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費勁全力的奔跑著,離開了死人村,穿過的樹林。不過那些殭屍同樣是緊追不捨,被江獄寒和tom打倒的殭屍沒過多久又會爬起來繼續追趕著他們。
總算踏上了沙灘,隱約能見到停在不遠處海峽的船,但蕭瞳瞳偏偏在這個時候扭到了腳。因為跑得太快,扭到腳又太忽然,整一個人重心不穩的摔在了沙灘上。
「嘩啦……」
簌簌……簌簌簌……
窸窸窣窣的聲音由遠而近,那些殭屍也同樣跑得很快,見蕭瞳瞳摔倒,便全部躍起要向她撲來。
蕭瞳瞳想要爬起來,可是腳關節的腳珠錯位了,她痛的站不起來。
難道,真的這麼完了嗎?
「不好……」江獄寒一見蕭瞳瞳摔倒,不由一聲大喊,將周圍的殭屍全部殺死,飛快的向蕭瞳瞳跑去。
可惜,太晚了……
那些殭屍們張牙咧嘴的朝著蕭瞳瞳撲來。
蕭瞳瞳微微的閉上了眼睛,準備接受這樣可怕的事情……
但,並沒有如想像中那般,那些殭屍對著她撕咬。一陣冷冽的狂風吹來,風中夾帶著一絲淺淺的桔梗清香。風大的沒有方向,使得蕭瞳瞳想睜開眼睛看個究竟都看不了。她眼睛緊緊的閉著,直到風停了……
蕭瞳瞳才下意識的睜開了眼睛,只覺得一股溫熱從後背氤氳開來。能讓她有種從內而生的感覺到熟悉感的不是別人,正是關銀浩。他來了,而且來的非常及時。
「銀浩。」蕭瞳瞳的聲音帶著微栗。
其實剛才那一瞬間,她真的覺得會沒命了,當時她真的害怕了。
「我在你身邊,不用怕。」關銀浩的聲調依舊那麼輕,平靜裡卻帶著霸氣。
「……」蕭瞳瞳不知該怎麼形容此刻的心情,她很感動,很窩心。
那一陣狂風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不過所有追來的殭屍都痛苦的倒在了沙灘上抽噎著。
「關銀浩?」江獄寒停住了腳步,身子微微的顫抖。
為什麼他會在這裡?江獄寒本被殭屍追的慌張的俊容瞬間變得平靜,看著關銀浩和蕭瞳瞳的親密,他心中湧起一股酸澀,是嫉妒。
江獄寒在嫉妒,嫉妒關銀浩能及時的救下了蕭瞳瞳。
「這些就是所謂的殭屍嗎?」關銀浩看著那些倒在沙灘上的,長相無比醜陋的殭屍,眉頭蹙起,那深邃的眼彷彿是一把利刃,一個眼神似乎就能將這些殭屍全部化為灰燼。
關銀浩對這些殭屍,一點畏懼之意都沒有。
「關高還真是猥.褻了死者。」關銀浩淡淡的看了一眼那些殭屍,他纖長的手指輕輕的遮住了蕭瞳瞳的眼,不讓她在看這裡的一切,「接下來會很血腥,我會把這些差點傷害你的骯髒東西全部除去。」
蕭瞳瞳一怔,沒明白怎麼回事,自己的眼睛已經被關銀浩遮住了。
江獄寒和tom直看著關銀浩,他竟然說要將這裡的殭屍除去,開什麼國際玩笑?他們可是被這些殭屍追了很久,怎麼殺都殺不死他們。而關銀浩竟然說要將這些僵直全部除去,真是可笑!
在蕭瞳瞳面前扮酷,也要有個限度吧……
雖然,這句話,江獄寒也沒有資格說關銀浩。
「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有什麼本事。」江獄寒嘲諷一笑,手交叉著站在了一邊,似乎想看著關銀浩當眾出醜。
tom挽住了江獄寒的肩膀,指著那些倒在沙灘上的殭屍,不由對他說道,「獄寒,說不定他還真有辦法,你看這些殭屍不都是被他不知用了什麼方法吹到了嗎?」
「閉嘴。」江獄寒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tom很識趣的做出了一個給嘴巴拉上拉鏈的動作。
關銀浩微微的側過臉,聲音淡淡的對著礁石道,「葵。」
「阿拉……我還以為沒我的事了呢。」千代葵慵懶的聲音從礁石那邊傳了過來,接著走了出來,月光下,他正拿著一把很大的槍。
千代葵這一出現,江獄寒唇角微微揚起一抹嘲諷,他的猜測果然沒有錯,千代葵和關銀浩的關係不純。
關銀浩給了千代葵一個眼色。
千代葵會意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語畢,他舉起了那把大槍架在了肩膀上,對著那些倒地又欲要爬起來的殭屍開始扣動扳機。
乒乓——
乒乓——
乒乓——
大概過了五分鐘,所有土灰色,長相猙獰的殭屍全部成了煙灰。千代葵手中那把槍開出來的不是火而是藥劑,那些人造殭屍和這些藥劑產生了化學反應,一瞬間而已,全部都幻化成了煙灰。
「不愧是千代葵。」江獄寒唇角微微揚起,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哇!」tom驚歎的嘴巴張的大大的,都能塞下一大個鴨蛋了。
關銀浩輕輕送開了手,蕭瞳瞳不可思議的看著前方,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她並不知道,只知道眼前那些追趕的他們要死要活的殭屍都變成了灰,真的神奇的讓人咂舌。
她緩緩轉過頭看著關銀浩,「你做了什麼?」
關銀浩靜靜的看著她,漆黑的眼神平靜如水,「這些是人造殭屍,回生術的失敗品。是藥物製造出來的怪物,自然就得用藥劑來對付。」
蕭瞳瞳凝視著這樣完美的男人,她有些挫敗的低下了頭,她知道關銀浩身份非常高貴,能力又強。而她,雖然也恢復了部分記憶,可是這樣的她……
實際上……
真的配不上他!
即便她是作為他的未婚妻出世,可是在這十幾年裡所經歷的事情裡,已經意味著回不到過去,而她知道的越多,只代表著離他越遠……
「我太不理解你了,你所有的事,我都不知道,我……」她垂下了頭,心裡很是不安。
明明應該去依賴他的,可是內心裡卻不知道在顧及著什麼。
似乎看透了她心中的不安,關銀浩眉頭微微皺起,眼中露出一絲複雜難辨的神色,「不要顧及世上的所有俗物,你就是你,我就是愛著這樣的你!」
「不是這樣的,我一直都只思考著自己,甚至和別人交往,甚至還……」她說道這裡,已經說不下去了。
他一直都在等著她,而她呢?
……