衣草精油。
既可驅散這小房間內的泡麵異味,也可安撫一下郁子悅那失落的心情。遠波你疼。
顏汐坐在椅子上,看著垂著頭,失魂落魄的郁子悅,她那長長的烏黑的睫毛一閃一閃的,上面還殘留著晶瑩的淚珠。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顏汐終於開口,問道。
在她眼裡,郁子悅一直是那種無憂無慮,愛笑,愛搞的樂天派,可現在,就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似的,焉焉的,細眉間糾結著多愁。
明明就是一個陷入情網中迷惘的樣子,也更像是個小怨婦。
這點,倒讓她覺得欣喜,女主角終於動情了……
郁子悅委屈地抬首,看著顏汐,然後緩緩地開口,一口氣把今天下午所發生的全說出來了,說出來後,心裡也終於好受了很多。
顏汐邊聽她說著,還邊記下,情緒反應並不大。
「顏姐,你什麼意思啊?為什麼不說話啊?」,郁子悅喝了口水,緊張地看著顏汐,現在,她是迷茫的,需要一盞指路明燈!
「我能說我無語麼?」,顏汐看著郁子悅,反問道。
「不可以!人家找你來傾訴,你還諷刺我!」,郁子悅對顏汐氣呼呼地,有些撒嬌道。
「不錯,還不算蠢到家,知道我在諷刺你!你昨晚不是還把大叔推給那個夏靜初的麼,今天看到人大叔關心夏靜初,就吃醋啦?心裡不舒服啦?失去了才懂得珍惜,說的就是你!欲擒故縱,說的就是夏靜初!」,顏汐對郁子悅毫不客氣地,話鋒犀利地說道。13756774
「我……我……我心裡是後悔啦,可是,那夏靜初不像是欲擒故縱啊!」,郁子悅看著顏汐,一頭霧水道。
顏汐拿著筆,伸手敲了敲她的小腦袋瓜子。
「您郁大小姐從小到大生活在幸福美滿的家庭裡,被捧在手心裡長大的,你周圍的人,都是愛著你,寵著你的。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你現在的圈子不再是那個單純的,充滿愛的環境!不是每個人對你都是充滿善意的。」,顏汐看著這個單純沒有心機的郁子悅,表面上是責備的,心裡卻是心疼的。
這也心思單純的人,很容易被人利用。
「我不知道,反正有人對我好,我就會對她好,有人對我壞,我就會立即還回去!夏靜初對我也不壞啊,這倆月去事成律師事務所時,薛律師不在時,都是她幫我的。她還跟我說,凌北寒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那些直接對你壞的人,心思不見得就是有多壞,這樣的人,最容易對付,就好比歐主任。但是,那些表面對你好,暗中卻在想方設法謀害你的人,是你防不勝防的。」
「沒那麼誇張吧?夏靜初她害我做什麼?凌北寒又不愛我!」,郁子悅傻乎乎地說道。
「因為你是他妻子!悅悅,我沒證據說她是好人壞人,但是,大叔是你的人啊,你現在是他的妻子,該爭取的就得爭取!你有這個權利和資格!」
顏汐不打算對郁子悅點明一些她得出的結論,她只是個局外人,感情的事情,還是由著他們倆當事人慢慢折騰去吧,越折騰,經歷地越多,收穫的果實才越甜美不是?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郁子悅看著顏汐,像是明白又茫然的樣子,問道。
「你想怎麼辦?心裡是怎樣想的,就怎樣去做!」
「我想他回家,抱著我睡覺!」,郁子悅大聲說道,說完,小臉倏地漲紅不已。
顏汐卻笑了,這個小傻瓜,真是中了大叔的毒害不深啊!看樣子大叔對她很不錯。
「那就打電話給他,說你肚子疼,看他回不回來!」
「我說不出口……萬一他要是嫌我煩呢……」,郁子悅手裡握著手機,看著顏汐,可憐兮兮地問道。
「我幫你打!你給我裝得像點!」,顏汐捉過郁子悅的手機,很義氣地說道,郁子悅連忙點點頭,倒在床上,捂著肚子,「嗚……好疼……這樣行了吧?」
「不錯不錯,我打了啊!」,顏汐說完,撥了郁子悅指給他的號碼。
***
「阿寒,恭喜你,現在終於如願以償地實現了自己的理想!」,靜默了很久,病床上的夏靜初終於開口。
「彼此彼此。」,凌北寒看向夏靜初,對她淡淡地說道,語氣裡帶著嘲諷的味道。
夏靜初的眸色黯了黯,有著一股悲傷,一閃而逝。
「阿寒我……」,夏靜初看著凌北寒,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甭說你有什麼苦衷,結束了就是結束了!」,凌北寒瞪著她,無情地說道。
「我沒有!我知道是我自己活該,任人擺佈,才失去了你!我也不會再糾纏著你,你現在走吧!」,夏靜初激動地吼道,吼完,劇烈地咳嗽起來,身子趴在床頭,全身都在顫抖。
任人擺佈?
