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字字的滲入了她的內心,她轉過身來凝望著他,他那深邃漂亮的眸子帶著一絲淺淺的溫柔,不再是之前所見的空洞無聲息。
「你真的願意和我做朋友了嗎?」她定定的看著他,這一刻真的很想從他的口裡在一次聽到答案。
「如果你不願意……」他聲音淡淡的。
肉麻的話他不會講,方纔那句話已經是他最大的極限了。
「我怎麼會不願意,因為我好喜歡你!」她鼓足了勇氣對他說出了一直都憋在心中的話。
他低頭望著他,目光怔怔的,有些呆傻,有些彆扭,「等價交換,你喜歡我,我應該也可以喜歡你!」
……
雖然那時候還年幼,不知道『喜歡』所包含的情感是怎麼簡單,又是如何複雜。
他呢,只是因為她能帶給他溫暖,喜歡著她那如陽光一樣的微笑。
她呢,只是因為想要帶給他溫暖成為他的依賴,希望著能讓他快樂,用自己的笑容來感染他。
……
之後的兩年,他們一直相處的很愉快,直到那個事件的發生。
那個炎熱的下午,蕭瞳瞳回房間的時候經過了書房,瞧見了母親正在書房招待客人。母親坐在正中間,另外一邊坐著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他身邊停站著一位保鏢。
母親的臉上帶著一抹淺淡的笑容,她和眼前的男人好像是舊識。|
「承安,回國了也不提前說一聲,這算是給我和牧原的驚喜嗎?」
「哥哥呢?」那個人淡淡的問,蕭瞳瞳記得,他是父親的弟弟,因為常年居住在d國,所以和他們家很生疏。
「他還在公司呢,遲點會回來!」母親告訴了他。
因為她無聊,好奇心超強的她在門口逗留了一會兒,本想推門進去,女僕從另外一扇門進來。她小聲的對蕭瞳瞳的母親說了些什麼,像是有什麼急事的樣子。
「承安,你先一個人在這裡,我很快就回來!」母親禮貌的對叔叔說完,便從另外一邊門離開。
蕭瞳瞳看到這裡,無聊的吐了口氣,正打算離開的時候卻聽到了一些本不應該讓她這個年齡聽到的話。
「事情怎麼樣?」裡面傳來了叔叔的聲音。
「二少,已經按照吩咐弄壞了車裡的剎車,一旦踩離合,一旦發動引擎。汽車就不可能停下,到時候就是必死無疑了。」站在叔叔身邊的保鏢小心翼翼的稟報。
「只要牧野消失,整個季家的家業就是我們的了。」叔叔扯著可惡的嘴臉說。
「……」
聽到了這裡,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那保鏢的話令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她下意識的退縮了幾步,屏住了呼吸,手緊緊的摀住嘴巴不讓自己不出聲。小心翼翼的往門邊站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很是害怕被他們發現,拔腿就往花園跑去,那個時候的蕭瞳瞳,心裡只有一個信念,一定要阻止父親和母親上那輛車,一定要順利的阻止!
母親正在花園裡和新來的園丁聊天,手中拿著一束盛開的很漂亮的桔梗花。見到蕭瞳瞳一臉急匆匆的跑來,不由擔憂的問,「瞳兒,怎麼啦?慌慌張張的樣子?」
「媽媽,媽媽……咱們快去爸爸公司好嗎?」她拉著母親的手大聲的呼喊著,眼淚不爭氣的吧嗒吧嗒的落下,她真的好害怕。
「好好好……不要哭了好嗎?。」母親溫柔的安撫著她的頭,這多少給她一點安心。
或許真的是萬幸中的大幸,那一天,她的父親平安了,因為她在去公司的時候,私下叫人修理好了父親的那一輛車。
只不過,這一件事在她心中仍然無法徹底的磨滅。雖然成功阻止了一次叔叔的野心,但是難保下次會不會繼續發生這樣可怕的事情?
m市,高樓大廈,川流不息,摩肩接踵,璀璨霓虹。
這座不夜城的天橋上,蕭瞳瞳長長的黑髮隨風飄蕩,她大大的眼睛有些黯然失色,彷彿這座繁華的都市在她眼中看來,只是個虛影而已,本水靈的眼睛透著一股深深的擔憂。
雖然聽到了叔叔那樣的陰謀,在確認自己父親的車被動了手腳之後,她真的很害怕。但她仍然告訴自己,一定要保持鎮定,一定要找時機破壞他的陰謀!
即使她幼小,即使她還沒有能力,但她仍然得保持冷靜。
才一回家,父親在看報紙,母親在上網。一見到父母還安在,瞬間眼淚就嘩嘩嘩的落下來。
「爸爸,媽媽,叔叔想要陷害你們,他想要殺害你們。」蕭瞳瞳脆弱的說道,臉上佈滿了淚痕。
她只想要將這一切都告訴自己的父母,多想要在經歷那樣的事情之後得到父母一個關切的擁抱,就算沒有擁抱,一句溫馨的擔憂也好。
「瞳兒這是在說什麼傻話,好孩子不能撒歡哦……」母親溫柔的說著,但眼睛停留在電腦上,並沒有看她。
「是真的,我真的聽到了叔叔說,把父親車子的剎車弄壞,只要一踩離合就停不下來,這樣下去會發生交通事故的,他這樣設計是因為想要我們家的財產啊!」
她雖然年幼,可是她腦袋還是聰明的。
「瞳兒,你今天是怎麼了?最近學習壓力太大嗎?」父親依然看著報紙,根本就把她的話當成了小孩子的惡作劇。
「請聽我將,這是真的,叔叔他想置我們一家三口於死地,為了季家的財產!」蕭瞳瞳激動的說著,整個人軟座在了大理石地板上。
父母這樣的不信任,讓她好難過。
「瞳兒,這種玩笑不能再開了,你不能說這樣的謊。」父親的語氣開始有些不善。
「我是說真的,我在家裡親耳聽到他們說的,瞳兒沒有說謊……」
砰——
母親頓時拍桌子站了起來,阻止了蕭瞳瞳欲要說下去的話,「瞳兒,你太令媽媽失望了,這種話怎麼能隨便亂講?叔叔是爸爸的弟弟,是很重要的親人,你不能撒這樣荒唐的謊。」
這是母親第一次凶她了,也是父母第一次不相信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