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受不了了,頭好暈,好想吐!大叔你怎麼開車的?!」,回到營地,凌北寒剛停車,郁子悅便衝了下去,蹲在一邊,噁心地直想吐。舒榒駑襻
邊噁心還沒忘對凌北寒抱怨,凌北寒沒理會她,只當她是暈車,拎著她的包,進了帳篷。
蹲在那許久,心裡終於舒服、暢快了很多,只是頭很暈,昏昏沉沉地站起,身子搖搖晃晃就要跌倒。
凌墨寒出來,正好看到這一幕,大步上前,將她攬進了懷裡,「怎麼了?!」,看著她漲紅的小臉,他沉聲問道,寬厚的大手已經探上了她的額頭。
「我……我頭好暈……」,郁子悅虛弱地說道。
「廢話!發高燒了!」,不暈才怪!凌墨寒氣惱地低咒一聲,這也才想起她也在災區忙碌一天了!打橫將她抱起,直奔營帳。
「喂——大叔你幹嘛抱著我……」,郁子悅暈乎乎地看著凌北寒那張剛毅的俊臉,虛弱地問道,不過,特沒有掙扎,因為這樣被抱著舒服多了。
凌北寒抱著她進了自己的帳篷,走到床邊時,沒有急於放下她,而是單手將那疊成豆腐塊狀的軍綠色薄被攤平,鋪在硬硬的床鋪上後,才將她放下。
「給我躺好!」,他沉聲命令。
這小丫頭,不到九十斤重吧,瘦成這樣還來挑戰生死線?!凌北寒心口沒來由地升騰起一股說不清的煩躁。
累了一天,又加上高燒,郁子悅躺在床上,只覺得舒服好多,迷迷糊糊中,一股淡淡的夾雜著煙草味的男性氣息竄進鼻息,這味道,好像爸爸身上的味道哦……
她還看到了掛在對面牆上的,一身軍綠色的軍裝,每根線條都是筆挺的,看起來好威武。
她安心地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凌北寒抱著被子,帶著軍醫進來時,床上的小人兒已經睡著。
「估計今天受了驚嚇,高燒了,你給她看看!」,凌北寒為郁子悅蓋了床被子,對隨隊軍醫小聲道。
軍醫點點頭,從藥箱裡取出溫度計,遞給凌北寒,「營長!你來!」。
「臭小子,沒出息!你是醫生怕什麼!」,知道軍醫小孫難為情什麼,凌北寒接過溫度計低聲斥責道。
「不,我這不是給你們大老爺們看病看慣了麼,哪知道您這躺著一小美女啊……再說了,萬一這要是您什麼小女朋友的,回頭您給我穿小鞋……」,軍醫小孫還要說什麼,被凌北寒惡狠狠地瞪了一眼。
凌北寒的大手已經拉開郁子悅衝鋒衣外套,將溫度計朝她腋下放進,粗糲的大手無意中撫觸上嬌滑細嫩的肌膚,令他手心不自覺地沁出細密的汗滴來……
「呦,好傢伙,39度5!」,小孫看著溫度計,大聲道。
隨即準備為郁子悅打針。
凌北寒坐在床邊,深邃的眸子看向床上躺著的人兒,眉頭不禁蹙起,腦子不禁浮現起今天她在學校操場上大哭的樣子……
「晚上發汗了這燒就退了,營長,我也走了,有啥事你叫我!」,小孫為郁子悅打完針後,背著藥箱對凌北寒說道,說完已經離開。
「水——渴——我要喝水——」,這時,只聽郁子悅迷迷糊糊的,嚷嚷著要喝水。
「真是個小麻煩!」,凌北寒瞪著床上的她,沉聲道,嘴角勾著自己察覺不到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