說到底還不是為了錢,為了她的前程,被他們家人收買了,和他分手!
凌北寒在心裡冷哼。
但見著她現在這樣痛苦咳嗽的樣子,還是邁開了步子上前,伸手在她的後背輕輕地拍打。
夏靜初的眼淚嘩啦落下,抬首,一張淚臉淒楚地看著他,「阿寒,我好累……」,她看著他,一臉淚水,哽咽地說道。
那雙眼睛裡隱藏的痛苦再也控制不住地溢出來,悲痛欲絕的樣子令人震撼!
凌北寒的臉色也複雜不已,他們童年時,是青梅竹馬,少年時,是相愛的情侶……
從六歲,到二十歲,都是這個女人在陪著他。
他愛她,愛得寧願和家人作對,放棄從軍理想,同她私奔!卻在當天,被她放了鴿子,被家人捉回!母親很得意站在在他面前,揚起一份收據,播放一段錄音。
「北寒,看清楚,聽清楚這個女人的真面目,你和她的愛情,只值二十萬!」
那天,大雨裡,他抱著那段錄音,那張收據,歇斯底里地咆哮。
那一夜,他就跪在雨裡一夜。
「你累?但我早就解脫了!」,凌北寒恨恨地說道,這時,手機也響起。
「凌中校嗎?悅悅在我家,她嫌肚子疼,這麼晚,我沒車,怎辦啊?」
「好痛……嗚……顏姐……」
「我馬上過去接她!」,凌北寒乾脆利落地回答,心也從剛剛的震顫中恢復,掛斷電話後,沒看夏靜初一眼,朝著門口走去。
「你解脫了,你幸福了!而我卻還在原地等你!」,夏靜初衝著他的背影吼了出來,他的背影頓了頓,而後,決然地離開。
「嗚……」夏靜初也終於放肆地哭了出來,帶著不甘,帶著憤恨,已經心痛。
也更沒想到,凌北寒對她真的可以這麼絕情!當初那個將她捧在手心裡寵著愛著的男人,哪去了?!
凌北寒開車一路狂奔向顏汐的住處,一路上差點超速。
「悅悅,他來了!」,聽著吱呀作響的樓梯聲,顏汐連忙搶過郁子悅手裡的碗,塞進碗櫥裡,郁子悅連忙躲進被窩,「嗚……好痛……」嘴裡還嚼著麵條,她邊演戲地喊道,這時,門板果然被人敲響,她欣喜,心臟噗通噗通跳起來。
「凌中校,您終於來了,悅悅都要疼死了!哎……」,顏汐見凌北寒進門,看著那一臉焦急的樣子,她心裡偷樂,這倆悶騷腹黑的主啊!
凌北寒點點頭,彎著腰走進去,一把將床上抱著肚子打滾的郁子悅抱進懷裡,「回家!」,他沉聲道,冷著一張臉。
「嗚……疼死了……」,看到他,感受到他的懷抱,郁子悅撒嬌地咕噥道,小手死死地捉住了他的衣襟。
這一幕,令顏汐偷笑,看著凌北寒抱著她出了她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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